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前夜(1/2)

长安的北大门三原县被封锁，影响肯定不小，朝堂上的反应是最大的。

李靖军功卓著，在军方有着绝对的权威，借着他本家和娘舅韩擒虎留下的人脉网，三原李家已经成了大唐军方的一面旗帜，这严重威胁到了五姓七望在军方的影响力，世家人一直在想办法扳倒李靖，以便恢复他们对军队的影响力，只是李靖一向谨慎，从来不给他们发难的机会。

这次李靖带兵封锁三原便是他为数不多的破绽之一，世家人肯定不会放过绝佳的机会。

但他们也清楚只凭这一件事根本不可能搞掉李靖，所以他们的想法是在李靖和太上皇之间制造裂痕，只要李渊从心底里产生对李靖的厌恶和防备，日后他们便有了操作的空间。

朝堂上世家人联合起来向李靖发难，给他按了一堆罪名，希望李渊能够惩罚他，至少也要撸掉他头上那个兵部尚书的职衔，让他暂时在朝堂上沉寂一段时间。

这也是魏征敢于挑战李靖的底气，有这么多世家人参与打压李靖，多他一个也不多，要是能做出点成绩，至少世家人会对他有所改观。

魏征不是官场小白，明白借力打力的套路，皇帝对他不友好，他需要借世家的势在朝堂站稳脚跟。

结果是他们失望了，李渊对李元喆的绝对信任他们并不知晓，有李元喆给李靖站台背书，李渊不会把李靖怎么样，他只会维护儿子的权威。

李渊在朝堂上说：“药师出长安前向朕报备过调兵封锁长安的缘由，朕也同意了皇帝的安排，此事无需再议，等西征军归来，朕会给众卿一个解释。”

他一句话终止了朝堂上的风波，而李元喆不领情，认为没能借机从世家身上捞点好处就是可耻的失败。

李元喆在皇庄给孙思邈上了两天的生物课，又抽时间给自己和和李渊接种了疫苗，等到三头牛的牛痘发出后，又给孙思邈接种了牛痘……这是孙思邈主动要求的，他要确定牛痘的安全性。

李元喆也是心大，就任由他去了。

好在低毒性牛痘安全性很高，孙思邈只是发了半天的低烧就好了，证明了牛痘的安全性。

接下来就是验证牛痘的有效性了，这就需要他再次到小河村去。

李元喆让人带着三头牛互送他去了小河村。

确定了牛痘的安全性，李元喆迫不及待的开始大量购进母牛，为牛痘的推广做准备。

他可不像孙思邈那样依旧对牛痘还有疑虑，孙思邈接种后迅速恢复健康已经能够证明牛痘的安全有效，不需要再去验证什么了。

袁天罡没有再回小河村，他接种牛痘以后自己回到了钦天监，把一重众闲差给支到了李元喆这里。

李元喆立刻开始培训这些人。

后世小学的数学并不难，至少对这些能进入钦天监的人来说很简单，李元喆不需要从头教起，只需要让他们适应阿拉伯数字和后世的一些算法就可以了。

一众钦天监的小吏怀着靠近皇帝一步登天的想法而来，却失望的发现皇帝只是他们来当教书先生，难免有些失落。

李元喆深知官场上的人不纯粹，不是教书育人的好选择，所以他对这些小吏也没有抱什么什么太高的期望，小吏们只是他用来应急的无奈选择，他把希望寄托到了道门的人身上，相比官场吏员，道人们的情操就要高尚的多，袁天罡找来的几十个道人都是醉心于算学和数术的，只要给他们相应的报酬和安定的研究环境就能得到一批不错的数学老师。

培训数学老师期间，李元喆也让自己的几个学生旁听，不管他们能不能跟得上进度，至少可以让几人对基础数学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对他们以后的学习有益。

又过了十来天，小河村传来消息，孙思邈给小河村及其周边村庄的两千余名百姓接种了牛痘，已经连续三天未曾出现新的感染病例，说明牛痘可以有效地让人体产生抗体，具备了大规模接种的价值。

李元喆趁热打铁，下令给京兆府地区的所有人分批接种牛痘。

李渊让民部拨款一万贯来推广牛痘接种，只是效果不太好，很多百姓不相信在胳膊上接种牛痘就可以预防天花，认为朝廷另有图谋。

民间出现几个流传甚广的传言，影响力比较大的又两个。

一是说人乃万物灵长，如何能往身上接种牛身上的东西，这件事有悖天意，会招来上天的惩罚。第二个传言是说接种牛痘不能防治天花，接种后留下的疤痕是朝廷给百姓做得记号，朝廷要修大明宫，到时身上有牛痘疤痕的人都要到大明宫工地上服劳役。

如果说第一个传言还有些道理，但第二个传言的导向性就太现眼了。

李元喆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便知道是有人在捣鬼，借机抹黑朝廷和皇家。

不过他也不慌张，正好借此机会放出自己的大杀器。

他找来程咬金、秦琼等人，询问他们的准备做的如何了。

程咬金说道：“陛下，臣在东市的布店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改成了书店，上下两层，书架也已打造好了，西市的杂货店改成了报亭和茶肆，预计这两天便可开张。”

“臣给济州老家的人传了信，把济州的米铺改做专售书籍报纸的铺子，铺面的旗幡匾额按您说的‘大唐第一书店济州分店’定制。”

李元喆满意的点点头，问秦琼：“翼国公府准备的如何？”

“臣邻近国子监的小院正在改造之中，基本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