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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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u和当地警方赶到时，首先看见的，就是坐在地上的青年。

和照片上一样的黑发黑眼，不同的却是内在的气质。照片上的青年阳光朝气，双眼坚定，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魅力；而眼前的青年，虽然颓丧、迷茫，甚至还有一丝的绝望。

“你们来了。”i单手撑地，站了起来，指了指仓库。“那个人在里面。”

an举枪冲了进去。

“你还好吗？”eid看着i身上的血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我是说，要不要叫医生，你似乎受伤了……”

i想笑一笑，但似乎不大成功。“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血。”

eid抿了抿嘴，有些无助的看向elle。

“去检查一下吧，也许你的身体里有药剂残留。”elle开口。因为之前i的报案电话语焉不详，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叫了救护车跟在后面。

i点了点头，“好的。”最开始是安眠药，后来是肌肉松弛剂，i不确定还有木有别的。

而神经紧绷的an破门而入后，却发现让他们忌惮的嫌犯就那样四肢大张的躺在地上，嘴被一团布堵得严实。

“fbi！”man大喊着，小心的靠近，然后……他发现嫌犯的四肢像是断掉了一样，左臂更是血淋淋的几乎看不出原貌。

“医生！”h转身朝门外喊着。

man拿下嫌犯嘴里的布团，“jae？”

“是我。”e的声音嘶哑，又带着难以掩饰的愉快，“看到了吗？多完美的手法，充满了艺术感的线条，继承了ati的成就！哈哈哈……”

man看着那条血肉模糊的手臂，除了血腥残忍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发现。

医护抬着担架走了进来，进行了简单的检查，“没什么大事，只是四肢关节脱臼而已。手臂上的伤只是看上去严重，不过实际上已经避开了重要血管，伤者连失血过多都没有。”

an对视了一眼，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e被抬了出去。

gideon走了进来，“coa被绑架，也许并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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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受害者被救出之后都会被围上一条毛毯。i裹紧了身上的毯子，一会儿该怎么做？那个男人身上的伤绝对会让人起疑心的，即使自己可以用正当防卫作借口。

而且……i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男人握着自己的手，像最有耐心的老师一样详细的教授着，可自己的内心却在一个劲儿的否定。力度不对，方向不对，粗糙没有美感……他不想承认，却无法否认，那一刻，他是真的再以另一个加害者的角度在做冷血的评价。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微弱没有自信的声音弱弱的出现，它自卑懦弱没有勇气，却像殉道者一样逼着自己进行伟大的艺术。

这两种意识夹杂着i自己的意志在大脑中夹杂，互成一体又彼此压制。

i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恢复意志的，但当他清醒的时候，却清楚地看到自己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在男人的手臂上快速又有条理的动作着。

男人没有反抗，眼神中带着欣喜与迷醉。

i知道自己的体力并没有恢复多少，肌肉松弛剂依然在作用着。

是男人没有反抗。

i来不及多想，抓住了这个机会，用尽全力的打晕了男人，神经质的把手里的柳叶刀扔到了看不见的角落里。最后，卸掉了男人的四肢关节。

也许我真的有变态杀手的潜质。想起男人眼中的期许，i不寒而栗。

这是他第二次出现这种感觉。

“i，还记得我吗？我是jaideon走到i身边，“我们以前见过面。”

iideon，沉睡的记忆开始复苏，“unclejason？”

“是我。”gideon露出小小的微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ilejason，你还记得我们的谈话吗？”

gideon眯起了眼睛，“是关于那次绑架案你的感觉吗？”

i点了点，之前在毫无印象的情况下伤害他人给他的震撼太大了。这一次还好，可是，如果下一次受到伤害的是他的朋友家人呢？i的大脑已经乱成一团，他无意想自己是天生的变态杀手还是精神分裂，他需要倾诉，然后，获得帮助以及解决办法。

“是的。”i舔了舔嘴唇，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的描述着当时的感觉，“那群绑匪被吓住了，他们把我直接扔掉。但是，当时，我是说当时的ati并没有在意我的存在，甚至把我当成了一名观众，让我看到了整个过程。当时的受害者应该就是e，不过他看起来很苍白，现在回想起来，我甚至觉得当时的e甚至带着献祭一样的虔诚。”

“你当时只有六岁。”gideon冷静的开口，“这段记忆未必是真实的，而是通过你不断的回忆补充，变成你想要的那个样子。”

“也许吧。”i心里想着，那时的我虽然身体是六岁，可是，灵魂可不一样。“我怕极了，非常的害怕，担心自己就是下一个。因为，ati威胁我，如果不完整的看下去，我就是下一个。我一开始感觉恐惧和恶心，但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另一种情绪涌了上来，愉悦，有成就感，我甚至能感觉到拿着刀伤害别人的人就是我，而我对此感觉骄傲！”

“然后呢？”gideon知道这一段，因为当时i的问题就是这个，他为自己的感觉感到愧疚不安，强烈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出了问题。被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