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朱家沉冤得雪(2/2)

这点墨香知道，她们现在还都是穆家的人，穆家名声不好了，她们名声也别想好到哪里去。

“那小姐，你睡哪儿？”

念兮豁达一笑：“我今晚不睡了。难得熬夜一下，也得看看，这深夜时的帝都天空，是什么样的。”

墨香一怔：“不会吧，小姐，你当真不睡了？”

念兮捏了下墨香的小脸蛋儿：“真不睡了！哪怕第二天，会有两道大大大的黑眼圈，也不睡了！”

墨香却急了：“不睡会有两道黑眼圈吗？”

“怎么了，你怕了？那你可以去睡呀。”念兮故意逗墨香玩。

“不，小姐都还没有睡，奴婢怎么可以先睡呢。奴婢可以的。”墨香拍拍胸脯道。

念兮忽然想起过去，落梅也曾与她，因为晚上要不要熬夜而争了半天，后来，落梅也拍拍胸脯说了这话，这神情，这架势，就与落梅此时是一样的。

“墨香，你还记得，你姐姐落梅吗？”念兮忽然说道。

墨香一怔，随即看了念兮一眼，半带伤感地说：“记得，当然记得，姐姐过去待我可好了。可惜……”

“对，她死了，是杨明曦杀死她的。”念兮还记得，杨明曦一剑刺下去，她眼睁睁看着，落梅倒在了她身边。

美得像一朵血花。

墨香一怔，“小姐，你如何得知？”

念兮叹了一口气，她怎么能说，是她亲眼看到的？

“除了杨明曦，还会有谁？他可以杀害玉华姐姐，怎么可能会放过玉华身边的落梅？”

墨香低下了头，两道远山眉微皱：“奴婢明白。奴婢也恨信阳侯。姐姐死得这么惨，不与信阳侯有关，还会有谁？”

念兮欣慰地点点头：“多谢你相信我，墨香。”

二人缓缓在月下行走着，夜风有些凉，吹得衣裙上的风络子扬了起来，很是好看，念兮伸手抓住，想到过去，落梅织了很多络子，络在她衣裙上，不由得伤感地说：“如果人死可以复生该多好。可惜，落梅再也回不来了。”

墨香一怔：“小姐，难道，你认识我姐姐？”

念兮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她现在是念兮，从小足不出户的念兮，而落梅是玉华的贴身奴婢，她们是没有机会认识的。

“这一切都是听玉华姐姐讲起的。我只是深深为落梅这样的忠仆而感叹。”念兮遮掩了过去。

墨香郑重说道：“从小，姐姐便是奴婢的榜样，如果有同样的情况，奴婢也一定会像姐姐这样做的。”

这点，念兮信。墨香与月夜两个人，也许是身上有着与落梅一样的遗传，他们为人都极为善良纯朴，虽然墨香比之落梅，心梗要多一些，可那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如果念兮有危险，墨香也定会不顾一切地与主人共存亡的。

夜深了，念兮让墨香先回去，墨香不肯，执意要陪着小姐，念兮很感动，便说：“我也困了，不如，我挤到你的床上，与你一块儿休息吧。”

这个办法好，不过，小姐从来没有睡过丫环房，会不会委屈了小姐，墨香有些难为情，念兮笑着戳了下墨香的脑门，道：“怎么，不舍得呀？”

“不是呀，小姐，奴婢哪敢呢。”

“傻姐姐。”念兮笑着推着墨香前进。

墨香比念兮年长两岁，可她总感觉，与念兮说话，倒好像念兮比她年长一般，念兮比她还要成熟，懂事，识大体，所以，她们也不分谁大谁小，没人的时候，就都以姐妹相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