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你百是我的无与伦比(6/7)
,怕闻苦涩的药味,怕感受那种萦绕不散的死亡气息,那会让她觉得,似乎又回到了那段宫廷黑暗岁月,面对她不想面对的一切。只是谁都知道李秋容对她忠心耿耿,抛下他,这句话她不能说,说了会令将士寒心。
前几日李扶舟来看过李秋容,当时乔雨润特意支开了她,两人在屋内低语了一阵,随即乔雨润送李扶舟出来,眼神微有喜色。
宗政惠更烦躁了。
她与乔雨润互相不信任还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乔雨润现在已经不能完全算是她的人,她掌握军权,更多时候,是她这个太后需要仰仗她的鼻息。
比如现在,她想去那枫林转转,洗个温泉,乔雨润不同意,她也就不能去。
宗政惠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转了转,忧心忡忡地坐下来,她知道皇帝御驾亲征了,也知道容楚和太史阑都来了,这让她更加不安,她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应对和天顺联合的苍阑军,而且折威军也在奉命长途驱驰逼近。
忽然她听见“当”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她的窗台上,她随意地转过目光,蓦然浑身一紧。
……
“看五越天节联军的意思,似乎暂时不打算南下。”极东总督府里,太史阑正和容楚商讨军情,“他们竟然选择了上阳城,明摆着要往延江进发的意思。”
“对方很有头脑。”容楚道,“北地三省物产丰富,土地肥沃。拿到北地三省,五越就有了长久立足之地。所谓贪多嚼不烂,地盘抢占再多,没那兵去守都没用。”
“确实,有野心,却又知自量,这样的敌手最难缠。”太史阑点头。
两人都有意无意避开提对方的名字。
“我觉得……”容楚忽然一顿,太史阑立即敏锐地瞧他,“怎么了?”
“有点心悸。”容楚道,“许是挂念那对小魔头?”
“你最近似乎总心悸。”太史阑眉间有忧色。
“太医都瞧过了,没有问题。”容楚抚平她皱起的眉端,“别担心,我应该是因为你美色太盛,忍不住心跳。”
他在等太史阑笑,太史阑实在没心情笑,嘴角随意一歪。
但她也没什么办法,容楚的身体确实正常得很,根本查不出问题。
但再这样跳下去,她也怕自己心悸,整日疑神疑鬼。
容楚似乎在犹豫什么,想说,但终究没说。忽然一笑,道:“还是先操心我们的太后吧,今日我给她送了个礼物,不知道效果如何?”
“哦?”
……
宗政惠怔怔地望着窗台,那里,一个小小玉剪熠熠闪光。
她的呼吸几乎立即急促起来,双手紧紧绞扭在一起。
这玉剪,她认得!
今生今世,她只送出过一枚这样的玉剪,也只送给过一个人!
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她……
她忽然跳起来,扑到窗边——玉剪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刚才肯定是有人扔在这里,人应该还在!
可是院子中人来人往,人人面色如常,哪里看得出端倪?
她拉开门向外跑,身后忽然传来乔雨润的声音,“太后,您往哪里去?”
她站住,就见乔雨润立在廊下,李扶舟竟然也在,一袭红衣如火,衬得眉目如画。乔雨润似乎为了和他相配,竟然穿上了以往从不爱穿的黑衣,衣袖宽大,掩住了她残缺的手足,竟也显得窈窕端庄,眉目秀丽。
她看着这两人,似乎丽影双双般站在那里,看着乔雨润眉梢眼底的淡淡满足笑意,忽觉刺眼。
心中一瞬间只觉寂寥和失落——他人手掌重权,他人有美相伴,而自己只能孤身一人,处处被制。
那些繁华胜景,如花美眷,雄厚兵权,本来,该是她的。
她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平,淡淡道:“本宫想出去走走。”
“太后,太史阑率苍阑军已经逼近上阳。”乔雨润扬扬手中军报,“她那架势,似乎想像对付西番一样,重军压城,逼我们自退于极东。这是非常时期,请太后善自珍重,不要轻易出外。”
宗政惠默了一默,道:“哀家省得。”转身走了回去,砰一声关上门。
乔雨润不以为意地扬扬眉。转头对李扶舟道:“家主,虽然太史阑来势汹汹,但我们占据上阳城,进可下内陆五省,远可上边疆三省,遏制极东水域,可退上阳山脉,以此为据点,可以和太史阑慢慢耗上很久,直到她……”
“不,”李扶舟淡淡截断她的话,“我们坚持的时日,不会太久了。”
乔雨润愕然地看着他。
“太史阑一来,战争就快结束了。”李扶舟语气从容,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末日。
“家主,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不。”李扶舟再次打断了她,“你知道五越的依仗是什么?”
“是异术,是单兵作战能力。是五族与众不同的作战方式。”
“这就是了。”李扶舟唇角笑意冲淡,“南齐,只有太史阑,和五越,和五越联军都作战过。五越令他人手忙脚乱的神异,在她那里,早已有了破解之道。”
乔雨润脸色一白——她真的忘记了这点。
“而单兵作战,她的苍阑军不比谁逊色。另外,她或者容楚,可能还有一支秘密军队。”
“秘密军队?”
“大批量使用神工弩,甚至难以想象的极速军器。”李扶舟道,“你应该见识过。”
乔雨润激灵灵打个寒战,她见识过,见识得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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