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取舍(2/2)
的证据,让我们的人处理了。”太后闭目敛了怒气,接过珊瑚珠串。此事之中最为着急的当属陈景鸿,好容易熬到夜幕降临,他便派人将握在手中已久的密信送出,以求一线生机。
大理寺连夜开审,王易同商队众劳工依照约定前往作证。
密信之上字迹与陈景鸿字迹相符,加上王易等作证,陈景鸿贩卖私盐证据确凿。
几日后,大理寺卿便持令将陈景鸿下狱。
牢中阴寒潮湿,只有白日里仅有的一道阳光自窗口投入,却无半分暖意,光中只隐约可见灰尘缓缓下落。
“吃饭了。”狱卒将饭菜递入牢房之中,却并未像前几日一般即刻离开。
“陈大人,这是令夫人特意为你做的,不来尝尝?”狱卒见他迟迟不取餐食,出言提醒。
陈忠谨小心打开食盒,看食盒中皆是自己平日爱吃的饭食,又见食盒中一方出自他夫人之手的锦帕,便放下了戒心。
微微叹了口气,陈景鸿拿起精致的象牙筷子,小心往日几乎日日享用的饭菜,似是唯恐一不小心那饭菜便会凭空消失一般。
狱卒极为谨慎地等他用完饭收拾了食盒方才离去,陈景鸿也自然无甚意见,如此也免得拖累家中妻儿。
“险些忘了,您夫人特让我把这药给你,说是牢中阴冷,怕你旧疾又发作。”狱卒拎了食盒走出几步,复又
返回,将一青瓷药瓶递给陈景鸿。
待陈景鸿被罪名被坐实之后,楚黎晔便派人将陈景鸿与方忠谨二人的密信交给梁怀瑾。
在大理寺又查了几日仍一筹莫展只时,梁怀瑾便呈上密信。密信呈上大理寺后,大理寺方有了请方忠谨大理寺一叙的理由。
既然只是问话,自然不能在狱中,大理寺卿周信知便在厢房同方忠谨会面。
“方大人对此信信可有何说辞?”周信知开门见山。
“陈大人贩卖私盐,本官确有失职之罪,可周大人难道要用一张字迹肖似本官的密信来污蔑本官吗?”方忠谨目光扫过案上那两张密信,有恃无恐。
私印已毁,仅凭一纸密信,自是无法把他牵扯其中。
“大人,方才狱卒送晚膳时,发现陈景鸿气绝。”大理寺丞附在周信知耳边轻声道。
“今日便先委屈方大人在大理寺暂住一宿。”周信知离了厢房,便前往关押陈景鸿的牢房。
“死因为何?”
“服毒自尽,这瓷瓶中毒药与死者所中之毒一致。”
周信知接过瓷瓶,瓶中仍残留些许毒药。
“狱卒发现时,他便握着这瓷瓶,想来是畏罪自杀。”大理寺丞望着瓷瓶道。
奕王府中,楚黎晔在书房中用手中私印蘸了印泥,轻按在纸上。见那印记与那密信上无二,便轻拭了印泥,交给吴毅:“搜查方府之时,交给许盛。”
伪造私印确为无奈之举,方忠谨必然已经将那私印毁了。
“王爷,陈景鸿畏罪自杀了。”吴毅方离开,派去打探大理寺动静的暗探便来回禀。
畏罪自杀?且恰好在那密信呈给大理寺之后?若陈景鸿想畏罪自杀,为何要苦苦撑过这些天何不在定罪之时一了百了?
若他是为了替方忠谨遮掩,他又如何得知密信已呈到大理寺?
“那药瓶尚在大理寺。”暗探见楚黎晔不语,又补充道。
“他死时,身旁可还有何物?”
“有一方锦帕,据说是出自他夫人之手。”
楚黎晔沉思片刻,忽然出声:“派人暗中保护陈景鸿家人,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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