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真真假假(1/2)
叶员外满心悲痛,说得涕泗俱下,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旁的一个小丫鬟急的都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也无济于事,不敢轻易开口,眼睁睁的看着叶员外说走了嘴。
慕流云这会儿倒是坐得稳稳当当的了,还把原本别在腰间的纸扇抽出来摇了摇,明明天气一点都不热,因此她这种小人得志一般的举动也被叶员外身后的小丫鬟偷偷瞪了一眼。
慕流云当然不会去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反正她拿眼睛瞪自己,自己也不会少块肉,而今日到叶家来所有的目的,也都已经实现了。
叶员外自顾自难过了一会儿,也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大对,不禁变了脸色,看着慕流云和袁牧的时候有些局促紧张,又有些懊恼。
“所以叶员外这些日子其实心中应该是很安稳的吧?毕竟白容并没有真的遇到什么不测,人还好端端的呢。”慕流云问他。
叶员外知道自己已经说走了嘴,现在也不再去做任何蹩脚的掩饰,只垂头丧气地瘫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大人,我这女儿实在是个苦命又懂事的孩儿,我现在也并不知道她人在何处,是否安好。我只知道她同我说,郭家她是一定要嫁的,她生父死得不明不白,她娘亲生前曾经对她说起过,当年之事应该是另有隐情。
具体是什么情况,这个我便也说不清楚,容儿没有与我说那么多,只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不是为了替枉死的爹爹讨公道,她断不会做这样的选择。
虽说我待容儿犹如亲生女儿一般,并不舍得她去以身饲虎,可是若是就因为我待她很好,家中也富足,她便将所有过往都不管不顾,一心在我家里顶着兰儿的姓名过富贵生活,不再理会当年自家是如何被歹人所害,家破人亡,忘了自己曾经跟着娘亲艰难度日,颠沛流离,那我也会对她感到不齿的。”
“所以你是真个不知白容现在人在何处?”慕流云问。
叶员外慌忙摆手:“老夫是真的不知啊!容儿她什么也不肯说与我听,我曾经跟她说过,为父虽然没有什么通天的手腕,但是咱们家里却也不缺银两,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有什么我都可以帮她,不需要她把自己给搭上去,毕竟姑娘家名节重要,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
可是容儿说,杀父之仇,丧家之恨,她必须要把这笔账亲手讨回来,她还说原本只是她娘亲的一些猜测,但是她那时候已经确认过娘亲所言非虚,因而此仇非报不可。
容儿到底在策划一些什么,她一个字都未曾对我说过,还想方设法把我从她的谋划里面刨除出去,就是不想要连累我……她只答应我尽量保全自己,别的就什么都没有像我透露过了……我的孩儿啊……”
叶员外老泪横流,想到白容的周全考虑,险些泣不成声。
慕流云回忆了一下这个案子的诸多疑点和各种细节,觉得叶员外这话不假,从头到尾白容似乎就叮嘱了他两件事,一个是对官府闭门不见,推说缘分已尽,生死有命,另一个就是在得到消息之后,一定要去郭家索要彩礼。
只不过,叶员外不帮忙,不代表别人不帮忙,慕流云相信白容在这件事上也一定早就有了自己的谋划。
“叶员外,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要请叶员外解惑。”她开口问,“此前叶家曾经放出去了几个家生子,都是叶员外慷慨解囊,为他们赎了良籍,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叶员外点点头。
“当时叶员外同知县李大人说,拿出这么大笔音量为那些家生子赎良籍,是为了给刚刚过继进门的儿子祈福。”慕流云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叶员外,“我相信叶员外如此善心,这个举动里必然也的的确确有为公子祈福的意图,那旁的呢?此事是否也是白容的授意?”
叶员外抿了抿嘴,垂下眼去,仿佛突然之间失聪失声一般,不肯回答。
慕流云见状,也不催促他,更没有任何的恼火,叶员外的这种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很显然这件事是与白容有关的,至于有什么关系,不用叶员外说,也能够猜出个大概来。
她扭头对旁边的袁牧说:“大人,我需要问的都问完了,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知大人是否还有什么别的想要同叶员外询问或者叮嘱的?”
袁牧抬眼看了看叶员外,薄唇微动,只说了一句:“员外节哀。”
说罢便起身往外走,袁甲立马跟上,慕流云冲着有些错愕的叶员外拱了拱手,也不用人送客,自己溜溜地跟在袁牧身后穿过前院,离开了叶家。
三个人依次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慕流云让车夫驾车直奔北安县,车夫立刻驱动马匹,马车摇摇晃晃地动了起来。
袁牧坐在车上,气定神闲,慕流云坐在对面,志得意满,只有袁甲,一会儿瞄一眼慕流云,一会儿看看袁牧,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多少带着几分困惑。
袁牧沉得住气,慕流云可没有他那两下子,在不知道第几次发现袁甲偷偷往自己这边看的时候,开口对他说:“差爷,你若是有什么疑惑,不敢问袁大人,那你就问问我吧!”
袁甲被她一下子说出了自己憋了半天的意图,一张黑脸微微泛红,不过既然慕流云已经打开了这个话匣子,他便也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了。
“方才那叶员外说他不知养女白容的下落,慕司理可辨其言辞真伪?”他问慕流云。
“这有何难。”慕流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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