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以身为饲2(3/3)
僵硬。南沉瑾的声音却在柔和之后突然冰冷起来:“可是,若非你们将她逼走,她不会身患重病在她二十六岁那年就香消玉殒!”
这句话一说完,南沉瑾的剑飘然扬起!
这看似轻飘飘的一剑,如蛟龙如水,在瞬间的平静之后突然掀起巨大的波浪,滔天而来!
一剑戳上他的肩,然后,血喷出。
于此同时,南沉瑾的肩上,也喷薄出鲜血。
迦恒的身体一歪,然而南沉瑾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再次飞起一剑!
“你疯了……”迦恒一喊,但是声音却突然消失在南沉瑾的那一剑之中,长剑已经刺破了他的膝盖,他的脚一软,被这样的剧痛刺激的汗水淋漓,他霍然跪下,撑着手抬起头看着南沉瑾和他相似的伤痕,半晌说不出话来。
南沉瑾冷冷的道:“我没有杀你不是忌惮于你我身上的血咒,你伤一分我也伤一分,而是因为,母亲也爱你。”
说完将剑一收,然后转身,没入更深的通道。
迦恒看着地面滴落的鲜血,有些发呆。
南沉瑾的目光在更深处一收,突然间一呆,然后,他伸出手,捂上自己的心口。
——子晴……
子晴,现在的你,又在经历着什么?
那样的情绪夹杂着刺骨的痛,一*的传递过来,让他心如刀绞。
可是,他不在她身边!她在忍受着痛苦的时候,他,竟然不在她身边!
他苍白着脸,紧紧的抿着嘴唇,但是,不能回头!
就在这时候,他猛地反应过来,但是,已经迟了半步,有断刃直直的透胸没入。
他的剑一下子反戳过去,然后,刚才那个孩童已经倒在了地下,然后,轰然碎裂。
南沉瑾看着自己胸口的断刃,突然间觉得有一丝痛快,这样的感觉,竟然让他感觉到了平衡。
他伸手拈住刀刃,然后,慢慢的,将这柄断刃抽了出来,仿佛抽出的东西从来不在自己的身体之内。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血粼粼的断刃,嘴角突然勾起三分的笑意。
——师傅,你现在看着,感觉如何?
他将带血的断刃在他的手中一握,然后,碾成粉末,只有他的手中犹有自己的鲜血。
南沉瑾再次向前。
他穿过长廊,来到铁架前,薄欢闭着眼睛,全身套在铁链上,不能动弹。
“子晴……”南沉瑾轻轻的开口。
可是这声呼喊,喊得又是谁?
那千里之外的金昌,那些摇曳开来的前尘往事,该在她的身体里如何的狂奔疾走,然后纷纷的挤出来,自寻出路?
可是这个世间,谁给过他的子晴一个出路?又给过他的一个出路?
他们的所有,都必须自己走出。
他闭上眼,剔羽长睫如流光一剪,温软中是锃亮的光。
如杀人的刀锋。
他的手毫不犹豫的放到了铁链之上。
“兹”的一声,有什么烧焦的声音,那双完美的手,仿佛在这一刹那卷起黑色的皮。
但是那张脸上,却依然带着平和至极的微笑,仿佛一曲清词,清逸,温暖。
子晴,想起这两个字,还有什么是痛苦的?
他脸上带着微笑,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的乱,将那些铁链,在自己的手下纷纷烈断。
他要让所有束缚住她的东西纷纷碎裂,许她自由。
那双手已经完全不能称之为手了。
山崖之上,夜月西沉。
白衣文士默默的闭上眼睛,嘴角却挑出三分不明的笑意。
似祥和,似圣洁,带着超然的光,俯视着。
无神之夜,唯魔在侧。
------题外话------
先忏悔,打完字要满十二点了,所以,默默顶锅盖遁走~
嗯,为太子吟诗一首: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忘后面的了,还有,这是古文。)
这真的是太子在大结局前最后一次受伤,最后一次!(绝对不信!)
咳咳,正题,下章就是回忆了,能交代多少交代多少吧,我不知道虐不虐,我的虐点高,所以,我不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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