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天寒地冻水成冰(1/2)
阿来夫钻进被窝里趴着,还是觉得有些冷。炕头儿,安辛氏身边的火盆儿里不断散发着热量,却辐射不了多远。
“其其格,往火盆儿这边儿点,可别把你冻着。”
“奶,没事儿,我穿得厚。”
莎林娜扭过头说:其其格,你得听话。和过去不一样了,你必须要在意,自己照顾好自己。
安七十七:这雪下得啊,实在是太大了。外头感觉比往年这时候冷多了。
莎林娜把自己盖的被从火墙西侧的那屋拿过来,顺手还摸了火墙一下。
“妈,你不用摸,火墙都变成冰墙了,我都不敢挨着了。”阿来夫说。
“做饭烧的柴禾都不多啦,能给你们做熟就不错了,哪有多余的烧火墙啊。”莎林娜把被给其其格披上,又说,“围着点儿,暖和。”
…………
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
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
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是甜。
如今举杯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
熟悉的歌曲从西屋传来,袁振富知道电视剧演完了,就放下书去西屋将其其格领了回来,生怕路过厨房时磕着碰着。
“你都看过了一遍,咋还一集不落呢?”袁振富一边收拾桌子上的书本,一边好奇地问。
其其格在炕里把枕巾捋好,说:看不够呗,越看越有意思。你说那刘慧芳多苦啊,心可真好。真希望好人都能一生平安,没病没灾的……
袁振富把屋门又使劲儿关了关,说:好人肯定有好报,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得了。另外啊,你身子越来越重了,不能再熬夜了,对孩子都不好。我这几天就琢磨着呢,趁学校开学前我有时间,我带你去红楼市区,到医院检查检查,我们好放心……
袁振富刚要脱鞋上炕,听到有敲门声。他是老师,对这种声音很敏感,张口就说:请进!
阿来夫笑嘻嘻地推门进来,说:姐夫,你是职业病啊,还“请进”,挺客气。
袁振富笑了。其其格问:有事儿?
阿来夫递过一个用旧毛巾包裹的圆滚滚的东西,说:姐,妈让我给你送过来的,搁葡萄糖瓶子里装的热水,晚上睡觉放下脚底下,可舒服了。
其其格伸手接了过来,说:真挺热乎的。
“妈怕烫着你的脚,特意包了毛巾。”阿来夫笑着说。
其其格要往脚下去放,袁振富接过来说:你别弯腰了,我来。是够热的,不知道能不能挺到明天早晨?
“挺不了那么长时间。反正睡着了就不知道冷了。”其其格答。
袁振富放热水瓶子的时候,碰到了窗帘儿,阿来夫看到了姐姐喜欢的彩水瓶,就说:姐,你那些破罐头瓶子可别冻瓣儿喽。这两天多冷啊,我昨天晚上放窗台上一杯水,早晨起来一看冻得“杠杠儿”的。
阿来夫的提醒,让其其格一惊,忽地起身去看。一看不要紧,确实有的瓶子已经开始结冰碴儿了。
“振富,快点儿,把这些瓶子都给我拿到柜子上去!”
“你可别动弹了,我来。阿来夫,你在地上接着。”
阿来夫:我就是欠嘴,给自己找个烦人的活儿,我早就看这些瓶子不顺眼了。
其其格没生气,笑着说:亏得你说一声儿,要不一宿真容易冻碎喽。
“以前,我说要把你这些瓶子打碎,你还发狠要剁我的手呢。这回要是真冻瓣儿喽,看你找谁算账。”阿来夫边帮着倒腾边说。
其其格嘿嘿笑着。
袁振富:能找谁算账?找天老爷啊?她还没那两下子。只能把气撒在我身上了呗。
阿来夫:这雪下的,天太冷了。又没柴烧,屋里像冰窖,遭老罪了……
…………
乡村的雪夜,一片银白,无风,干冷干冷的。四周静悄悄,连狗都不叫,可能是冻得张不开嘴了。
包牧仁起夜,推开房门就是一哆嗦,他忍不住骂了句:鬼天气,严重地冷啊,真是冻死人不偿命啊!
撒了一泡尿,刚要往屋走,突然听到园子里柴禾垛那边儿有‘哗啦、哗啦“的声响。他以为是风吹的或者是有猫在抓耗子,就没在意。进屋刚要关门,竟然发现一个黑影跳墙跑了!
包牧仁立即追了出去。
人早没影了,地上有几根牧仁明白了。回到屋里,他把乌兰图雅叫醒,问:你猜,我出去上厕所看到啥了?
乌兰图雅睡眼惺忪地答:看到鬼啦?
“严重地胡扯!”包牧仁边往被窝里钻边说,“我发现有人来偷咱家的‘毛嗑儿’秆儿……”
“啥?”乌兰图雅一下子就精神了,瞪大了眼睛说,“这两天我都舍不得烧!省着省着,窟窿等着,竟然有人来偷。你看清楚是谁了吗?”
“没有。”
“你去追了?”
“没有。”
“你说,要是捋着脚印儿,是不是能找到那个人的家?”
包牧仁:找到又有啥用?为了那几根‘毛嗑儿’秆儿干一仗?严重地犯不上。
乌兰图雅平静下来,说:你说得对啊。唉,要不是实在没有烧柴了,估计人家也不会干这种事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包牧仁:闭灯,睡觉。
屋里漆黑一团,乌兰图雅却睡不着了,她又惦记起孔雀屏草原上的牧点了。
…………
瑞雪兆丰年。
暴雪成“白灾”。
评判下在雪“瑞”不“瑞”的标准,就是利大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