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袁振富“臭名远扬”(1/2)
韩黑虎:我哥活着时说过一句话,就是“小人得势,癞狗长毛”,这人啊真不能惯着他——你可真磨叽。
“我可没用你惯着。”
“可下求到你了,这个牛粪啊!孙德厚——老师过年给人家写对联,都没像你这样磨叽!”
朴建东:那你找孙老师去啊,看他给不给你写!
韩黑虎气得想踢朴建东两脚,转念一想自己有求于人,就不计较了。在晾纸的空当儿,他闭着眼睛开始搜肠刮肚地想词儿。
…………
月亮还不是满圆,但在草原上却显得很大。
鲍青山的蒙古包敞着门,原野的风呼呼吹进来,很凉。他依靠在行李上,两眼茫然地望着门外,不知道在看啥,也不知道在想啥。
羊群在圈里,津津有味地反刍,咀嚼一天来积攒的食物。估计鲍青山也“反刍”般回味着和包代小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
“梳分头搞对象,不梳分头搞不上。我看他梳了分头也白扯,整的光光溜溜的,像牛犊子舔过了似的,一看就恶心!”韩黑虎背着手在地上转圈儿,自顾地磨磨叨叨。
朴建东有些蒙了,问:你说谁呢?看你这样,比老童家的“三磨叽”还磨叽——不对,你跟他家“二魔怔”一样,是不是撞着啥不干净的东西着魔了?
“我撞到你了!”韩黑虎立着眼睛又说:不磨叽这些没用的了!我说你写——
“行行行!你也就在我面前装领——”
“嗯?”韩黑虎大眼珠子瞪着朴建东。
朴建东低头看着像打袼褙一样拼接成的大纸,说:你说吧——
“袁振富是个大坏蛋——”
朴建东眉头一皱,说:袁振富?不就是那个新来的小学老师吗?来咱们月牙河不到一整年吧?怎么——
韩黑虎有些不耐烦了,说:他是你家亲戚啊?
“不是。”
“这不就截了。写!废什么话!装屁老丫子,好像你俩多熟似的!人家认识你老大贵姓啊!”
“我是——我是怕别人认出我的笔体来。”
“懒驴上磨屎尿多。”韩黑虎想了想,说,“这倒也是啊。认出了你的笔体,一找你,你小子没钢儿,没等上刑准叛变,一叛变——不行。那啥,你用左手写。你写一辈子也赶不上孙老师一个犄角儿,那就不用管字好看不好看,能让人认识就行。”
朴建东只好换了左手提笔,蘸饱了墨,聆听韩黑虎大人的“口谕”,开始落笔。
韩黑虎是这样说的:他么么的,这回就写死他!你就写——袁振富是个大坏蛋。道德败坏,作风跟着败坏。在红楼市里生活期间,趴女厕所墙头儿,被人当场抓着——不,用抓获,广播里都这么说——后来,还对女傻子动手动脚,被抓——这回不用抓获,你写——被当场抓住。此人“驴叫”不改——
朴建东“扑哧”一声乐了。
“你乐啥?”
“不是‘驴叫’不改,是‘屡教’不改。不是毛驴子叫,是次数多的意思,不信明天你可以问‘活字典’。”
韩黑虎:反正毛驴子要是叫唤也不好改。得了,我管啥驴啊马的,都差不多。我就是这么一说,字儿由你整,词儿由你惦量。接着写……
…………
第二天一早,金家接亲的队伍路过那块“神石”,就发现了一张用笔记本纸拼接的、“罗列”袁振富品德恶劣罪状的“大字报”,明晃晃张贴在月牙河村部门口儿的大榆树上。
村里人都很好奇,看过后议论纷纷。
金宝和包代小的婚礼继续进行,有人提醒后,大家才意犹未尽地都奔金家去了。
路过此处的安七十七看了看大字报,又听了人们的议论,脸上挂不住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啊。心里想:这样一个坏种,我怎么还让女儿和她相亲啊?亏得村里除了孙德厚老师一家,外人知道的不多。万一让别人知道其其格和这种人还相过亲——我的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七十七低着头撤出人群,回家后劈头盖脸地就对其其格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袁振富这小子真就不是啥好饼!你以后别再提他,彻底死了这心吧!
其其格莫名其妙,愣愣地看着爸爸。
“看啥看?我脸上没贴大字报,都贴在村部那儿呢!有人给袁振富那小子贴‘大字报’了。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挺长的头发,还三七分开,他咋不像汉奸似的中间分呢?”
其其格的关注点不在发型上,惊讶地问:“大字报”?谁贴的?
安七十七: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不是我帖的!
“那是有人故意埋汰他!应该是——是瞎编!”其其格为袁振富辩护。
“苍蝇不叮无缝儿的蛋!咋没人给我瞎编‘大字报’呢?”
安七十七说得很坚决,看来,他从心里已经给袁振富“定性”了。
…………
金宝和包代小结婚的大喜之日,亲朋好友前往祝贺,当然是不能空手了,礼尚往来嘛。大都是两三块、三五块钱的礼金,也有送脸盆、毛巾之类生活用品的,这些东西多了用不过来或舍不得用,还可以遇到别人婚礼时再转送。一个新的搪瓷脸盆转手三两次并不稀奇,大家都见怪不怪。当然,生活都挺困难的,怪谁啊?谁也别说谁啦。
吃酒席的时候,大人特别是妇女要带上自己家的孩子,说是孩子在家没人看管,其实就是为了让孩子改善改善。本来莎林娜要到金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