第五十六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1/2)
秦熺完全不信李寺说的,认为他是在拖延时间。
这宋词不说要论词牌名的区别,光是这字数也比诗要多不少,就李寺这种泥腿子,即使读过几年书,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
这还不论完成的质量,只是完成那几十字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秦熺自认为没有这个本事,他这首临场发挥的诗,实际上早在茅山的时候,就已经打好了腹稿。
今日赋诗,无非是润色了一下写了出来,算不得临场发挥。
而李寺现场作词,那就肯定是现场作的,因为李寺是生意人,平时根本就不会为了附庸风雅去准备几首拿手的好词去和文人斗气。
李寺刚才明明是在拿秦熺的诗词纰漏做文章,又哪里来的时间想词?
可秦熺失算了,李寺不过在脑海中一个闪念,一首后世几十年的词便清晰的映在了李寺的眼前。
本来李寺想拿岳飞的词糊弄这帮人,可是岳飞离的太近,要是拿岳飞的词装牛叉,那以后岳飞拿什么装牛叉?
况且太近的改变,可能会对之后的历史有重大的歪曲,那可不是李寺想看到的局面。
其实现在的情况就已经改变了历史,秦熺的这首诗,本来是十几年后才出世的。
于是思来想去,李寺决定借一首辛弃疾的词。
辛弃疾明年才出生,到他会作词的时候离现在还有几十年,不妨事。
乐婉听得李寺说字写的不好,早就款步上前,对李寺道:“李掌柜,乐婉不才,愿为李掌柜执笔。”
“这……”李寺有些犹豫,让一个女的给自己写字,好像有点吃软饭的意思。
谁知王静鸥已经抓起了笔,把乐婉推开一边,对李寺说:“你念,我写。”
秦熺心里那个气啊,老子写诗的时候,你磨墨都不肯,现在这个李寺说不会写字,你倒是亲自帮忙执笔了。
李寺尴尬的一笑,对王静鸥说:“那就有劳小静了。”
要不是自己的字实在是拿不出手,怕辱没的辛弃疾的大作,李寺绝不会让女人给自己代笔。
“李掌柜,你就不要故弄玄虚了,现在也有人给你执笔,我们都在等着你的好词呢。”
秦熺阴阳怪气的催促李寺,想看看李寺怎么收场。
反正他是坚决不信李寺能做出词来,即便是柳三变在世,也不可能这么快憋出一首词,何况李寺一直没有时间思考。
就算李寺真的作出了一首词,那肯定也是惨不忍睹。
“等着出丑吧,哼!”秦熺的眼角有笑意,心想你李寺前期铺垫的越好,你后期出的丑就越大。
还让王静鸥替你执笔,我呸!你也配!
李寺不慌不忙的张开了口,可是半天也没发出声音来,王静鸥的笔也停在半空,墨汁都滴下去打湿了宣纸。
“你倒是念啊!”秦熺一伙人当即有人开口催促。
“丑奴儿,登丰楼作词!”李寺大声的年出了词的题目。
实际上他要写的词,是辛弃疾的丑奴儿 书博山道中壁。
不过这首词还没出世,他就用了辛弃疾的词牌名,自己拟了个题目。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李寺指着秦熺道。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李寺一口气把这首千古传唱的词念了出来,王静鸥的毛笔也如游龙戏凤般一气呵成。
念完这首词,李寺眉毛一扬,得意的看着秦熺道:“秦公子,你觉得我这首词写的如何,是不是有些太过直白了呢?”
“是!是真的直白,你这也叫词?”顺着李寺的话,秦熺那边当即有人随声附和。
但是秦熺随手就是一扇子敲在了他的头上。
“不懂不要乱说!”
这首词,表面上就是一个白描的场面,说的是人年轻的时候为了标新立异,强行诉说自己有多么的哀愁,表达那种忧思的情绪。
但是到年纪大了,人经历过什么叫忧愁,却不再轻易的说自己多么多么哀愁。
看起来没有什么意境,只是诉说人们心境的变化。
但是真正读过几年书的人,都知道这种白描的手法,却能表现出深远的意境,是多么高级的才能。
“好,好词啊……”首先肯定李寺的,是王静鸥。
为李寺代笔,更能体会到字里行间所流淌的那般无奈之情。
王静鸥自幼就学习经商,十几岁就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历练,什么人情冷暖没有见过,辛弃疾的这种无奈,她感同身受。
“李寺,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文采。”王静鸥美目流转,满是爱慕之情。
在宋朝,能够博得女子欢心的,除了潘驴邓小闲,还有这出口成章的才子,而李寺刚刚展现的才情,已经不是一般的才子能拥有的技能了。
辛弃疾写这首词的时候,正值他贬官外流之际,心情灰暗,抑郁。于是发出了物是人非之感。
他感叹年幼的时候,不知世事艰辛,爱赋诗词,却缺乏人生阅历,只好独上高楼,拍遍栏杆,装做老成,硬说哀愁。
而当他真正经历人生起伏,宦海沉浮之后,一腔尽忠报国的赤胆忠心被南宋小朝廷泼了一大盆冷水。这是真的愁苦。
他想怒问苍天,他想斥述厚土,但这些愤怒和悲伤到了嘴边,却化为一声叹息,天凉了……
这沧桑至极的悲凉,被这句“却道天凉好个秋”诠释的完美。
悲伤到极点,不是嚎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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