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第三章 将军生锈(2/3)
地向前拉,让敌人来不及抗拒你;狠是说狠狠地用屁股顶他的下盘。让他根本站不稳。动作完成时,你应该是屁股撅得老高头却埋得很低。喏,就是这个样子。陈嵩来了劲。说让我也来试试。
当兵的已经看出了这招的厉害,纷纷向后躲。陈嵩笑着说你们这帮兔崽子,居然敢临阵退缩,小心我兵法从事。
最后薅过来一个健硕的兵。陈嵩按照斛律征说的要领,一下子把他摔到了地上。他从地上爬起来,晕头转向地走了两步,差点和一个飞跑过来的传令兵撞在一起。
传令兵说沈将军请陈幢主和斛律幢主过去议事。
他们到了以后,好久不见沈田子出来。幢主们挤眉弄眼,知道此时英雄也许还困在美人关里。
沈田子在长安的时候。相中了两个妙龄歌妓,出镇方面以后,派人悄悄接来,从此夜夜笙歌,日日纵酒,帅帐成婚帐,床阔如战场,塞上风云化作巫山**,胯下不再是鞍。快刀难断缠绵,几乎没有消停过。夜里胡闹,白天昏睡,军中诸事一无关涉。今天到日中还在周公那里请教。长安来使见到他时。他蓬头垢面,酒气未消,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给使者写军令回执时。笔锋一直在抖。
使者带来了刘义真的书面命令,要他即刻集合三军。迎击赫连璝,不得稍有迟误。使者走后。沈田子叫传令兵去召集幢主过来,自己懒懒地转到后堂去洗漱。这一去就是一个时辰。幢主们在前厅喝了几道茶,撒了一泡尿,讲了无数段子,冷胡床都应坐热乎了,还没见主将现身,既不能去催,又不能走人,个个暗自骂娘。这当口,沈田子穿好的战袍已经被扒掉,两个妖媚任性的女孩子正在他身上施展手段,他嘴里骂着说老子有军情要务,你们麻利给我滚开,但手却没有丝毫离开sū_xiōng的意思,嘴巴随即被女孩子的身体堵上,最要害的部位更是被**淬火,刚柔适度,求仁得仁,被一个暖滑湿润的陷阱捕获。最后他终于出现在幢主们面前时,眼尖的部下强忍住不笑出来,因为他身上的脂粉气实在太过跋扈,脖子上的嘬痕实在太过耀眼,而且他们想象他身上应该不止此处有此物。
沈田子晃了晃手中的纸,叫一个识字的幢主念给大家听。
&说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既然是长安刘义真那里来的钧旨,且副署了司马王镇恶的名字和官印,那就是最高将令,除了遵照执行,没有第二种选择。
陈嵩说大夏人这个时候突然进兵,就是欺负我们南人怕冷,严冬时节照例不动干戈,打得就是出敌不意的算盘。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严寒出兵,骤然迎击,自然也是出乎他们意料。末将主张不但要出兵,而且越快越好,要等他们立足未稳猛烈攻击之。
沈田子不吭声。
斛律征说既然有令出兵,那就打出去好了。飞骑队成军以来一直没有经历大战,正好借此历练。我们可以先派一些游骑出去,断他们的粮道,捕获他们的斥候,扰乱他们的军心。等大军合战时,可以用飞骑队从侧后方发起突袭。
沈田子不吭声。
另一名幢主说如果我们当面之敌是王买德,那是要格外小心去对付的。这个人原来在姚秦军中就以善战闻名,现在又是赫连勃勃的智囊,是一名老辣的帅才。要是赫连勃勃亲征,也得打起精神迎战,他这个人不但凶悍,而且狡猾。至于这个赫连璝嘛,是赫连勃勃的儿子,虽说虎父无犬子,但真要是能打,我们早就听说了。估计赫连勃勃也是觉得我们不会认真迎敌,所以让儿子练手。以将军神勇,三军用命,这个黄口小儿应该不难对付。
沈田子不吭声。
幢主们茫然了。沈田子话不算多,但绝不是沉默寡言的人。过去召集诸将议事,一般不向部下征求见解,开会就是要大家按他的想法去做。向来积极求战、勇猛冲杀,遇到战事,胸有成竹,现在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虎豹之威不再,委顿之气充盈。
自从刘裕走后,他耻于受王镇恶节制,从来不去长安议事,本军训练等一应事务。都扔给幢主们打理,只亲自校阅过一次。大冬天的。巡哨官兵苦寒,沈大将军却是日夜在温暖如春的宅子里纵情声色。迥然有别于他此前的风格,招来无数怨言。这些也就不去计较,现在大敌当前,到了他该一鸣惊人、抖擞虎威的时候,他却偃旗息鼓,不肯拿出主将的成算,这就有问题了。带兵打仗是他的天职,也是他收获声威的唯一办法。假如此战击败赫连璝,保证长安无虞、太尉次子无虞。那么他就是长安的保护神,护驾的大功臣,勋劳超出王镇恶,得到太尉更高规格的青眼,这个道理左脚都能想清楚。
许久,沈田子抬眼扫了大家一眼。
他已经听够了,要分派诸将出兵了。
但他只是懒洋洋地抬眼看着屋顶,半晌不言语。过了一阵子,坐直身子。伸出左手大拇指:
&个,是赫连璝,两万多人,生长塞北。不畏酷寒,有备而来。”
又伸出右手小指:
&个,是我们。不足五千,不习惯严冬作战。”
把大拇指和小指顶在一起:
&若是出战不利。不但要损失人马,还会让长安门户大开。这个罪责,你们谁担得起?”
压了压,没压住,到底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战不胜,损兵折将,丢了地盘,王镇恶岂不是可以借机治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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