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 说一个男人的故事吧(1/3)
说一个男人的故事吧,
他比没有太多理想,也没有与之地位相配的才能。
他的父亲,松平清康的才华实在是太过于耀眼,所以使得他只能一辈子在父亲的权威,和家臣们不断的比较当中生活。他倒也没有努力的想要赶超父亲的成就,所以只是兢兢业业的守着父亲所剩下的家业。因此也没有如同武田四虎子那样把老爹的家业全部败光。
他的父亲,松平清康,得到家督的方式既不是等待先父死亡后继承也不是通过流血的政变的达成的。而是他的爷爷自知这个孩子的前途无可限量,就把家督的位置禅让给了清康,而清康在得到了松平家的领导权以后,就如同天才一样的施展着自己的战略,开始攻略整个三河。在西有织田,东有今川的情况下,他仅仅花了十年就统一了这个纷乱的令制国。这在战国史上是史无前例的,即使是枭雄北条早云,经略武藏一国,也花了整整二十年。
这种天纵英才使得清康的信心无比膨胀,他的才能绝对不限于仅仅一国之主而已,他的目标,是天下,是把三叶葵纹的靠旗插在京都,开设幕府,重振武家天下。
其兴也速也,其亡也勃焉。如同每一个迅速统一并且建立的国家一样,家臣团与其说是效忠于松平家,还不说是效忠于松平清康本人吧。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面旗帜之下,配合以三河人的忠勇顽强,家臣团当中盛传这样一句话,“松平清康一定能在三十岁取得天下。”
那是一种何其盲目的信赖,也知道,即使是后来的信长也只敢说人生五十年,并且觉得五十年太短,不够统一天下。而清康的眼光,已经放得更加长远,包括自己的嫡长子,松平广忠也是按照下一任幕府将军培养——他一定会担任一个守成的角色,接过父亲的天下然后成为一名贤明的天下人。
以个人魅力建立的帝国,所有的战斗力和凝聚力全部来自于他们的领袖。清康一定不会知道,在很早之前,那个叫做马其顿的小国几乎要把印度纳入自己的版图,而他们的领袖亚历山大,和自己又是那么的相像,年轻,富有野心和才华。但是结局也是那么相似,再庞大的帝国,如果一心放在扩张领土和统一之上的话,那么帝国的稳固就会成为一个相当大的问题。这一点,始皇帝没有想到,所以他死后王朝仅仅持续了几十年。忽必烈也没有想到,所以元朝没有到百年就已经灭亡。亚历山大大帝没有想到,所以整个马其顿,分裂成了马其顿,塞琉西,色雷斯,托勒密等四个王朝,最终统一它们的,是奥斯古都屋大维。
守山之战,这是松平家命运的交界处吧,松平家的家臣一向认为,这个贤明的君主是神明所赐予松平家强盛的赏赐,而那时候,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吧,或许是信长已经两岁了吧。天照大神可能觉得松平家的诚意不够吧,总之,他收回了赏赐,同时带走了松平清康的性命。
死于被家臣刺杀的意外,面对领袖的死亡,所有家臣们都没有当初的坚定和顽强,他们已经习惯于在一个强有力的领导下作战,丧失了自己面对的勇气。他们宁愿固执地认为如果清康能够活过来的话就能取得胜利,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头脑来取得胜利。
上天永远只眷顾那些努力的人,天道酬勤,这一点,是不会变化的铁则。当松平家家臣们还在纷乱的讨论着怎么应对自己的家务事之时,尾张之虎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织田信秀,或许才能上没有松平清康那么耀眼,但是如同他的女儿一样,对于战局和时机的把握使得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创造了一次可能是他一生中意义最深刻,同时也让三河人永远记住的一次胜利。
固守城池的织田军突然背着木瓜纹靠旗怒吼着发起了反击,尾张之虎当仁不让首先冲入了松平家的阵势,而原本比织田家要雄厚的兵力,更加英勇的武士此刻都已经成为了狼狈而逃的家伙。如果回头作战的话,说不定能够取得胜利呢?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人还有这个念头了,他们的脑海当中只剩下一个声音——“主公已经死了,我们战败了。”
好像是为了发泄长久来被松平清康发泄的怒气一样,尾张之虎带着他的部队,一路进攻,通过鸣海,通过碧海郡,一直到了冈崎城下,围绕城池进行攻打,七天七夜的围城,让某个少年的心中永远留下了阴影。
仗着城池坚固,织田家大军终于退去,那个少年,在家臣们的簇拥当中登上了家督的位置,他并不懂为什么那些大人都会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互相争吵起来,他所知道的仅仅只有一点,那就是自己那个好像无所不能,战无不胜的父亲死了,死于了可悲的背叛,再也没有站起身来,再也没有办法教导自己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天下人了。
即使是在主座上努力保持着威严的样子,可不论如何,他都没有像父亲一样让下首的大人们心服口服,更别说让他们一心一意的执行自己的命令了。很快这个叫做松平广忠的少年,就迎来了人生当中一个最黑暗的时刻。
自己的叔父松平信定,要对自己的下手了,在家臣们的帮助下,他逃出了历代所居住的冈崎城,开始了流浪的生涯,他不明白,叔父,不就是父亲的兄弟们,为什么会想要杀死自己呢?他没有办法当面质问松平信定了,因为信定所下达的命令是全三河搜捕广忠,拿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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