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弟子知晓(5/6)
后,就情不自禁的着迷,有着飞蛾扑火的想法,它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好像与他相识很久,明明他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孩童。“到我身边来,我和你说说我的故事吧?”
在石山上抱着双腿,看着平静的湖面,阿吉抿着嘴唇,轻轻说道。
“其实,从我五岁记事开始,都像现在一般孤独。”
握着小白稠如缎子的爪子,阿吉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将心底故事缓缓诉说。
“那时候,我每天混在乞丐堆里,苟延残喘,坦然计划着哪一天食不果腹,安然离去。
乞丐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年纪有大有小。我每天跟在他们后面乞讨,看着来往络绎不绝的达官显贵,脸色难看对叔伯们极尽辱骂殴打,还要笑脸相迎。
他们忙于四下自顾乞讨,平日间除了在荒废的破庙中度夜,大多时候都见不上面,而且经常有人失意,脾气暴躁,遇见乞讨之人,甚至活活将其打死,官府也是爱理不理。
我亲眼见过一个三日滴米未进的孩童活活饿死,妇人仰天咒骂,哭嚎苍天无眼;看过失意男子整夜宿醉,倒在路边,妄自断了生路。
我吃过富贵人家狗嘴下咬了一半的肉包子,捡起过城中游玩孩子们丢弃的玉米棒子,当时我仅仅是怕死,想活着。
辗转了一年之后,在严寒凛冬之季,当地旋起一阵瘟疫,传言有人私自惊动了地底中仙人的至宝,天降大难。世道本是不公平,天降大难,难得也不过是我们这种可怜之人,破庙之中七十三口人全部染上瘟疫,身体逐日溃烂,无人医治。
大家心神备受煎熬,挨了一周之后,开始濒临崩溃,神志模糊,他们与最亲的人相互残杀,眼中看到的满是恶魔。
我内心害怕,藏在深处的稻草堆里,紧紧捂着口鼻,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慢慢身上被抓的不成样子,每当神志不清时,我就拿起尖锐的树枝扎自己的大腿,嘴里整日整夜咀嚼着稻草,充当食物。
看着身边熟悉的面孔相继倒下,当时我就在想,我的命,会不会也要走到尽头了。
大雪拍下破庙屋顶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也要死了。
也不知是老天真的有眼,还是注定命不该绝。
这一天,雪是冰凉的,落在嘴巴里,尽是苦涩,这一天,同样也是甜蜜的。
呼呼作响的残破门板被缓缓推开,我看到了曙光洒在白爷爷的身上,他宽大温暖的手掌,让浑身如坠冰窖的我,第一次感觉到活着的意义。
我的命纵然轻贱,从那时起,我就再也不扬言轻生。
远山村自此有了一个阿吉,他们都对我疼爱有加,经历了人情冷暖,有了一个安逸的小屋,每天跟着叔叔婶子砍柴维持生计,能够喝上一碗稀粥,于我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我不需要钱财,卖柴禾的钱我都瞒着白爷爷给了叔叔婶子,因为我经常听见他们吵架,我只想大家都好好的,就足够了。
直到后来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才发现,自己又要孤独了,叔叔婶婶每天除了砍柴忙农活,还多了一项照看孩子的任务。
渐渐长大,听到叔叔婶婶悄悄谈话,说我是外来孩子,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从那以后,我不能去看弟弟妹妹,我去找白爷爷问话,他也支支吾吾,不予回答。
我独自上山砍柴,听他们的话,不去跟弟弟妹妹玩耍,时间一长,他们又说我毫无人情,拿我的痛苦遭遇训导自己的孩子。
我能勉强微笑,心却开始疼痛。
一起的玩伴也开始疏远我,他们在自家爹娘面前乖巧安分,却在看不见的地方合伙欺负我,我唯有忍气吞声,看着他们耍弄一些我早已司空见惯的小把戏。
因为我知道,即使我出面言明,叔婶也不会理。
我这八年之中,过得却是与七岁之前一样苟延残喘的日子,但是,我还是要活下去,至少还有白爷爷,我知道他不教我强身炼体,其实是为了我好。
一直问心无愧,处处却冷眼相对,遭人排挤,我不知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却也想向老天问个明白。
若让我存活于世,为什么又要这样摧残,我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而今只想安然在远山村度过,偏偏还是这么难!”
白狐耳朵在摆动,倚在阿吉的腿上,眼睛一眨一眨,似是已听得入迷。
阿吉的手轻轻颤动,忽的转头握着白狐的爪子,神情坚定道:
“能够与你相识已是人生幸事,在山洞之中,也是受你搭救。如今再不出去,只怕是我仅有的念想都没了,远山村长爹爹,是我的全部,我的全部啊!”
说到最后,阿吉早已是泪如雨下,自地上朝白狐重重一跪,头也不抬,叩首道:“如今,你若是把我当朋友,请你一定要帮我,不能再耽误下去,等我将事情解决,再任你发落。”
白狐伸出爪子按在阿吉撑地的手上,轻轻抓了抓,然后用脑袋将他拱起来,神色亲昵。
“今日我以血誓,向你承诺,长歌办完事情若不回来,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永坠地狱。”
见它良久不表态,阿吉咬牙将手掌自山石上一划而过,鲜血涌出,举起来郑重宣誓道。
鲜血从指间流淌,整个小手血淋淋,长歌咬着嘴唇,一声不哼。
白狐神情一惊,回过神来连连点头,伸出小爪轻轻触着阿吉的手掌,毛绒小爪透着光芒,治愈着他的伤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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