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二章 吾与那曹贼何异(3/3)

走完了一圈，杨信忽然说道：“诗音，我们拜访了这么多人家，有没有发现他们的共同点？”

林诗音一阵茫然，不明所以。

杨信轻咳一声，正色地说道：“我们先从第一家说起，刘举人，祖上督察院左督御史，从二品，家境极其富裕，耕读世家，十八岁和其表妹李氏结亲，十余年来共诞下六子一女，一子早夭，二子出生皆残，一子智力低下，口歪眼斜，十岁不能言，仅一女正常……”

“保定城主簿李大人，系李府远房旁支，十七岁与族内至亲表成亲，十余年，育有五子，三子出生皆残，其余两子外表与常人无异，但木讷呆滞，生活无法自理，智力明显低于侧室所出……”

“李府治下李家庄庄主李三石，十八岁迎取表妹高氏，十余年来，高氏诞下五女一子，两女早夭，一女佝偻，一女聋哑，，余一子一女正常，但体弱多病……”

“李府另一治下张家庄庄户张大，十六岁和青梅竹马表姐张氏结亲，十年三子一女，二子痴傻，且不能言，更体弱多病，一子夭折，一女尚存，能言，但明显痴呆……”

“轰！”林诗音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双眼发直，耳朵如同被震聋般听不到任何话语，只看到杨信嘴一张一闭在平静地诉说着，脑海中不由得想像到刚刚拜访各家时见到的情形。

每拜访一家，每家都有数个残疾儿，痴痴傻傻，流着口水鼻涕，傻笑着看向自己，与自己闲聊的妇人，满脸饱经沧桑，目光深处隐有悲情现，林诗音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妇人看向自己时不自觉得流露出羡慕之情。

“大哥，这一切都是真的？”林诗音紧紧地抓住杨信的胳膊，歇斯底里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