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419 白银之月(2/2)
是经不起比较的,即使曾经能够觉得似乎已经是接受了这种命运了,但是看到别人能够放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时候,多少还是会累积不满的。所以对于上杉谦信的憧憬,因为书中所说对于美好世界的渴望,还有个人对于这个世界的期待等等才构筑了半兵卫的梦想,尤其是等到自己也说不清楚感觉的,那个被人们所惧怕着的前辈出现了之后,一种夹杂着崇拜还有憧憬的感情就成为了日渐煎熬着她的一种磨难。少女一次又一次又变得更加努力,可始终跟不上她所憧憬之人的步伐。在上洛之战当中因为少女主公消失而显得心灰意冷,了无牵挂的景嗣她见过,但是那种时候,景嗣也没有责怪她而是将过错归罪于自己的身上——明明是因为信任所以把信长那家伙交给了自己,但是最终却辜负了这份期待。
多少想要为别人做一点什么,多少想要更多见一见笼子外面的世界,这种愿望没有可能不被察觉,就犹如夏日祭当中所做的那样,即使是时间短暂,也想要能够和大家一起像是正常人一样行动的梦想也被小小的而实现了。而那种名为“自由”的喜悦让少女立刻尝到了犹如毒品的甜头一样,陷入当中没有办法自拔——一个人愿意为了自由付出多少代价,这个名为竹中半兵卫的家伙的答案,是全部。
慢慢的把手从景嗣的手上移开,对于这个家伙来说,将这份记忆共享给了景嗣的话,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将自己的内心供人窥视,并且把自己对于当事人的感觉一点不漏的全部传递过去的耻度还是相当高的,而了解了这一切的景嗣,也的确是迷茫了一段时间——刚刚宛若是经历了半兵卫的一生那样子的回忆,对于他造成的冲击也是巨大的,一时之间就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起来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景嗣自己也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把生命看得特别重的家伙,如果说遇到特别痛苦而无法医治的病人,他可能会是赞成安乐死的吧。
而多年来的历练还是派上了用场,迷茫归迷茫,怀疑归怀疑,但是想要打动他原先的想法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样子主公你多少能够明白我的感受了吧……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够优游山林这样子的过着,我已经很满足了,根本不需要这样子做的。”
“抱歉了,半兵卫。”
一天之内,已经是第二次说抱歉了。
“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不……说实话,即使这样,我也不能轻易的说自己了解你的心情,但是,只有一点我能够肯定,如果这样子的话,是没有办法实现你的梦想的,人生虽然说贵在精度,但是没有时间的话,是不可能体会到美好人生的全部的,所以……抱歉了。”
站起身来,像是一个真正的武士那样看着已经初见成效的防御工事,对于半兵卫的心情他大概是已经清楚了,就犹如童话当中的辉夜姬一般,半兵卫也自己认为自己的最好结局是能够以那样子的“升天”作为结尾。而也如同故事当中的皇帝还有竹取翁一样,不管如何,他始终还是能够半兵卫能够留下起来,为此,他不惜代价。
“小次郎!”
“臣下在这呢。”
“把竹中半兵卫……给我看好了,要一步不离开的让她在神社的正室当中,这一点的话,希望你能够做到,这是保护,也是监视。”狠下了心,终于将那张不想在半兵卫面前显出的,富有威严而淡漠的神情摆了出来,下达了命令,“虽然等下可能还用得到你,但是除非我叫你,不然的话不要出来,做得到么?”
“是,臣下一定不负所托。”
对于下定了决心的主公,紫衣剑士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尽量的信赖,一部分是出自于家臣对于主公的信赖,另外的话,就算是家臣也是会挑选主公的吧——总之,为了自己的想法而贯彻始终,哪怕是招人误解也能够接受的男人是值得效忠的。
“主公……那样没用的。”
“有没有用处,这要试过才知道,在没有失败之前,我不放弃。”
防御的工事已经基本完成,两门大炮还有三百多支长火枪,四百多支手铳的火力在这个时代的同等规模军势当中是惊人的,就像是物语最后的皇帝派出了两千人的禁军保卫辉夜姬一样,景嗣也只能用这种世俗的方法来贯彻自己的意志还有信念。
“或许你也不明白,半兵卫,”在人被带走了之后,才会这样对着空气解释的风格,这才是景嗣,一日既往的口嫌体正直,“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故事的最后,那群想要接走辉夜姬的天兵们,可是带来了传说当中的不死药啊……如果有那种东西的话,那么你的梦想,才能够毫无矛盾的好好实现,不是么?”
不对现实退让,不向矛盾妥协,不对命运低头,无论如何都要取得自己想要的结局,这就是名为上条景嗣的贪心之人的想法,而在严肃的戒备当中,天空渐渐地陷入了黑暗,随着月亮的升起,考验他的时间已经到来了。
白银色的月亮,倾洒大地,而竹取物语当中的神话桥段,即将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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