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明白人(1/2)

曹曼说道：“我的世界倒是有成熟的牛痘疫苗，只是想要大批量进货的话要等至少三个月的时间，上海滩的西医院中的牛痘多是给那些外国人接种使用，国内使用的依旧是未灭活的牛痘。”

绝不造反云老头：“我也可以提供未灭活的牛痘，不过要等些日子，疫情如火，估计元喆兄弟是等不了了。”

李元喆当然等不了那么久，当即向系统询问牛痘通过货架之后会不会影响到使用效果，得到的答案是聊天群的灭活机制与疫苗灭活不同，牛痘在货架灭活后不能作为疫苗使用。

他微微有些失望，旋即又和曹曼商量牛痘交易的细节。

云烨说的没错，疫情如火，等不得。

毕竟是没有灭活的牛痘，要通过群商铺的，他手里的积分不一定能买多少，但只要拿到样本就足够了，然后他就可以直接用样品去感染母牛，量产牛痘。

其实李元喆完全可以自己用人痘来培养牛痘，但牛痘也不是哪种都能当做接种疫苗的，需要经过多代培养才能把毒性控制在安全范围，这个过程需要消耗的时间会更多，从曹曼手里直接获得低毒牛痘无疑能省下不少时间。

曹曼在上海滩的人脉很广，很快找到了一家德国人开设的西医院，顺利得到了低毒牛痘和两百人份的灭活疫苗。

李元喆是不会直接接种牛痘的，更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冒险，尤其是已经怀孕的杨珪媚，绝对不能让她接种活牛痘。

曹曼的效率很高，找来牛痘的同时还给李元喆提供了一批口罩、山寨版磺胺和消毒液，李元喆一共花费了差不多三百个积分才得到了三份低毒牛痘和防疫物资。

拿到这些东西后，李元喆立即叫来了阎立本，当即给他接种了一剂灭活疫苗，告诉他口罩、山寨版磺胺和消毒液的使用方法，让他带着防疫物资连夜赶往三原县与李靖汇合并监督小河村的消杀防疫工作。

阎立本出发后，他又让人找来三头正产奶的母牛。

好在去年从突厥弄回了大批的牛羊，要不然要找三头产奶的母牛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护卫和三头小牛那不可描述的眼神中，他按照文总的指导把牛痘种到了三头小牛牛的粮仓上。

派阎立本去三原县也属无奈之举，亲自给牛种牛痘细同样是如此，细数身边的可用之人，李元喆悲催的发现自己手头能够得到的人少的可怜，这更坚定了他尽快笼络人才的决心。

好容易忙活完天花的事情，程咬金带着崔氏和程处默、程处亮到来，崔氏见过李元喆后就去了后院拜见皇后，程咬金带着两个儿子局促的坐在皇庄内的一间客房里等着开宴。

“阿耶，儿子看皇帝陛下挺好说话的呀，不像是脾气暴躁之人，为何阿耶要一再叮嘱我们兄弟不要惹怒皇帝？”

程处默对李元喆的第一印象很好，李元喆那种不拘小节的性子很对他的脾气，他不明白为什么外面的人都说皇帝是个不讲理的混蛋。

程咬金朝门外看了一眼，见没有皇帝的人，这才斜眼对儿子道：“你们懂个屁，皇帝在前隋的时候已经是大兴城有名的纨绔了，到太上皇入主长安以后更是鬼神辟易，你们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尤其是大郎，你以为你和房家杜家那两个小子的大虫名号是怎么来的？那是皇帝之前闯出的名头！皇帝可是点了你的名，要是待会儿筵席上你不小心惹怒了皇帝，老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向皇帝求情，所以你一定要特别小心，切不可有逾越不礼的地方，二郎也是一样，要是皇帝问你们话，你们要想好的再说，明白吗？”

程处默兄弟猛点头。

他们不太懂皇帝的权威有多大，可他们清楚“长安大虫”绝对是个狠角色。

程咬金父子谈论皇帝的时候，不远处的一处客房内，孙思邈和袁天罡也在谈论皇帝。

“袁道兄，依贫道看，如今的皇帝并非传言的那样不堪啊，为何那些百姓会那么惧怕他？”

孙思邈放下手中的茶杯，问袁天罡道：“观其处理三原县天花的手段雷厉风行，虽有杀气，但处理很是得当，又为何世人多言其喜欢胡闹？”

“再看这皇庄内无论职位高低，人人面带善意，所谓仆随主意，由此可见皇帝并非暴戾之人，又为何士族之人皆称其乖戾残暴？”

“贫道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见到为人与口碑相差如此悬殊之人，袁道兄乃是我门中魁首，一手神相之术冠绝古今，可能为贫道解惑？”

孙思邈一连三问，袁天罡眉头纠结，好半晌才说道：“皇帝之相自三年前便已大改，如今皇帝已是九五之尊，再推其相已无可能，不过三年前贫道最后一次见到皇帝时，其身上的短命之相已然隐遁，取而代之的乃是富贵庸人的命数，去年八月中，贫道得知陛下登基，心有所感，试着推算了一番大唐的国运，道兄可知贫道测得了什么？”

孙思邈摇头：“贫道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没有兴趣，只是好奇皇帝身上的奇特之处。”

袁天罡像是没有听明白孙思邈的意思，自顾自说：“贫道真的看到了未来的虚无缥缈，自皇帝登基起，贫道的相术就废掉了，莫说给皇帝看相，如今连道兄你的命数也是看不透了。”

孙思邈继续摇头：“知道的太多不好，此事对你未必是坏事。”

袁天罡点头：“道兄所言极是，不说这些了，贫道来解答道兄的疑惑。”

“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