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心中的那一道坎儿(1/2)
阿来夫和李三福坐在岸边儿,没有肩并肩,中间至少留出两个人的位置。也许,小伙伴那种亲密无间的年龄段儿过去之后,距离便产生了“美”?
李三福把手中的小黄花一片一片地摘去花瓣儿,抬头看着阿来夫,说: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和那个李春草处得咋样?
“还行吧。”
“啥叫还行吧?行就是行,不要加‘还’也不要加‘吧’。”
阿来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反正,她对我是挺有意思的。
李三福:那就好。新社会了,只要你俩感情处到位,别的都不是事儿。管什么“结仇”不“结仇”的,又不是你挑起来的,你瞎担心啥?两个村历史上的“恶果”不能让你来品尝。
阿来夫:话是这么说啊,理也是这个理。但是,民间上说三道四的现在还有,我心里这道坎儿——不好过啊——
“又不是过大河过大江,有什么不好过的?要我说,一抬脚儿的事儿,是让你想复杂了。再说了,月牙河与幸福路两村的所谓的仇,细想想根本就是扯蛋……”
李三福说完,把手中剩下的残花扔进河里,任凭其随波而去……
…………
宝茵河从孔雀屏草原发出,流经红楼市区附近月牙河村时被称为月牙河、其实,与月牙河村同饮一河水的不仅是桂丽丝嘎查,还有幸福路村,广义上讲不包括红楼市区。
月牙河弯弯曲曲,在下游又绕幸福路村而过。有的人叫这段河为“月牙河”,有的直接称“宝茵河”,从八十年代两村“结仇”后,为了避嫌,彻底称呼为“宝茵河”。当然,不论名字上如何称呼,这条奔涌的河流绝对是沿途村庄、城镇的母亲河。
阿来夫住在上游,李春草住下游,真是“日日相思不见面,同饮一河水”了。
河之上游阿来夫正在发愁的时候,河之下游的李春草同样心绪不宁。她一个人悄悄来到宝茵河边儿,在一株柳树下站立,纤纤素手轻拂着柔嫩的柳枝,回想着与阿来夫的几次不经意的会面。
第一次相遇,两人还都在红楼市区读初中,那天,她吃过饭后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去背诵课文,无意中竟然看到一个男生一边啃着自家烙的苞米面饼子一边看书。没想到自己突然出现,把那人吓了一跳,饼子都甩丢了。当时,李春草就觉得这人挺有意思,挺刻苦,而且能吃苦,自尊心还很强……
第二次会面就是毕业之后了。当然,这期间两人在学校也有过谋面,只是匆匆而过。这一次,差点儿“丢人”,因为两人专注聊天,把小小的袁月亮给忘了……
第三次,就是阿来夫独闯幸福路了,还好悬让二哥李冬阳和他的“狗腿子”给揍一顿……
再后来,两人就心照不宣了,接触就频繁了……
李春草听到身后有咳嗽声,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大哥——李秋风。
“大哥,你来这儿干啥啊?”
“我还想问你呢,一个大姑娘自己一个人儿跑河边儿干啥来了?”李秋风笑嘻嘻地问。
李春草的脸微微一红,回答说:家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怎么的?村子里的空气不够你呼吸呗?还得到宽绰儿的、人少的地方来?”
“你这人——真烦人。”
“我就是凡人,要是仙人的话,早就上天啦。行啦,你和大哥说说,是不是有啥心事想不开啊?”
李秋风说完,靠着柳树坐了下来。
李春草没有坐,白了大哥一眼,说:不用你管。好像你就是大明白似的。
“哎呀,脾气见长啊。还不用我管,那用谁管?你啊,就别瞒着大哥我啦。你和月牙河村老安家那个小子好,我都知道……”
“大哥——”
李秋:你大哥不是傻子,你以为我是喜子那样好糊弄啊?当然,我知道,你大哥,当然,还有你二哥,名声呢——混得不咋地,“胡打烂凿”的,天天没个正经事儿。还有吧,就是那年与月牙河村——当时还叫大队呢,闹了别扭……唉,从此啊,两村就不怎么往来了。所以,对你现在和月牙河村那小子处对象——有一定的影响。大哥心里明镜儿似的……
李春草找来了块大石头,也在柳荫里坐了下来,说:大哥,你不要这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关键是眼前的事儿,它过不去啊?”李秋风盯着李春草,说,“你和大哥说实话,是不是老安家人嫌弃咱们家,嫌弃我和你二哥?”
“没有。人家可没这么说。”李春草明白,就算对方真有这种想法,自己也不能和大哥说,不然的话——他可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没这么说?不代表没这么想啊。”
李春草:大哥,我——是有意考验阿来夫,如果他特别在意咱们两村以前结了仇,还有——还有你和二哥的——的行为,那就说明他不在意我,那就——算了。
李秋风忽地站起身,说:算了?那可不行!如果那小真像你说的那样嫌弃咱家,我去摆平!还反了他不成?
“大哥,你又来了?”
李秋风挠了挠脑袋,傻傻地笑了。
兄妹两人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李秋风才说:春草,啥咱都不怕。就算你比他大一岁,那能怎么样?
“大哥——”
李秋风:春草,是不是你没和姓安的小子提岁数这事儿呢?不提就不提。另外,大哥预感你俩的事儿能成,真的。如果过门以后,姓安的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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