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草包。(1/2)
那个时候,社会上突然兴起了一种养藏獒的热潮,一个藏獒也不知道纯种不纯种,都说是纯种,一只能买上十几万元甚至更多一些,
有一天,薛三喜的门口围了一大群人,人们都以吃惊的神色谈论着什么事情。
原来,薛三喜在镇上买回来了一只藏獒,那只藏獒凶猛无比,就像一只小牛犊子一样高大,一身油光的黑毛,那毛的末梢处又泛着一层金黄色。
从那个送藏獒的主人口中,大家了解到,本来这只藏獒是十五万元的,看着熟人的面子,他只收了薛三喜十三万元。
那几天,薛三喜把苏家屯最好的匠人叫到他家,在大门的里侧用琉璃瓦建了一个藏獒的小房子,他计划开支一万元,实际上只用了8000元就建成了,因为那藏獒的小房子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贴“金”镶“银”了。那条藏獒一日三餐吃的是啥,人们闭上眼睛都知道,是比苏家屯的每一个人吃的都要讲究的。
当时,一个民办幼儿教师一个月的工资是500元左右。照这样计算,一个幼儿教师一年的工资是6000元,苏家屯一年全部学龄幼儿数量也不过20人,充其量是一个班的额度,薛三喜用在那只藏獒身上这14万元,完全可以是全苏家屯的幼儿享受23年的免费幼儿教育。
······
吃好,穿好,养宠物,爱财,爱色,爱江山······,都是人类的本能,本是无可厚非的。但当这种本能发展到无以约束的地步,那么,迎面而来的就是“宇宙规律”的铜墙铁壁要碰了。
有时我想,那“宇宙规律”也是有生命的,她也希望宇宙“平衡太平”,她也不愿意轻易消耗自己的体能以缩短自己的生命。只是这个“宇宙规律”有那么一些属性:像薛三喜这种人,任凭把属于他麾下“子民”身上的那一层本来单薄的膏脂,不失时机的,毫无半点怜悯心地剥下来喂“狗”,也不让那些“子民”的日子有所改善,对那些“子民”在社会和人类发展到今天繁荣的时代,还是衣衫不整,面如灰土,过着与时代的脉搏不同频道的日子而视而不见,这是有悖天理的行为,更是完全丧失了“官”的良心和职业道德。所以,“宇宙规律”也会有震怒的时候,“宇宙规律”是绝对能够维持这个宇宙平衡的,她是专业的修正那些法律触及不到的,鬼神无暇顾及的,道义无能为力的不良行为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还是那句话:“该报不报,时辰不到,时辰一到,立刻就报”。
我总想,我的认为百分之百的正确,之所以没“报”,还是因为“宇宙规律”“大人”在收集着各方面的资料,在不断地“提审”着相关的各色人等。她领着天下生灵“寄托”的“工资”和厚望,她是不会有半点懈怠的,她是最讲职业道德的。
薛三喜在冥冥之中也能在某一个场合,或者某一个苏家屯人的眼光下有片刻的反思。那一刻,他也会产生一种惧怕,他也觉察到他做出的事对不起苏家屯的那些没成色的人们。有一次,我就听到他发过感慨,他亲口对我说:“我是活不了多久的·····”,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连忙把脸扭了过去,生怕那种不好的现象立刻发生在眼前。
每到春节的时候,薛三喜都会把村里村外平时给他关系近一点的人叫到他的家里,趁着农村“年下”那特有的气氛,连续三天五天“别开生面”的摆酒场儿,人们天天能从他的院子里听见那种忘乎所以的猜拳行令的声音,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家里的那个女人不以为耻,不以为危急,反而为荣,反而助纣为虐,更为甚者,反而为他出谋划策,同流合污······。
每年正月十五“灯节”前后的日子里,薛三喜便在镇上卖回足够的烟花爆竹,晚饭后在他的大门前燃放。开始的时候,那些邻居们在街上围在一起“烤火”,或者说闲话,当他把那烟花爆竹点燃的时候,那一条小街上的人们便立刻都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关上了大门。冷静静的街上只有薛三喜夫妻两个人在自娱自乐。
所有这些,都是薛三喜心里空虚的没有办法支撑了,就拿着“银子钱”用这样的方式在寻找自己的存在感。
······
那一时期,我对苏家屯的一切都产生了恐惧,作为一个师范的毕业生,尤其看到村里的学校弄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我从内心深处感到一阵阵的酸痛。所以,每当回苏家屯办事的时候,我都叫上苏老二,一块儿私跟着回去,办事的途中,我俩会找到一些相同的,可以安慰自己的语言相互“蹭暖”。后来,每每想起这些,我都会想起“同病相怜”这一个成语。
那天,又因为回家坐桌,我特意喊上了苏老二。到了屯子里,我让司机把车停在小街上,嘱咐司机把车左边的街道过往的道路留的足够的宽。
那车就在薛三喜的大门的西边,定点就在他隔壁邻居的院墙外,是距离他的大门远一些,距离他隔壁邻居的大门近一些。
我们刚坐下,就见薛三喜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直接到我们坐的桌子旁边,好像是早就知道是我带的车,她对我说:“你快点把你的车挪一挪,一会俺家的车回来了恐怕是会挡住道路的······”。
我连忙示意司机去挪车,并且说:“去把咱的车挪一下,停在任何一个不挡路位置都中······”。
司机站了起来,一脸吃惊和难为情的样子,我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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