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该上学了(2/2)

因为幼年的教导而用一生去守护家园的，也有因为一场无心的恶作剧从而性情大变的人，一生为恶，至死都还觉得自己才是正确的……”夕阙用那双能够直视灵魂的眼眸看着眼前这少年，淡淡问道，“你在困惑什么，又在哭泣什么？”

鼬神情僵硬，眼底浮现出的第一反应是杀意。

“我可以看到人的灵魂。”夕阙在他有反应之前开口道，“不管再怎么掩饰，但是喜怒哀乐都会反应在灵魂上——毫无遮掩的。”

鼬僵硬的坐在原地，好半晌，才低低的道：“这事是机密，你还是不要问了。”

“我并非是在探寻这些事情。”夕阙眨巴下眼睛，解释道，“人类一旦出现了阶级位等，总会不可避免的产生矛盾，因为群体的发展矛盾不断的演变，或尖锐或缓和，从来不曾消失。我虽然不懂，但是却会看。我只是对你好奇罢了，你……嗯，很矛盾，……明明是洁净的灵魂却又带着不洁的阴影，不断哭泣着却又从未绝望，太少见了。”

鼬半垂着眼睛：“我心里早已经有了决定，那些许迷茫只是本能对于这个世界的期盼罢了，虽然早就知道那不过是虚幻。”

“不过是自然的生存法则。”夕阙对他微微笑了起来，“相比较那些已经消逝的种族而言，人类实在再幸运不过了。”

鼬看着她那因为稀少生疏而格外动人的笑颜，一时间连呼吸都停滞住了。

“我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起源，但是我的世界的故事，我想你也许是愿意听一听的，鼬君？”夕阙声音温和的问道。

鼬沉默的点了点头。

夕阙微微眯了眯眼睛，开始讲述下界很少有人知道的那么清晰的洪荒纪年。

“我的世界起源于混沌。混沌之中朦胧一片，无天地，无生灵，有着八千神魔，它们掌握着生来就有的神通法则，也有极少数的植物，其中最最厉害的，便是混沌孕育出来的混沌青莲，那青莲有叶五片，开花二十四瓣，结成一颗莲子。待得亿万年期满，莲子裂开，盘古大神手执开天神斧出世，盘古大神因不满混沌中那无穷无尽的压抑，遂用那开天斧将天地劈开。天地初开后，天地不稳，盘古大神便头顶蓝天，脚踏大地，每日长高一丈，使天每日也增高一丈，地每日也增厚一丈，经过一万八千年，天地定型。后盘古大神有感于天地间万物皆无，便身化洪荒：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头发成繁星点点；鲜血变成江河湖海，肌肉变成千里沃野；骨骼变成草木，筋脉变成道路；牙齿变成金石，精髓变成珍珠；气为风云，声为雷霆，汗成雨露；盘古大神倒下时，头与四肢化成了五岳，而脊梁却成了天地间的支点不周山脉……肚济却化成了一片血海，那血海方圆几万里，里面血浪滚滚，鱼虾不兴、鸟虫不至，天地戾气全都聚在了此处，洪荒众人将此处唤做幽冥血海。……”

夕阙声音略显清冷，但是语调却是温柔轻缓，将那上古之事娓娓道来，直说到女娲感天道创出人族，妖巫族大战，后两败俱伤退出洪荒。又说了天帝封神榜之战，因为战后荒芜的洪荒大陆是如何破碎，鸿钧道人以大神通移走了那些仙人，将重新修整的大地留给了人类，自此，那些天才绝伦的仙人们退出舞台，人类繁荣昌盛起来。

“所以我才说，人类实在是最幸运不过。”夕阙转头看着认真倾听的鼬，“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偶尔也想想这个故事吧。”

鼬没有回应，夕阙却是站起来，轻轻踏步，再度以咫尺千里的法术回到家中，啊，晚饭该准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