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杀人灭口(2/3)
免灾,我也……我也的确……”他又支支吾吾说不下去,姜承德却已经听了个明明白白。
年轻时候没经过事儿,遇上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容易沉不住气。
本来觉得孙其算是年轻人里很中用的,才会把他放到故城县去做县令。
可是很显然,庄氏过身这件事上他处置的大错特错。
要么从一开始就要死庄氏是意外身亡,只要安排好县衙仵作,验尸结果还不是县衙说了算吗?
再不然就把庄氏一家赶尽杀绝,狠心些,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偏偏他和崔钊行压根就没有把庄氏全家放在眼里,殊不知这泼皮破落户是最得罪不得的。
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捅破了天有贵人陪着一起死,原本就是贱命一条,能拉下清河崔氏家主和孙其这个新科新贵,庄家人不亏。
结果威逼利诱,既给了银子,孙其还亲自出面威胁过,反而成了人家手中把柄。
庄家人老实了这么多年是因为从崔钊行那里得了足够的好处,所以三缄其口。
现在呢?
姜承德一口气没缓上来,差点儿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他大风大浪经历多少,真是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崔钊行押解入京这一路上,风言风语不断,再这样下去,等人进了京城,用不着他在司隶院吐干净肚子里那点东西,赵盈就会把你抓进司隶院审问了!”
孙其这些日子在府中不常出门,朝中形势了解太少,更别说外面的事。
乍然听姜承德此言,当然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他,那便是一路上真有传言不断,且和他有关,心头慌乱,声音里也有了几分急切:“老师,我该怎么办?我当年本是……”
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话,临到了嘴边的时候,被孙其生生又给咽了回去。
他当年是给姜承德还有刘寄之办事的,可是这话能说吗?
把姜承德惹急了,舍了他保自己,这事儿姜承德可不是干不出来。
没了他工部侍郎还会有人出缺上任,新任工部侍郎也可以是姜承德的党羽。
孙其声音戛然而止,姜承德果然似笑非笑盯着他,阴恻恻问道:“你当年本是如何?”
他连连摇头:“原是我年轻资历浅,办事不周全,才留下庄家这祸害,请老师救我。”
“我既来见你,当然是要救你。”姜承德背着手踱两步,突然站定,“崔钊行进京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你只推说就是,无凭无据……赵盈行事,就算没有凭证,她也敢对你动刑,只要你挨过去,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完全可以是崔钊行狗急跳墙的随口攀咬。
你是朝廷三品侍郎,又在司隶院受了刑,就算皇上心里生出隔阂嫌隙,总于性命无碍。”
没有人证……
孙其喉咙一滚:“庄家可以,那崔钊行他……”
“我看你被罚去朝是在家里闷傻了!”姜承德再没心气理会他,提步往外走,冷声丢下最后一句,“这件事你什么也别再管,我自会妥善处置。”
他连送人出门的礼数都忘了,表情呆滞,人也是僵硬的。
对,崔钊行是犯了事被押解入京的,现在对他痛下杀手,事情才会被真正闹大。
孙其一拍脑门,糊涂了,真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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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有四五日,云逸楼新换的余掌柜登了司隶院的门。
正是散朝时辰,赵盈乘车自宫城回来,下车时剪影拖长一地,把太阳的金芒丢在身后。
余掌柜掖着手立在司隶院府衙门外,赵盈拧眉,他已经快步下台阶迎上来。
周衍和李重之一左一右护在她前面,余掌柜没靠近,收住了脚。
赵盈挥手叫周李二人退下:“是上了新菜色吗?”
余掌柜忙不迭点头:“昨儿大师傅新研制的菜色,还没上过桌,今儿一早特意来告诉公主您的,您看今儿方不方便赏光驾临,好叫咱们孝敬您一桌。”
周衍不动声色扫量四周,后来松了口气:“今日朝上殿下也生了场闷气,不如中午叫上宋大姑娘一道往云逸楼散散心也是好的。”
他提起朝上生气,赵盈脸色肃起来,冷冰冰睨余掌柜:“今儿就不去了,不过这会儿心情不好,你进府同我细讲讲这新菜色什么样的,我且听一听。”
余掌柜诶声应是,侧身让路,叫她和周李二人先行,而后快步跟在三人身后,一起进了司隶院去。
他是为了清河郡的事来见赵盈的——
崔钊行丑事为赵盈所知那会儿,她就已经嘱咐杜知邑再派人往清河郡详查,查的是崔钊行当年那个外室。
簪缨之家,家中娇妻美妾,还要在外头养一个,是很不好听的事,所以也不见得人尽皆知,何况事情过去了十几二十年。
杜知邑的人也是前段时间才查到庄家人身上去。
再算上后来把清河崔氏丑闻闹到御前,赵盈本来是打算把庄氏一家弄进京,转念想来,那种肮脏龌龊事,有人会比她更心急,所以只是让杜知邑安排人手暂且先把人保护起来,并不急着带回京来。
余掌柜这时候到司隶院,赵盈一见他,就想起来清河郡庄家。
这会儿进了三堂正厅,周遭没人,只有周衍和李重之陪着坐在堂上。
余掌柜坐在了最末端位置上,赵盈挑眉问他:“清河郡有消息送回来?”
他果然点头说是:“庄家昨夜一把大火,幸而东家安排的人都机灵也上心,日夜不错眼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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