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遗恨(一)(1/2)
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的阳光是多么地美好,灿烂,清新,各种鸟儿来来往往地歌唱着莫名的曲调,即便是不爱喧哗的人也一定会喜欢清幽的早上,林间鸟儿那听似嘈杂的叽叽喳喳声吧,若是没有这些活气,总觉得缺少着生命力。
王法慧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每日早上梳妆时,窗外那只画眉鸟的婉转歌唱。
她见司马德文远远地哭着跑走了,就连司马德宗也不安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母亲,默默地追着自己的兄长走了出去,不由得软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桓玄连忙上前两步,拦住司马德宗说道:“皇帝陛下,您回去可千万不能对旁人说起今日之事啊。“
司马德宗没有弟弟在身边,就连和别人说话也有些害怕,但他的记性却非常好。
他看着桓玄俊美好看的侧脸,便想起他是那日在殿上,曾经亲切地夸奖过自己的人,很快露出了笑意,奇怪地说道:“为何?我只是来见母后而已。”
桓玄微笑着注视着他,十分恭敬的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您可千万不能对那些内侍和宫女们说起,今日在这里见到您母后衣冠不整的样子。”
司马德宗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却觉得他的声音煞是好听,便鹦鹉学舌地跟着说了一句:“我不能说,我母后衣冠不整的样子。”
桓玄这才微笑点头,松开手让他离去。
王法慧已是泪流满面,她恨恨地望着桓玄,愤怒地说道:“南郡公!你简直qín_shòu不如!”
她转头望着王雅和羊玄保诸人,不安地问道:“你们都相信了他的话?以为我是和这两人在此寻欢作乐吗?”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这是放在眼前的事实啊。
连官位最为卑下的羽林监都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什么话都不敢回答。
桓玄面上还是一贯温柔的笑意,王法慧简直不明白,自己以前是中了什么魔,竟然觉得他这样子很是亲昵妩媚,令人心中且喜且忧,十分想要亲近。
如今看来,他只是习惯了这表情,将最温柔的笑容作为掩饰自己心情的方式罢了。
他面对皇太后的诘责,不卑不亢地说道:“若不然,您是在这里做什么呢?”
他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如今只是皇帝陛下和琅琊王殿下知道了此事,若是又有旁人‘不小心’过来这宫苑,只怕亦是会和臣等想法一样吧。”
王法慧更是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是你,是你陷害我的,若不是你让宫女传话给我,约我在此相见,我又怎会被你骗来这里?”
此言一出,在场几个男人都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即便是南郡公相邀,这样孤身前来的皇太后娘娘也实在是轻浮得令人发指,完全没有身为后宫第一贵妇的自觉。
王法慧刚一说完便觉得此话会令人误解,忙解释道:“王太傅,我只是想过来听听南郡公又有什么阴谋,才特地带了两个军士过来,并无他意,也绝非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这话在铁板钉钉的事实面前,实在是难以自圆其说。
那两个军士许是更为劳累的关系吧,此时才悠悠醒转,见到众人责备的目光,不由得也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这犹如最美的梦一般美妙无比,竟然真的发生了。
两人想到此事造成的后果,不由得直打寒战,慌忙胡乱地掩住自己的身体,跪在羊玄保面前,告罪道:“中郎将,请您听我们解释……”
解释,又是解释,这个时候就算是舌灿莲花,又有什么用,都已经是既成事实了。
王雅不忍地转过头去,不想再继续这令人难堪的对质。
桓玄快捷无比地拔出长剑来,准确地刺向两人的胸前,他出手疾如雷电,王雅还没回过神来,更是来不及出声阻止,就见这两名刚享了人间至乐的男子,连求饶都来不及,便倒在了血泊中。
王法慧怒目瞪视他道:“你,你这是灭口!”
桓玄并不在意地轻笑出声,答道:“没错,我的确是灭口,难道要留着这两个人,好让他们逢人便说,皇太后娘娘的娇躯是多么柔软吗?”
“如今事实还没有分辨清楚,你便匆匆杀人灭口,难道不是怕旁人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吗?”王法慧厉声喝道,她望着那汨汨向外流的血水,心中十分害怕。
桓玄见她不依不饶地盯着自己,实在很是可笑,他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怜悯,平静地说道:“玄之前都一直和王太傅在一起,从未进过内宫,更何况,刚才我们都看得很清楚,您身上并没有任何强迫的痕迹,显然是你情我愿的,又怎能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我头上呢?我劝您还是看清楚现在的情势,不要再做没用的挣扎了。”
王雅一直没说话,听到这里才忍不住说道:“皇太后娘娘,若是您为两位皇子殿下考虑,便应该明白如今您应该怎么做,若是此事宣扬出去,不仅是您的家族,就连皇帝陛下也会受到牵连,那些位高权重的世家贵胄就有了理由质疑皇室权威。”他说着瞥了桓玄一眼,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王法慧眼中露出害怕的神色来,她不解地望着王雅问道:“我原本只是在这房中等候南郡公,却不知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如今我才明白,原来你们是早有勾结,王太傅,你身为先帝宠臣,深受皇恩,为何会与这样的小人蛇鼠一窝,一起来算计我?”
王雅神色尴尬,讷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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