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节 春江花月夜(2/3)
,象杜甫,两次参加科举,因无人举荐,均以失败告终。后来他就四处奔波,“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结交权贵,以求举荐。那时候交通不便,外出郊游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时间,仕途劳苦,在外奔波,时间长了,自然就产生思乡思亲之情。因此,唐代许多士人心中一方面怀着建功立业的渴望,另一方面又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思乡情结,两者又很难调和,这必然引发诗人强烈的内心冲突,在“建功”与“思乡”的天平上,有时是建功的一边重一些,有时是思乡的一边重一些,而在漂泊途中,这天平就自然向思乡一边倾斜了,那么这首诗又是怎样抒写思乡之情的呢?
以下不妨一起细细品味诗中的妙韵。
春—江—花—月—夜,五个字代表五种意象。全诗紧扣这五个字来写,但又有重点,这就是‘月’。
‘月’是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的艺术灵魂;而该诗的艺术魅力与成就,亦主要有赖于‘月’意象的成功运用。诗中“月”意象暗含时间意蕴,产生了独特的艺术效果。从时间上说,写了“月出—月悬—西斜—月落”四个阶段作者的不同感受,诗人从‘海上明月共潮生’写起,一直写到‘落月摇情满江树’,概括了前一天的夜幕初临到次日清晨的曙光乍现,概括了完整的一个夜晚,这是一条很明晰的线索。
而从结构层次上说,全诗暗分为三层,一是绘江月之景、二是阐人生之理、三是抒相思之情。
第一层先从景物写起。
前两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开篇入题,有春、有江、有月,有月就有了夜,描绘了一幅春江潮涨、江海相连、月潮共生、江天一色、波澜壮阔的画卷。
要特别留意的是诗里没有用升起的“升”,而是用了生长的“生”,这字很妙,赋予了明月和海潮活泼泼的生命,写景中渗入了诗人的主观想象,体现了古代文人对月的特别感情。唐代诗人好象对这个‘生’字情有独钟,如张九龄在他的诗作中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句子、王湾也写过“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可谓一字一境界,着一‘生’字,境界全出。
第三四句:“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月光皎洁,波光闪烁,这空灵迷蒙的景象本来就已经很美了,但作者还要把我们带到目力所及之外,展示一幅想象中更美的景象:视角由近及远,不管千里万里,潮水走到哪里,月光就跟随到哪里,哪一处春江没有月光的闪耀呢,真是春江带月,月随波转,一望无垠。这和杜牧的“千里莺啼绿映红”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文学的魅力也在于此。
接下的四句:“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由江写到花,由花又回到月,用其它景物来衬托月光的皎洁。“芳甸”就是生满鲜花的郊野。“霰”是雪珠。“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是说江水绕着生满鲜花的郊野,曲折流过,明月随江水而来,把它的光辉投到花林上,仿佛给花林撒上了一层雪珠,“空里流霜不觉飞”,因为月色如霜,所以空中的霜飞反而不能察觉了。“汀上白沙看不见”,是说在洁白的月光之下,江滩的白沙也不易分辨了。在这里作者虽然写的是江流、花林、白沙,但无不暗含‘月’的存在:月照花林,那花都好似洁白的雪粒;黄沙在如霜的月光笼罩下,变成了白沙。
以上是第一层,主要描绘月下春江、江上明月的景象,突出写了“月之色”。景物壮阔、空灵、朦胧而又众星捧‘月’,饱览这一幅美景,留于心间的似乎只有一轮明月,“春、江、花、夜”都作了“月”的陪衬。
古代士人,有一颗敏感的心灵,所谓“临风落泪,对月伤心”。自从有了孔子的“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句话后,流水就成了年华流逝的象征,似水流年,光阴和生命弥足珍贵。而望月,则更是古人阐发人生哲理的难得契机。月的永恒与人生短暂,两相对比,自然使人要思考人生的大义和生命的价值。
接下来的两句“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看似写景,实则是向第二层人生阐理的过渡。诗眼全在一个“孤”上。整个宇宙都浸染上了明月的白色,仿佛被净化了似的,此时,孤独的作者站在这一轮孤月之下,口内悱恻的低吟,心头婉转的情怀,自然只有对月发问了: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在这江畔,是哪个漂泊异乡的游子最初看到了这轮明月?明月又是何时照着第一个远离故乡的游子?这既是一个天真稚气的问,又是一个深沉的问,也是一个永无答案的谜。追问当初谁第一个见到了这一轮孤月,江月照着的第一人是谁,表面上看毫无意义,有些幼稚。但要反复琢磨的话,就会发现,这又是一个深沉的发问,发问中蕴藏着无限的玄机,有着人类旷世的孤独。
是人先发现月,还是月先照亮人,这是一个永无答案的谜,探寻这个问题,就像世人喜欢追问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
关于是蛋生鸡还是鸡生蛋的问题,言羽和万敏也曾有过一场深刻的讨论。
少年时,除了研读诗文,常常和伙伴们交流学习心得,讨论世间最美妙的数理。
言羽觉得,万敏在数理方面极有天赋,言羽一直希望万敏有朝一日,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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