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这世道从未变过(1/2)
解下领带脱下西装外套,近前才发现她并未入睡,双臂环胸,双眸暗沉漆黑。
“这是客房。”两人眸光相对,她轻轻开口。
和衣掀了被子躺在她身侧,揽着她的腰,“不喜欢的话,以后我们不来了。”
“沐如风……”
她唤他名字,“我来即是客,你这样很容易落人口舌。”
他心一紧,将她拥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阿曦,对不起。我母亲性子生来强势,你不用迁就她。”
她的脸靠在他的胸口,良久,“没关系。”
因为她是你的母亲,我虽做不到十足讨她欢喜,但也不会让你为难,仅此而已。
“以后不会了,阿曦,我见不得你受委屈。”
他捧起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是我欠考虑了。
她伸手推他,“沐如风,这是沐宅。”
他的手不知不觉搭在她的睡衣纽扣上,他在她耳边呢喃,轻声安抚,“谁都不能欺负你。”
她下意识去推他,他安抚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极尽温柔却掩盖不了他的强势。沐如风目光灼热的看着白曦,看她不擅讨人欢喜却包容着他的身心。
盈盈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里,男人女人相拥而眠,暗夜下的风景一片安详宁静。昏睡前的白曦浑浑噩噩间想起,明日早起必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了。
次日醒来时,腰上搭着一条手臂,纵然在睡梦中也依旧霸道如昔。抬起酸涩的胳膊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将他手臂拿下来,不去惊动他。
过去的几个月里日日与他同床共枕,多数醒来时他已投入到沐氏诸多工作中去了,两人像这样不焦不燥睁眼看到彼此的机会寥寥无几。
捡起地毯上的睡衣穿在身上,忍着酸痛迈步走进了浴室。再出来时他竟还在睡着,不免生出了几分戏弄的意味,走近捏了捏他的鼻子,看着他呼吸被打乱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见他似乎并未有所察觉,刚要收回手就被一股力道牢牢扣在了怀里。那人声音温和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缓缓凑近她,气息烫人,“看来是我昨晚不够努力,现下还有兴致来捉弄我,嗯?”
“痒。”
她瑟缩着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分明是你装睡在先,闷声不响还妄图颠倒黑白!”
他笑着凑近她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带着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然后低头看她的眼,用极尽恶劣的语气反问她,“是吗?”
“沐如风,你该想想怎么同门外的诸多双眼睛解释为何出现在我的客房。”她面色微红,一本正经与他说话。
“事实胜于雄辩。”
他若无其事地将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水波一般柔顺的长发,看她面目含羞,心里萦绕的是丝丝缕缕的柔情。
佣人敲门请她用早餐的时候,白曦拉开门,浴室里的水声清晰入耳。在沐宅,能明目张胆与白曦同居一室的人不言而喻,目睹这一幕的女佣脸色瞬时复杂多变,五彩纷呈。
白曦心下了然,温声道谢。阖上门,她闲靠在浴室门口,“沐先生,这下当真人尽皆知了。”
里面水声渐停,带着笑意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白小姐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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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任何高门大院之处,最不缺的便是捕风捉影。自认目睹那不可告人一幕的女佣此刻正绘声绘色将屋内所见所闻讲给众人听。
人人都在心底暗自权衡利益弊端,萧莹对白曦的态度已是昭然若揭。可在沐家,当家做主的是沐如风,而白曦,偏就是沐如风的心之所向。
这些话,昨夜沐如风已说得清楚明白。沐家这位少爷,明面上温和有礼,不问琐事,可话一出口必定铁板上钉钉,将所有路都堵死。看似提点,实则杀伐果断,将人逼至骑虎难下的地步。
如今这世道,权势利益才是首要,没有人敢对沐如风阳奉阴违。当然,存了心眼各为其主的那便暂且不提,但至少明面上不会再有人敢对白曦横眉竖眼,虎须拔毛。
尚在屋内的白曦并不知一墙之隔外,沐宅上下佣人乱作一团,一个个心事重重。
再次出现在萧莹面前时,白曦才明白沐如风为何对昨夜之事不以为意。原来高门大户不管在什么时候,声誉和面子永远相辅相成,不可或缺。
不管昨夜他和她闹得多凶,沐家内宅家事绝不会往外泄露出半分风言风语。就像现在,她得依着为客之道若无其事向萧莹问好,而萧莹也需强颜欢笑同她互道寒暄。
于是,在佣人退下沏茶的功夫,萧莹毫无意外拉下了脸色。她冷冷的看着她,“白小姐真是好手段!”
白曦笑,“夫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以为上一次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白小姐,你并非如风的良人。”萧莹眉色冷郁,胸腔里尽是怒气。
白曦并未反驳,安静对上萧莹染上戾气的眸子,然后不着边际的笑了笑。
“夫人,大清早惹您大动肝火我深表歉意。但您话已至此我也不得不为自己辩解几句,好歹我对沐如风也算救命之恩,您现下态度强硬要我同他一刀两断,界限分明。您真希望沐家家主落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名声吗?”
“你……”
萧莹将手边的茶杯重重的扣在桌上,迎面端茶进来的佣人惊的手足无措。
白曦转头向那佣人投去安抚的微笑,“夫人正念叨着你这茶沏的实在久了些。”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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