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476 名为时间的杀手(2/3)
了这个问题。“不是生病哦,只是咳嗽而已啦,不过防止传染的话,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或许在女儿的眼里,景嗣就是那样子的人——每年等到了冬天这段时间,景嗣都会选择去温泉进行疗养,这样子减轻身上的病痛,然而事实上,这样子的行为从来都没有达成“治愈”的效果,而仅仅只是“遏制”而已。以至于现在,他的身体已经不是单单纯纯能够依靠温泉还有药石的疗效可以痊愈的了。
但是,每一个人大人总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为自己担心的吧?如果真的做到了那种地步的话,也实在是太差劲了。
“恩,那么也快点好,反正不要传染给我哦!”
“一定的,安心吧。”
既然已经无法痊愈,所以治疗也只是成为了一种象征性的缓和方式,而既然如此的话,景嗣就干脆的放弃了这种麻烦的事情——他可不想成为另外一个时空的信玄,因为伤病在甲斐的温泉里泡了近十年,而等到出阵上洛打赢了三方原之后,却死在了疾病之下。
某种意义上,他已经赢了那种看似无所不能的命运了——原先如果说还是打算利用各种各样不同的方式来杀死自己的话,那么现在的命运,也已经只能用这种缓慢而又抵消的方式来谋杀他了。这种消极的谋杀方法,命运也多用在那些真正的王者身上——像是秦始皇,亚历山大这样子的人,而自己,区区一介普通人能够受到如此的待遇,还真是被太过于高看了呢。
而等到酒足饭饱,天色转黑之后,景嗣一家人也踏上了回家的路——比起说轿子,他还是更加喜欢马车,一边客串着车夫,一边让光秀点起着了淡红色的灯笼照亮前方的道路,于是,就这样的,这个父亲可能在很长时间里,都没有再次见到自己孩子的机会了。
“呐……接下来的话,有什么打算呢?穹和悠的话,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我打算把他们送到四国去,现在想想的话,反倒是哪里更加安全一点,明明是新占领的领地。”
诚然的对着光秀抱有歉意——景嗣并没有把事情和所有人说,而只是告诉了光秀,而原因的话,是他不得不那么做,因为就算是想要隐瞒,自己的妻子也一定会看得出来,与其那样,还不如好好的托付这一切。
而自己的妻子,也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即使是同样的悲伤,可是光秀依旧很好了的维持了作为母亲还有妻子的角色。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岐阜,那里的话不好吗?明明要比四国更加可靠吧?”
“原来的话应该还是不错的,但是如果是将来要和上杉开战的话,还是不要太过于乐观为好……”带着一种缅怀的笑容,看着那由京都出产的彩纸所编成的很有江户风格的纸灯笼,然后回想那座自己住了很久的山城——那是第一座属于自己的城堡。
“按照预计的情况,如果关东武士进犯,东海道肯定是守不住的,搞不好会直接放弃,而放弃了三河之后,尾张美浓还有伊势就都会成为战场,而最坏的打算就是对方上洛成功,把战火蔓延到畿内……四国的话,有水军在呢。”
战乱之世并非是能够悠然的专注于儿女情长的地方——这种压迫感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但是一旦出现的时候,又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就算是有着如今这样的庞大领土,和历史上的织田家最大版图相近。但是关东的上杉绝对不是能够轻易战胜的敌人,在扫平了九州还有西国之后,不管双方如何避免,也终会有决出胜利者的一天。
而各有各的梦想的情况下,即使是景嗣和龙女的当中,也是绝对没有任何可能留手的,所以,这个男人已经确实的赌上了性命,把所有的未来还有一切都压在了能够战胜上杉谦信,让织田信长君临这个国家的前提上。等待着他是确实的死战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没有办法再去考虑更多的事情了——而真正的绝望,并非是如此单纯。
如果说战胜了上杉家就能取得一个完美的结局的话,那么这至少还是一个可以努力的目标。但是,不管是战胜还是战败,名为上条景嗣的男人是找不到自己的归处的——他一定会作为最后的审判者,审判自己作为魔王的罪行。所以,他是没有办法看到那胜利之后,自己所赢得的未来的。
“所以,想要疏远孩子们,然后好让他们少一点伤心么?”
“恩,是这样的,毕竟都是不到四岁的年纪,等到到了十多岁的话,说不定就都会把目前的事情给忘光了,而这样子忘记了我这个家伙,他们的人生也会过得更加轻松一点。而光秀你的责任,就是看着他们到那个时候哦。咳咳……”
“一定……会的。”
如果能够代替自己的丈夫去承受这样子的命运的话,那么光秀一定会那么做的,然而,她却没有这个机会,因此,只有接受景嗣的嘱托,将他的希望,自己和他的孩子抚养长大这一点,是她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了。这种事情,她不可能拒绝。
“好啦,先别伤心了,过几天不就是元旦了么?至少这个元旦,我们还是能够一起过的。而且,我会好好回来的,等到那个时候,你可一定要让小穹叫我一声爸爸啊。”
“恩,如果你守约的话,那么一定会的。”
在绝望的结局当中寻找那一丝希望和慰藉,然后用尽全力的去生活,这就是景嗣正在做的事情,而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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