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木秀于林风必摧(1/2)
呸!见了鬼的顾林秀!
扯什么理由不好,自重...
去你的自重!
就说她一个月前干的那些事,这会国子监八成都要传遍了,他顾林秀再冷清也不能完全脱离学生群体吧?
说什么不好,偏用这话来搪塞她,还自重,那就一块帕子,还能有谢临大腿上的红痣来的劲爆?
明明就是故意的,没看出来,原他也是个黑了心肠的。
本也是知他要面子,定不会顶着那样一张脸去上课,谁承想好心全当了驴肝肺,
阮宝是越想越气,一路上不知踢了多少块无辜遭灾的石头,又惊飞了多少找食的麻雀,
一块石子让她踢的凌空飞起,要不是她看见了躲得快,这会八成脑门已经青了,
阮宝偏头躲过了这一暗算,正看见后头跟着的春花满脸纠结,顿时翻了个白眼,
“有屁快放!”
那些心思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春花了,装什么深沉,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也不找个镜子照照自己,那脸色跟要便秘了似的。
春花闻言鹌鹑似的缩了下脖子,
“殿下,您管那顾林秀干什么啊?他又不领情...”
春花是真真的感到迷茫,按殿下的行事作态那是从来都不管闲事的,若是那闲事有趣的话倒是能停下来看看热闹,这样插手帮忙还是头一次,
且,那被帮忙的明显也不愿意让她帮。
这问题问的好,就像一阵风,一下子吹起了阮宝心里头本来就有点要燃烧迹象的火星子,
“我闲的,我没事干,我吃饱了撑的,行吗!!”
话说完了,也不管让她喊的有点吓着了的春花,提起裙子径自往前去了。
今日略微有些风雪,风卷着细雪吹过来,斗篷边的绒毛蹭的脸颊有些发痒,心里那股气也在这些凉意里缓缓散了。
顾林秀是谁,你道顾林秀是谁?
他是宏光元年跨马游街蟾宫折桂的状元郎,也是...也是她阮宝曾经自己选的驸马爷...
说是驸马爷其实也不太恰当,毕竟两人从未成婚过,婚约也只存在了几日便又解除了去,生生让两人都成了锦京城的笑柄。
不,确切的说,是她阮宝一个人的笑柄。
宏光元年的跨马游街上,和帝的掌上明珠一眼便相中了意气风发的状元郎,
及第的状元迎娶公主,这本是一桩佳话,实则却是不幸的开端。
于顾林秀是,于阮宝亦是。
若说喜爱,阮宝的心里头大概对顾林秀也是没什么男女之情的,只是顾林秀长得好,能在殿试上拔得头筹的人气质自然也是上佳,
阮宝见天里只想着玩,同龄的人都几个孩子的娘了,她愣是一点对旁的男人一点特殊的意思都没有,眼看就要拖成了老姑娘,
对此和帝其实是没有一点意见的,他觉得婚姻大事乃是人生里头等的大事一桩,既是没有感情便不能勉强,又不是养不起女儿,婚姻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但阮宝却没这么想了,原因也不是别的,常日里跟她对着干的阮静好早已成了亲,见了面就经常讽刺于她,
她哪里遭受得住这等闲气,眼下新科状元顾林秀,人长得好气质佳才学更是一等一的,现在不知道是多少人眼里的香饽饽来着,嫁了他倒也不亏,
最主要的是她看着顾林秀还挺顺眼的,也符合她心里头曾经对于心上人的期许,
人都是视觉动物,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顾林秀芝兰玉树,再加上有了婚约加持,阮宝难免对他生出了点其他的心思,
不多,也就一点,但这一点对她这样完全不开窍的人来说,也是难能罕见,
既有了心思,阮宝也不是什么扭扭捏捏的人,赶着中榜学子办宴席,她便也巴巴的去了,
本来也只是想要见他一见,提前了解一下也不错,谁知道能叫她亲眼见到那些呢?
就这一见,便让阮宝一颗才刚刚萌芽的少女心碎成了渣子,再也捡不起来。
得中了状元的顾林秀仍旧清清冷冷的,就好似天边悬挂的那一抹白月,你可以观赏他的美,却不能得到他分毫,
他大概是个不善酒力的人,既中了状元应酬一番是免不了的,众人左一杯右一杯的劝着酒,他也就一杯又一杯的喝,
也不知他喝了多少,白月一般的脸也蒙了晕红的醉意,总是毫无感**彩的双眸里醉意朦胧,叹息似的呓语,
“攀附女人裙带得来的荣耀非我所愿,时也命也。”
阮宝站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那一瞬间好像一身的血也冻的僵硬,
她不知道说这话的顾林秀是什么心情,甚至也记不起当时听到这话的自己又是什么心情,
年少时对于婚姻的所有憧憬,都在这一刻完全破碎,她逃似的逃离了酒楼,狼狈的滚回了芙蕖宫,用一句不太喜欢推诿了亲事,一个人在烛光里头坐到天亮,
正是顾林秀叫她知道,她什么都可以拥有并不是因为她值得,如果她不是公主,她所做的所有大概都是强人所难。
这作废的婚约在她二人这里算是告一段落,顾林秀接了退婚的圣旨也没什么表示可言,照常是安安静静的,
就这件事却在锦京里刮起了一阵流言蜚语,连带着和帝也受了牵连,说什么宁安公主玩弄了新科状元的感情,任性妄为。
和帝本来在民间的风评还算可以,太子监国,为人稳重鲜有大事,这一遭事情一出,直接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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