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长桥遇险(1/6)
这几日进入北方的雨季,大雨噼里啪啦的落下,砸在平屋顶上慢慢的聚集起来。
白水河的河水汹涌的涨了起来,每年这个时候,便是朝廷中便要开始进行新一轮如何整治水患争论,但是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平阳国栋梁们从内涵别人的祖宗十八到扒吵到你娶了几个小妾,生的儿子有几个不是你的,都没有谁能将对方说服,各自认为自己的方法举世无双,一定能够带领广大的平阳国民众脱离水患之苦,共享平阳国美好明天。于是这一年年争吵起来,争吵的一个老臣被一个老臣的害死,一个皇帝被一个皇帝的逼宫,直到现在,堤坝还是年年垮,救灾粮还是年年运,但是老百姓还是年年饿死,平阳国还是年年要发生几起农民起义的事件。
而今年,地位位于三大家族最末的东门家族也毅然决然的加入了众大臣的pk赛,等待着他们尊贵而荒唐的皇帝陛下的垂青,为他们的本来极盛的声势再加一个小火把。
这几日东门琪的众兄弟都在讨论着如何献上自己与众不同的策略使他们“神奇”的皇帝陛下看上眼。
而此时,谢子晴和南沉瑾正一个人撑着一把紫竹伞沿着白水河畔行走。
雨水哗啦啦的倒下来,倒在那儿哪儿就成为水滩,但是两人走在雨中,却连水渍也不沾染一分,只有那雨水沿着经过七十二道工序制作的伞沿落下。
整个世界,烟雨蒙蒙。
谢子晴看着那些快要没岸而进的河水,道:“我曾经听过一个小故事。在一个国家有一条河,叫做黄河,这个黄河的水因为沿途带来的泥沙太多,所以河水呈黄色。皇帝也叫人清理黄河的水,但是从来没有清澈过。于是,一个文士便问道,这天下难事,无非有二。一是黄河水,一是官员清,但是到底是河清易,还是官清易?”
南沉瑾笑道:“想必有人便回答,这官员清了,这水,便自清了。”
谢子晴心中暗道赞南沉瑾的通透,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道:“你说那东方兄弟会献上什么策略?”
南沉瑾反问道:“你知道昨年皇帝选择的是什么治水方法吗?当年一干人吵得不可开交,结果竟然是一个青楼的老鸨的策略被那皇帝采用了。”
“嗯?”谢子晴不由得奇怪。
南沉瑾转了脑袋,看着那霸月桥,道:“那老鸨在皇帝出宫的时候在他步辇前一跪,那皇帝见了,觉得奇怪,便找她前来问原因。那老鸨声泪俱下的道,那些治水的皆为男子,女儿也有为国之心,她愿意带领她的女儿们前去。那皇帝当即大喜,说有这等心胸当真是国之大幸,当即赐了她一个女须眉的牌匾,便恩准她们去了。于是这一干女人便成了治水的主力军,他们便开始大义凛然的用自己的方法治水。”
“结果呢?”谢子晴问。
南沉瑾止住自己的脚步,眼睛望向远处,道:“结果是白水河下游铺满了肚兜。”
谢子晴:……
南沉瑾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却是说不出的意味,令人难辨情绪:“子晴,我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只在乎我在意的人。”
谢子晴呆了呆,只觉得心中溢出难以言喻的苦涩之意,她主动伸出手,将南沉瑾的手握着,道:“我陪你,无论你走什么道路,我都陪你。”
倾盆而下的大雨也仿佛在此刻变得温柔了。
百叶图拿了回来,这是一幅画着画着各种叶子脉络的图画,谢子晴心中却觉得奇怪,这样的图片,根本不像古代的绘画风格,反而更加的接近现代。
谢子晴弯着身子瞪着眼睛仔仔细细的寻找王京道路到底脱胎于哪片叶子的时候,南沉瑾的一只手指却伸了过来,轻轻擦过她的脸颊,谢子晴呆了一呆,然后感到一缕发丝随着南沉瑾的手指别到自己的耳后。
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南沉瑾,只见他的眼底里妖魅横转,像是在吸引着她。
她的心一跳,急忙找话来说:“你找到那片叶子没?”
南沉瑾将她一拉,道:“你看看所有的叶子汇集起来的形状。”
谢子晴往后一退,定定的看了半晌,惊讶的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南沉瑾但笑不语。
树叶构成的图像,恰好是霸月桥的模样。
就算是下着大雨,白天也不是去查探霸月桥的好时候,所以两个人直到入夜之后,才穿着一身夜行衣在大雨中往霸月桥头走去。
雨水沿着斗篷哗啦啦的流下来。
霸月桥长达三百米,斜跨白水河的最宽处,是最为普通的拱形,一共有十二个拱洞。
两人将目光瞄准了霸月桥栏杆上的密密麻麻的狮子头。
两人相对一看,然后分别从两边开始行动。
他们猜测如果和霸月桥有关必定就是机关,他们看来看去唯一的疑点就是在这些狮子头上面。
谢子晴的手按住狮子头,在雨中冷冷的睁着眼,然后,动作。
他们将自己的感官提升到极致,静静地听着整个桥的变化,哪怕只有一点,也足以能让他们知觉,进而查探下去。
两人的身影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移动。
但是直到两个人将整座桥上的狮子头都搬弄完了,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两人趴在栏杆上,俯视着桥下的滔滔河水。
谢子晴微微的偏头,看着南沉瑾,只见他有一丝湿漉漉的发粘在脸上,雨水流过他的薄唇,显得恣意魅惑。
南沉瑾也偏过头来,对着她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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