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困难级推理(下)(2/3)
反家境贫寒的秦元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了成就,事业有成,未婚妻绝色,张展超表面上不说,暗地里对于秦元肯定是妒忌非常!”插不上嘴的李伟杰叹道:“妒忌……是人类的原罪啊!”
高天心点点头:“张展超并不知道周玉琪的底线,勒索犯向来喜欢得寸进尺,当他提出了让周玉琪与秦元解除婚约的时候。周玉琪终于在对未来的恐惧中爆发了!”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张展超恐怕再也料不到周玉琪会做出那般过激的反应,所以……”
“他死了!”
张展超的死亡大致揭晓后。毋须高天心说明,沈傲珺和李伟杰两人也能想象出周玉琪的慌乱。
激情杀人,事后都会极度紧张,拿了犯罪工具的周玉琪匆忙离开。却没有永久性地删除张展超电脑里的照片!
等回到家里后,周玉琪就后悔了,这种证据只要警察一找到,第一嫌疑人绝对是她,没得跑!
怎么办?
在高天心的感染下,沈傲珺也开始站在无关者的立场上分析:
“那个时候。周玉琪已经知道自己错过了最佳毁灭证据的时机。是不能再回到凶案现场的了,于是,情急生智的她想到了嫁祸给秦元,将罪证推在自己的未婚夫头上?”
“杀人案是很难逃脱的,不想亡命天涯的话,要免罪,只能是嫁祸!”高天心道,“周玉琪是怎么想到秦元的,现在是天知地知她知。不过我们还可以猜猜!”
“张展超的死亡是下午由室友舒晓然发现,现在消息的传播速度极快,一传十,十传百。”
“而秦元在收到消息后,想来语气上不仅没有多少悲痛,反倒是很有些幸灾乐祸,因为沦为无赖的张展超老是借钱不还,还以少时的交情挟恩图报,他烦不胜烦!”
“在亲近人的面前,秦元毋须伪装。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无意中流露出对张展超的恨意,使得感同身受的周玉琪酝酿出了嫁祸毒计!”
李伟杰继续插不进话,继续着刷新存在感:“漠然……也是人类的一条原罪啊!”
沈傲珺站起身来,踱了几步:“以艳/照为动机,周玉琪确实是第一嫌疑人,但同为艳/照受害者的秦元也有足够的理由暴起杀人,男人在面对这种事总是忍无可忍!”
“而且周玉琪有意无意地问出秦元在张展超死亡的那个时间段做什么,发现这位未婚夫没有不在场证明,真是天助她也!”
“接下来,就是最精彩也最可怕的环节了!”高天心摸了摸从枝头飞下的黑鸟,眼中露出莫名的光彩,“单单是相同的动机还不够,如果不让警方先入为主,将两人同时列为嫌疑犯,那么周玉琪照样无所遁形!”
“因此她苦思冥想,终于酝酿出一个完美的计划,一个让真凶摇身一变,由凶手变成受害者的布局!”
沈傲珺接过来:“常人都有心理误区,被凶手袭击、险死还生的受害者,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恰恰运用了这个心理误区,第二场血案上演了,周玉琪的家里确实是密室,但是密室的真相更在想象之外,真凶至始至终都在场……”
“那个房子里,至始至终就只有两个人——周玉琪和李大妈!”
“怪不得那个小……那个女人说没听到下楼声,在冬季衣物厚重的情况下,轻手轻脚地下楼也不是一定不能办到,但那就意味着要放慢速度,耗费更长的时间!”
“站在凶手的角度,与其蹑手蹑脚下去,在楼道中遇到住户打照面,还不如一鼓作气,猛地冲下楼去,等到了楼下,小区里面人来人往的,就算别人看到,也不会多加留意了!”
“言归正传,想必在周玉琪的心中,对于李大妈的痛恨更甚张展超,没有这个工作偷懒、手脚又不干净的小时工,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李大妈万万没想到,周玉琪早就有了打算,用她的死亡来洗刷自己的嫌疑。”
“因为如果单单周玉琪被凶手袭击了却没有死,警方肯定要怀疑,但如果是李大妈中途到来,打扰了凶手的行凶,导致周玉琪没有死,一切就显得自然至极了!”
“正巧李大妈平常又是常常迟到,那天上午,周玉琪在电话中放了一通狠话,李大妈自知理亏,想保住这份工作。终于提前一次上门,哪能料到自己好不容易勤快了一回,就去阎王殿报道!”
高天心呵呵一笑:“人们常常用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来鼓励勤劳。却不知道,鸟儿吃虫的同时,亦说明了早起的虫子被鸟吃……认清自己在大自然食物链中所处的位置,是极为重要的!”
沈傲珺翻了个白眼。开始还原现场:“那天,周玉琪回到家取出凶器,等到李大妈一进厨房,就从背后狠击其后脑,再用绳子死勒,一切跟杀死张展超的过程一样……”
“然后再用棍子击打自己头部。不。应该是先戴着手套,用绳子反手死命地勒自己,在脖子上面留下勒痕,接着用棍子敲击左侧额头,再撞门边的墙,嗯,是撞墙,痕迹要留下!”
高天心补充道:“自残完毕后,周玉琪强忍着剧痛。将行凶的棍子与绳子丢在李大妈身边,再把手套到厕所冲掉,回到北边的房间,再狠狠撞墙一次。”
“这个过程是为了符合后面的证词:凶手先用棍子击打她的头部,然后她的脑袋再撞到门旁的墙上。”
“之所以要撞两次,是周玉琪为了防止自己用棍子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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