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3)
白熹微在痛楚中闭上了双眼,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
是寂静。
母妃?
白熹微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眼前的一切。
“母妃!母妃!你为什么不多理理父皇?你多理理父皇他就不会去尚娘娘那里了。”
那日如常,柳后又又又又又一次气走了昌耀帝。
柳后:“不对,你不该这样想,你应该换一个角度,如果你父皇不去陪尚娘娘,母妃怎么会有时间陪你?”
这种鸡汤屡见不鲜。
白熹微幼时的记忆中,宫外总说母妃艳冠群芳,美名远扬,十分受宠,可是在白熹微记忆中的她,她是与别人不一样的,她不争不抢,温柔寡言,对父皇也一直是相敬如宾,可以说是一个很贤良的女子了。
但是幼时的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小白熹微兀自挠头想了想道:“也是呢,那么母妃,我们今日还作画吗?还画那个很像仙人的公子?”
柳后长睫微微颤抖,摸了摸白熹微的头温柔道:“熹儿想画吗?”
白熹微摇摇头道:“不想了,母妃日日画,不画母妃不开心,画了母妃亦是不开心,母妃不如忘了作画,陪熹儿出去玩好不好?”
白熹微幼时十分孤单,无父无兄,除了时而有幼年未秦笙常从她父亲军营中偷闲来找他一起以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人陪他长大。
玩,这个字对他来说奢侈又珍贵。
“好。”
柳后不常外出,她喜静,不愿多沾染外界是非,高墙紧锁慢慢等待衰老,十分可悲。
柳后爱子,对于白熹微幼时的各种请求,柳后都是尽自己所能去满足。
哪怕每次出了宫殿都没有好事。
所以白熹微觉得母妃就是一轮白月光。高洁,美好。
那日的日头是极好的,好的连太阳都不能直视。
园中尽是春色,鸟叫啼鸣声声不绝,偶有蚂蚱跳过十分欢愉,孩儿时的笑声最是无邪,最是无忧,奈何日日困在金丝笼里,承受着他本不该承受的坚辛,熹儿那么懂事,若是养在宫外,会是什么样子?
缘分如桥,明明是从不同的两端出发,却总是能遇到。
门瑢:“娘娘你看,是那婢子。”
尚贵妃望着高脚楼上的柳梓柔心中不适,应该这样说,自她为后那日起,她便做梦都想杀死这个伪善之人。
心中这样想但是眼睛却还是不住的盯着她看道:“门瑢,你看她,若此时是夜晚当是如何景色?”
门瑢:“???”
尚贵妃:“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原来,一直都是她。”
一眼便知写的是她,他原来那么早,心中就已经是她了,我以为的情诗,却原来不是我的情诗,笑话。
白熹微:此恨绵绵无绝期,却原来是一开始就错了……
不怪贵妃后来对自己狠厉………,终究是自己母妃坐了她一辈子都期望的位置,哪怕母妃去世五年,父皇终究没有立她为后。
另外一边。
幼年白熹微坐在秋千之上,摇荡的十分开心,嬉笑之声长长回响于昌耀皇宫之上,如果母妃能来推自己有多好?自己也可以去推推母妃。
母妃会很开心的是不是?
贵妃终究是心浮气躁,平日里看不到这贱人,好容易能见一面,不做点什么,她是不会轻易走的。
她既然要做焖头的柿子自己为什么不上前求痛快?
“娘娘好兴致,这凉风吹的如何?你看看像不像臣妾夜夜受的冷落?枕边无人,不似姐姐,功力深厚,夜夜尽兴,总归是奴婢出身,自然放浪些。”白熹微上角楼时就已经听到了尚贵妃怨毒的声音。
要不要赶紧上去。
“路既然自己选了,如果不得宠爱那也是你自己没本事。”柳后不想多理一直挨骂也不是办法,就随意搭了一句。
楚贵妃却急红了眼,道:“明明我才是他的正妻!”
“太子妃之位是你自己选择坐上去的,不是我拉你上去的!你找我怨毒,不如去找陛下。”柳梓柔一眼深邃的看着尚贵妃。
心中无奈十分,忧愁十分,心痛十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拯救对面这个已经快被嫉妒和仇恨遮蔽了的女人的心:“你所珍视的事物未必是别人稀罕的。”
“那皇后之位,也从未稀罕过?陛下呢?也从未?”
“从未想过得到。”又何谈稀罕一说?
“娘娘的意思是都不稀罕?”
如果他没记错,这日是距离母妃去世半年前的事。
幼年白熹微忽然感觉自己周围凉了一糟。
一个深长得影子遮住了他眼前的光芒。
“父皇!”
“父皇?你怎么在这里?”白熹微猛然回头看到直立在自己身侧,面黑如碳的昌耀帝,此刻男子头上似有阴云弥补,雷电闪烁,眼中尽是深渊,恐怖如斯……
“父……”
“闭嘴!”昌耀帝怒道。
“陛下?”他何时来的。
柳后迷茫的闻声前行几步,看到了站在前方的昌耀帝。
“你其实早该懂得,我该早给你明说的……”
白熹微听着自己母后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
望着听着这句话眼神空洞的父皇。
“朕该知道什么!是该早知道自己皇后根本从来视自己入过路草芥!还是该知道自己的皇后根本不稀罕这万人之上的位置!”
现在回想当时的昌耀帝,也是可怜,哪怕心爱之人在身侧,你纵使是宠她如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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