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前途尽毁,婆婆摊牌(5/6)
没有说话。过久的沉默,宛如凝窒的极寒,冰封了太多太多说不出口的疼痛。
有一些痛苦和难过,似乎只要不说出口,就能粉饰太平,得过且过,无关紧要,也许就会在明光的流逝中,渐渐淡漠了,失去本来的颜色。
若淡漠不了,消失不掉,一旦被提起,那种积蓄的痛就会排山倒海地将人整个儿淹没了。
卫东侯最后那块痛吼,让语环更深刻地感觉到,没有什么比那更痛更让男人无法承受的了。
他有多么热爱自己的军旅事业啊!
就算当初他再多么后悔,想要挽回自己,在部队发来任务通知时,他再怎么不舍,还是离开了去执行他的任务,去尽他身为军人的一份职责。
他把部队的习惯都不自觉地带到了集团公司里,原来是因为再也无法回到那片橄榄绿的世界了。
他虽然不能回去了,可是他还是用着自己的方式,去保卫着这片大地上的每个人,每个家庭,去圆自己的一个梦想——保家卫国。
她知道,自己比起男人的事业,要轻那么一点点。
她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一个有担当有能力有责任心的男人,在正值青春茂年以事业为重,那是无可厚非的事儿。
她愿意为他退居二线,这似乎是早在六年前答应做他的地下情人时,就已经做好的思想准备了。
军嫂不是那么好当的,她却以此为荣。
谁叫她爱上的就是一个军人呢!
可是此时此刻,在今晚,突然知道男人已经彻底褪下了那身光荣而自豪的橄榄绿军装时,她的心,也因为那一句“怪物”,碎了一地。
他被自己最尊敬的亲人如此喝骂,他心里该有多难受,多么痛苦啊!
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因为连她自己都是造成这一切苦果的原因之一,她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她能帮他什么呢?
她搅尽了脑汁,也付出了这么多,仍不能被认可,她还能为他做什么呢?
语环反反复复地想着,掏空了心,思来想去,只有沮丧无力,没有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上已经安静得没有人再经过。
突然,一声空鸣在寂静的环境里响起,格外醒耳。
语环先是一愣,继而尴尬地咬着下唇,起身想要尿遁去,却立即被一直一动不动的男人给抓住。
她低下头,他仰起头。
她眼眶还是湿红的,他眨眨眼只觉得眼眶干涩得要命。
半晌,两人相对无语。
咕噜一声鸣响,从语环肚子里传出,打破了平静。
两人突然就笑了起来,这一笑,似乎这前的种种纠结不快,在散在了对方温润柔和的眼光中。
卫东侯握紧了语环有些冰凉的小手,说,“傻丫,肚子都饿了也不知道叫爷一声。走,咱们吃宵夜去!”
语环怔了一下,忙说,“不用了。我出去买,你在这儿陪爸。我一会儿就回来。”
卫东侯不同意,拉着女人就大步朝外走,神色之间似乎已经恢复了,还笑说,“这都深更半夜的了,放你一个女孩子满大街地找吃食,你还让不让爷安心哪!爸这儿已经没事儿了,有我妈就够了。”
“可是……”
“行了,老婆。不用担心,当初我被卫雪欣甩掉,我爸骂我比今晚还凶。还有之前,我参军时把我妈给气哭了,我爸还拿军鞭抽了我一顿。再往前,我们小时候住在京城那会儿,我把院子里住的小姑娘的裙子都撕破了,他还拿着军鞭满大院地追着抽我,搞得全院子的人都来劝,连比他大一级的师长都没劝住。那阵仗,可比现在大多了。没事儿!”
卫东侯喋喋不休地堵住了语环的嘴,车子直接开到了芙蓉大酒店,点了一堆大餐送到九一一室,进了屋后,他一头躺在那张舒服的贵妃椅里,大爷地吆喝着要摩擦。
语环笑笑,脱掉外套,走到他身后,给他摩擦脖子,脑袋,颈项,然后爬上沙发,脱掉他的外套,压下他的腰,双手在那副硬实的背脊上,来回滑动,敲打,手法十分熟练。
很快,就传来了男人舒服的鼾声。
她心疼地抚抚男人紧蹙的眉头,帮他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拿来被襦盖上,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好像,时光突然回到了那六年里的每一个难得的相聚时光。
她看着心爱的人儿就睡在身边,触手可及,心里甜蜜幸福,满足又感动,真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永远远不结束,永远都属于自己。
可是那个时候,她很清楚他并不属于自己。他可以属于很多人,属于他热爱的事业,他的妹妹,他的家人,他的老百姓,唯独不能属于她,连多一个小时都是奢侈,他总是在她醒来前悄然离开。
而现在,他好像还是无法属于自己。做为他的妻子,她无法为他排忧解劳,他把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像退役这么大的事儿,她还是在这样激烈的情况外意外得知。
知道了又如何?
她也没法帮助他,除了这样陪着他。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很无力,好似做什么都没意义。
虽然成了夫妻了,更了解彼此了,却也发现两人的世界有更多的不同,很多难以调合的矛盾,层出不穷的问题,似乎一天比一天多。
她该怎么办,才能让他开心起来,变回曾经那个骄傲自信,意气风发的卫东侯呢?
……
这晚,卫太后被老伴拖回家时,也忍不住问起卫东侯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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