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五年之后(2/2)
侈画抬头仔细一看,隐约能见到一个城郭的轮廓,还有一些稀稀落落的灯火。等进了城,驼队找了处客栈,赖老八将骆驼交给守夜的小二道:“给八爷看好了,要是丢了什么,八爷扒了你的皮”,那小厮连连点头道:“八爷您放心,您都是老主顾了,交给我了,您里边请”,赖老八见小二识趣,扔给小二一粒碎银,这小二眉开眼笑的大喊道:“有客到,接客啦”,不一会,里面走出一个身上透着麻利劲儿的青布短打小厮,招呼着侈画一行人,将侈画这些人迎了进去。
侈画透过窗子望着远处的胡杨,灯笼之下树皮淡灰褐色,下部条裂;萌枝细,圆形,光滑或微有绒毛。芽椭圆形,光滑,褐色,红袖拍了下侈画道:“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侈画笑了笑道:“不碍事,只是还真有些不得劲,觉得嘴里嗓子里都是黄沙”,说罢,就是几声轻咳。
侈画抚了抚胸口,被画眉伺候惯了,自己一个人出门还真有些不习惯,见侈画如此做态,红袖更是频频调戏侈画,侈画也不接话,只是低头喝茶,侈画正要开口,一个青衣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结结巴巴的道:“有,有鬼”。
只见一头戴花帽的女子叉腰骂道:“有你娘的大头鬼,你要把老娘的客人吓跑了,老娘我扒了你的皮”,这泼辣女子一身西域装束,应该不是这西域土人,而是夜郎人,因为这夜郎服饰极富特色:男子穿“袷袢”长袍,右衽斜领,无纽扣,用长方丝巾或布巾扎束腰间;农村妇女多在宽袖连衣裙外面套对襟背心;城市妇女现在已多穿西装上衣和裙子;夜郎男女都喜欢穿皮鞋和皮靴,皮靴外加胶质套鞋;男女老少都戴四楞小花帽;花帽有用黑白两色或彩色丝线绣成的民族风格图案,有些还缀有彩色珠片;妇女常以耳环、手镯、项链为装饰品,有时还染指甲,以两眉相连形式画眉;维吾尔族姑娘以长发为美,婚前梳十几条细发辫,婚后一般改梳两条长辫,辫梢散开,头上别新月形梳子为饰品。也有人将发辫盘系成发结。
一旁的王大胡子给这小厮解围道:“人吓人吓死人,说不定真有什么人装神弄鬼,就算真有鬼,咱们这些人,还怕了啊?”说罢朝着客栈里的人举了举酒碗,一众人皆附和称是,那夜郎女子给了王大胡子一个媚眼,电的王大胡子一个哆嗦,一旁赖老八打趣道:“来王大胡子多喝点,酒壮怂人胆,一会出去别吓尿了裤子”,话音一落,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王大胡子面皮发紫,指着赖老八道:“你他娘的上辈子是不是老子逛窑子嫖你没给钱,咱俩是多大仇,你拿老子寻开心?”赖老八见王大胡子动了真怒,忙赔罪道:“你看你,玩笑都开不得,白当这么多年兄弟了,老弟给你赔罪”,说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王大胡子见赖老八如此作态,自己若是还抓着不放就太小家子气了,哼了一声,便算作罢了,端起酒道:“来来,喝喝喝,都别闲着”,天南海北,你来我往,一时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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