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波又起(2/3)
人看见。让这件事在花寂心中消化掉不难,本来就是痴人说梦,一份侥幸心理而已,况且时间过了这么久,早就以为石沉大海了,只是心里的那一点点微光,闪了闪终于还是黯淡下去了。
舒语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看见了。她知道舒语没有理由就是不喜欢沈伊依,但是自己也找不出沈伊依什么不好的地方,好在舒语不是计较人,也从来没有要求她去二选一拉什么小阵营,各自交往就好,不影响舒语和花寂之间的友情。
回到家里,花寂把编辑社的来信整整齐齐地压在自己抽屉底下,她并没发现,沈伊依送的摆件有被动过的痕迹。
她在心里分析、反省,对自己说,花寂啊花寂,你确实是书看少了,和那谁说的一样只会做不切实际的白日梦,还不如那谁稳扎稳打把一手烂字练成精品。
花寂又想起了“开卷有益”,她想亲自去感受。
于是她提前预热,趁着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拼命得绞尽脑汁向妈妈介绍“开卷有益”,争取可以去看一看的权益。
妈妈怎么会轻易相信有什么地方给人免费看书呢?尽管花寂缠着她说了好久好久,始终不答应。
这一天周末,在数学老师家刷完题,老师说花寂最近的数学成绩提升很大,基础打好了,能够保持下去的话就可以不用再来补课了。这一秒,花寂的心里美滋滋得。没想到下一秒,只听老师说了一串数字,把花寂吓恍惚了,连怎么回得家都不知道。
老师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给她开小灶是要收费的。
可老师也从来没有认证过这样给她开小灶是不需要收费的呀。
又是妈妈不在家,只有爸爸的中午。
花寂鼓起勇气,尝试着说,以后不用去老师家了。
爸爸端着碗吃饭,没有回话,又像是在等着后面的正题。
花寂犹犹豫豫得讲了一串数字,那是老师的补课费。
砰得一声,爸爸把碗重重放在了饭桌上,这饭怎么吃得下去,货车生意越来越难,竞争也越来越大,原本生意就不行,僧多粥少,司机和司机之间还使绊子互相抢生意,进钱慢,花钱快,这又莫名其妙要出一笔钱。
花寂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道自己是该接着吃,还是不吃了。
尴尬了一小会,花寂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颤颤悠悠得伸出筷子去夹菜,果然该炸得还是炸了。爸爸气不打一出来,吃吃吃,就知道吃。明明以前学习那么好,为什么现在还要沦落去补课?如果没有补课,这钱不就是能省下来吗?不是偷钱,就是花钱,要这女儿有什么用。是个儿子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女儿,女儿要是没读好书,出去靠什么吃饭养活自己?还不是丢人现眼吗?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花寂爸爸出手了,为了补课费。
花寂已经渐渐习惯了皮肉之苦。
犯错了要挨打,没犯错也要挨打。
就好像那一次,好久之前去亲戚家吃饭回来,家里新安装的电话响了,是亲戚打过来问情况的。听亲戚反映说当时里屋里桌子上放着钱,不知道谁干的,钱就少了。其实人亲戚也没有点名道姓说是花寂偷了,不过那意思有点像,谁让花寂妈妈把花寂偷家里的事情说与了旁人听呢?刻板印象之下,犯过错的人身上容易最背着烙印,还让人无从辩驳。当时爸爸就不问青红皂白得把花寂狠狠打了一顿。当然对外没有承认,承认了起码钱要还吧?再说也没有证据,花寂死也没有认这笔账。
为了老师的补课费又来一祸,花寂自己心里也很委屈,她又没有主动找数学老师补课,凭什么数学老师也不问问她愿意不愿意就这样把她安排了,之前也不透露说要给钱以及给多少钱,也许老师觉得很正常的一件事,她也不是什么程度的学生都可以随随便便收到家里来的,可是在花寂家这就是承受不起的痛。
打着打着,爸爸还冲进花寂的房间,一通操作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水晶摆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想必当时心里就扎了个针吧?等着这一日爆发吧?沈伊依送的礼物当场摔在地上,裂成两半,把花寂的心都砸碎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恨铁不成钢地骂花寂,一心钻进钱眼里,收别人的小恩小惠,一颗心哪里有一丝一毫放在学习上,不然岂会如此?
如果一个人是错的,被看不顺眼,那么关于她任何小事都会是压垮她的一根稻草。
这一场狂风骤雨的停止,是因为爸爸看见了鼻血。而花寂不知道,她满脸已经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反正湿哒哒得,她又怕又疼,这边本能得要用手去挡爸爸的棍棒,这边又忍不住拿衣袖摸一把鼻涕和眼泪,哪里还有时间去发现刚刚擦过的鼻涕渗在衣衫上是血。
事后,妈妈也没辙,该拿的钱还是要一分不少拿出去。她知晓花寂爸爸是压力太大的原因才忍不住火气,她心里早就想过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只是老师要求你去补课若拒绝了难道不怕老师给你穿小鞋?要交钱的消息早晚会传来。
她承认这一场打是很冤,况且打在儿身也是痛在娘心,她也恨过,恨自己眼光太差,遇人不淑。当初自己知青下放,返城以后有了工作岗位,把自己年纪拖大了,没怎么谈过自由恋爱。经人介绍做媒有了几个选择,可其中只有花寂爸爸是有单位的,看上,旁人都是经商的。没怎么深入接触,就结婚了。一开始风平浪静,谁曾想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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