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久违的48号(1/2)
“你在哪里?”
“布里?是你?”电话那头传来惊讶的声音“你怎么突然找我来了。”
“听说你在英国的执教生涯结束了,特地来向你讨点国外的东西。”
“那你来啊!”电话那边的声音当即兴奋道,“你还在那个不好的地方?等着我明天就去接你。”
“没有啊!”我在你的门口,布里说着从破旧的窗外望去。这是一栋破旧的民房!房子的窗外栏杆已经锈的半挂在了那里,玻璃也是破的破,没破的则也是被小孩子砸出一个六角形的口子,有的地方被象征性的用纸糊了下,有的却是管也不管走在这里面看着破损的门房觉的心里有点悚,七楼对于这个小县城来说算是高的建筑了,风随着高度的曾加越来越大。
来的时候他很确定的问了西安这边的老文物局是在长安区的郊区处,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公交到这里,所以布里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搭到一辆顺风车,路上司机告诉他这片区在1996甚或更早的时候,有私人营运的公交车,每天准时发车,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车被砸了,自此就没有了公交,2007或许更往后一些,长安公交公司在该片区通了车,开始是一小时一趟,后来变成2小时一趟,再后来,车干脆就没影了。
长安区以前叫做长安县,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农业县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文物局偏偏把选址选在这里,直到10年的时候古文化保护中心注入了一些新鲜的血液,领导们才考虑到把文物局迁移到凤城八路,不过还是有些少数的老职员在这里办公具体是为什么谁也不知道。
古长安曾是周秦汉唐等十三个王朝的京畿之地,开国之后这个地方也曾是县长的办公地点,但是这个小县区随着国家的规范被国务院批准撤消陕西省长安县,设立西安市长安区,2002年9月16日长安正式撤县设区划进了市的管理范围中心地就被转移了,先是政府大楼,再是国税局然后所有的国企都挪走了,只剩下这片废墟,偶尔在杂草中看到几个刻字的石块隐约可见当时的繁荣。
“可是为什么从英国回来的你还会在这里呢?”布里呢喃了一句继续眺望窗外。这已经是五楼了,布里算是一口气爬上来的。他的身体很好爬七楼都不费劲但那个非主流的面具男的解释却非说他吃多了盖中盖,对此他哭笑不得。
窗外的风呼呼的吹着,布里从楼梯口进来才发现什么老文物局都瞎扯淡一说,这个地方的下面3楼完全是废墟一般,只有那楼梯的走道光洁如新好像每天都有人在刻意的打扫一样。格格不入。
办公室的牌子上分别挂着组织人事处、计划财务处、文物保护与考古处.......本想要给老友一点惊喜的可是当他推开一扇扇破旧的门扉还是无奈的拨通了他的电话。“妈的,这个地方简直就是鬼楼吗?”他用彝族的古语生动的表达出了他现在的心情,甚至还用了一个和胖子学到的脏话。
对于,妈的一词。布里十分不解,妈是对于母亲的称呼,的算是语气助词可是为什么到了他们嘴里就变成了脏话呢?不过虽然如此这还是不影响他的语言表达。
嘟嘟的声音还在继续,时间已经过去了4天,来到这里之前他回去彝族一躺,有些事情是他必须亲自出马的。
“嗨!老不死的。”忽然转角处一个声音响起,布里回过头去就看见一个白眉黑发的老人,他的背有些驼,那是低头看书所照成的,所以相对应的他还戴着一副超厚度的眼镜片。
“你这都是什么地方啊?”布里从局长的办公室门口退了回来。
那老人一看到局长的门牌当即骂了起来“你这个老不死的还真会损人啊!你再给我10年我也爬不到这个位置啊?”
“没有呐!”布里笑道“我只是在找卫生部的门牌。”
“滚,还呆在哪里干嘛上来呗。”
“我说程鹏啊!你这里条件不错嘛!”布里一边上楼一边笑道。
“别说了,你以为我回国一个人被安排在这里我愿意嘛!要不是工资高。”
“高?有多高啊,每天在这里做的跟鬼似得。你还是一个人嘛?”
“废话,谁有你那么花心。”程鹏怒道“我有心脏病的你能别气我吗?”
“好吧好吧!开个玩笑嘛。”
“哎,我还纳闷呢?你怎么说起汉语来了。”程鹏突然用古彝族语言问道。
“汉语博大精深啊!”
“恩啊?”
“比如,妈的。”布里坦然道。
“该死,我有心脏病我没和你说过吗?”
布里跟着程鹏走上去,过了一个转角到了5楼视线不可触及的地方仿佛过走了一条大街,破铜烂铁,废瓷残砖的5楼与这个电子大门守卫着的6楼简直是天壤之别。
“天呐!”布里叫道“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你他娘的什么鬼话。我不是人啊!”程鹏用手指在门的右边凹槽里一划,做了个请的手势。
布里这回真的是一个进城的乡下人了,四处打量着观望着,他看着一套套齐全的设施他才知道,国家不可能放任这些东西给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头的。长虹的彩电,雕花的木椅,青花瓷的茶水桌,还有一个个青铜器编钟般摸样的小灯。
“那个指纹门就要不少的钱吧?”布里坐下来问道。
“那个可不是给我用,这里是6楼上面还有7楼呢!那里才是门所要锁住的地方。”
“说说怎么回事。”布里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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