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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走访(1/4)

魏平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并不似生气,大家这才放下心来。高斌瞪了孟聚一眼,孟聚还以一个亲切的笑容。

大家顺着镇督府的小道沿途走了一圈。望着都督府内熟悉的景色,魏平的神色舒缓了不少。他一路指点着都督府内建筑和园林,一路给众人解说当年的风貌,脸上流露缅怀之色。一行人绕着园林转了一个圈回来时,日头已经喜落,落日的黄昏映照在松林黝黑的轮廊上。

魏平问:“孟镇督,都督府内的官佐,他们还没到吗?一个都没来?”

孟聚心中暗暗叫苦,靖安城地方不大,钦差召唤官佐们迟迟不到,这实在无法解释。

他正想该如何回答呢,恰在这时,几辆马车穿过都督府的大门出现了,孟聚如临大赦,赶紧喊:“他们到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几名东陵卫军官带着一群人快步走过来,走在前面的正是东平陵署廉清处督察欧阳辉。孟聚一眼望去,依稀在人群中认出了吴长史,曹参军,刘司马等官员。

孟聚探询地望向欧阳辉,后者面露得意的笑容,暗暗给孟聚做了个手势——这是东陵卫内部的手势,示意安全无事的意思。

欧阳辉对着魏平鞠躬:“钦差大人,都督府内一应官佐,皆以带到,听候您吩咐。”

“哦。”对着官吏们,魏平的神情竟是出奇地和蔼:“都督府的吴长史可在?”

吴文辉长史从人众中越众而出,他跪倒参拜魏平:“下官东平长史吴文辉,拜见钦差大人。”

“吴长史,你且起身。老夫有些话想问你。”

吴文辉顺从的站起身。孟聚盯着他,眉头紧蹙,他实在想象不出,在钦差面前,欧阳辉有什么办法阻止文官们说出那晚的真相。

感觉到了孟聚的目光,吴文辉不敢对视,他偏过头去,低声说:“请钦差大人垂询,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六月十九日晚,你可在都督府内?”

“下官在。”

“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吴文辉微微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那晚,下官看到东陵卫的孟镇督率领军队冲进都督府,杀了长孙都督。”

“孟镇督为什么要杀长孙都督,你可知道吗?”

“下官听说,因为长孙都督派遣杀手去天香楼行刺孟镇督,杀害了孟镇督身边的人,激怒了孟镇督,所以遭此横祸。”

“孟镇督杀了长孙都督,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这件事的是非曲直,下官不是很清楚,也没资格来评判,只能留给朝廷来裁决了。”

“除了杀长孙寿,孟镇督还对你们做什么了吗?”

“。。。没有。除了杀长孙寿,孟镇督并没有伤害都督府内的其他人。”

“长孙寿的家人失踪,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

“下官不知。”

“那晚还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的事,下官不是很清楚了。”

魏平锐利的眼神扫了吴文辉一眼,后者低着头,不敢与钦差对视。

良久,魏平平和地说:“知道了。吴长史,你下去。”

接着,魏平又询问了几个官员,回答得跟吴长史差不多,不偏不倚——其实孟聚知道,这已经是最大的偏袒了。他们没提起东陵卫的兵马抢了都督府内的武库和蕃库,也没有提起自己被关进东陵卫的黑牢一个多月的折磨,更没有提起那晚被东陵卫兵马洗劫的钱财。

洛京来的钦差们,这帮家伙脸色苍白,眼神惊惶,空拍言不由衷。兵部侍郎高斌站出来突然喝道:“曹参军,有人威胁你们了吗?”

曹参军惊恐地望着站在旁边的孟聚,然后答:“没有,大人。”

高斌大怒,站出来正待再说,魏平已经阻拦了他:“行了,高侍郎。不必再问了。”

高斌急道:“大人,下官看,他们很可以,其中恐有内情!”

“会有什么内情呢?”魏平不懂声色地说:“他们都说没有了。”然后转向孟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孟镇督,长孙寿曾遣人行刺你?你看起来没什么伤啊?”“卑职侥幸逃脱了,并未受伤,只是两名同伴身死,卑职深为痛心愤慨。”

“刺客在哪里动的手?”

“中的天香楼。”

“你带我们去看看。”

于是一行人从都督府出发,直奔城里的天香楼。在道上,孟聚找个机会偷偷问欧阳辉,他到底怎么堵上官员们的嘴?

欧阳辉小说地说:“大人,我逼着他们每人吃了一颗药丸,然后告诉他们这是东陵卫的独门秘方的毒药,只有我们才有解药。我还告诉他们,你们的老婆小孩等家人都在我们东陵卫手上,要想他们平安无事,等下在钦差面前就不要胡说八道。”

“东陵卫的独门毒药?欧阳,我们有这玩意吗?”

“呵呵,当然没有,我是唬他们的,总算成功了!”欧阳辉低声笑着,神色很是得意,显然为能帮镇督解决一个大麻烦感到很得意。

孟聚笑着拍拍他的肩头已示鼓励,却低声说:“欧阳,这个主意。。。不见得是你想出来的?”

欧阳辉吓了一跳,他连忙坦白:“镇督明鉴,这确实不是卑职的主意,这是靖安署刘真侯督察的建议,卑职觉得不错就采纳了——镇督,您也太神了?这你都能猜出来?“

孟聚笑而不答。欧阳辉是个很好的行政官僚,在处理行政事务上他有很高的才能。但这个主意又阴又损,银根中又透出几分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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