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2/2)
步走出来的,如果让他重新抉择,也会是相同的结果;有些事又太过于巧合,嫄公主的药对他的影响正好使他在心里误会了泠皓与李垣祠,而他却在嫄公主开始涉及秦钺的时候清醒了过来,在潜意识里,他也只剩下了对于秦钺的信任。只能说,无论是秦钺,还是嫄公主,还是别的他并不知道的博弈者,他们的计划都太过于精密和宏大,远不是他能够想得到的,即使他猜出了这是阴谋,他也不得不顺着他们开出来的路子一步步走下去,一开始他是没有看穿,现在,他是没得选了。最后,云梓辰有些自嘲地说:“那好吧,你现在要我干什么吗?”
“跟我来就行。”
在离着海很近的一处平坦的沙地上,云梓辰见到了秦钺带走的五千轻骁骑兵队——那嫄公主苦苦寻找了好久的队伍,临时搭设的军帐俨然,远处缓坡上围起一片地方,那些名贵的战马在吃着草料;营地里开了火,轻骁里没有设火头营,这些庖官是秦钺在当地临时招募的。
五千骑兵并不是太多的人马,可却是昼朝唯一一支归属于个人名下的私兵,以前是属于城公主的,后来被当做嫁妆送给了她的驸马,这是鸿审帝给秦钺预留下的筹码,不多,却极为重要,这是大昼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支骑兵。云梓辰感觉整个军营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匹马都带着浓重的煞气,这种气质不是平常的士卒身上应该有的。
后来他和这些骑兵混熟之后,才从他们的口里得知:这些人原本都是犯了重罪的死役,是轻骁组建之初,秦钺走遍了大昼江山,拿着鸿审帝和城公主的特赦令,从各地大牢里一个个地提出来的——也就是说,在城公主大婚之前,这支军队就是由秦钺一手组建的,鸿审帝将轻骁嫁妆,只是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还给了原主而已;这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秦钺被流放出了长安之后,这些人还能够忠心耿耿地跟着这个罪臣到处地跑,因为秦钺对于这些人都是救命之恩。
“以后这五千人就由你来管了。”
“秦兄,我没带过军队,现在懂的只是纸上谈兵的东西。”
“没关系,我会叫辛九来帮你,以后她就是你的副官,有什么事可以问她。最好不要怯场,你以后有的是机会上战场。”
“上战场?”云梓辰赶忙问道,“什么时候?和谁?周影玫还是李兄?”
秦钺却避开这个话题不谈,而是继续说着:“我们要在这里呆到开春的时候,然后再往北走,去山海关,大概要在那里屯兵一年,接着再向北——不过这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要做的是先过好年。”秦钺说话时怀里还抱着他那还没满月的儿子,应该是祖袈比云梓辰提前到了这里,但是云梓辰一直没有看见他,也许是又去别的地方了。
云梓辰有些幽怨地看着这个孩子,大概是因为还认得这张脸,那个孩子也瞪着云梓辰,是黑白分明的明亮眼睛,看起来并没有遗传他父亲的那双能吓死人的眼睛,或者说秦钺也给他儿子的眼睛做了什么“伪装”。当初他爹有能力把五千人和马带出长安,却把这个小子扔给了自己,这小子也不知道和自己上辈子有什么仇,每次自己抱他都会被尿一手。
“你明年要去北面?”
“南面去不得,现在还好,到了天气暖和的时候我们必须得往北走了。”
“南边就是中原……”云梓辰首先想到了这一路上所遇到的那些流民,“还是因为饥荒吗?”
“不只是这样……”秦钺似乎也在考虑要不要跟他说明白,“是比饥荒还要麻烦的事,如果你想知道,到时候可以跟我一起去,不过有些恶心……而且会再次见到李垣祠和泠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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