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八章 刺秦(三)(1/2)
尽管秦王政听了高原的喊声,但变化來得实在太过突然,几乎就是在一二秒钟之间,因此秦王政根本就來不及有任何反应,尽管他还是本能的向后一退,但一來是这时秦王政还坐在王位上,向后退的空间十分有限;二來秦王政右手的衣袖被荆柯紧紧拉住,也沒法后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刺向自己。
虽然隔着一道宽阔的几案,但荆柯己经将距离计算得十分清楚,自己的这一击绝对可以剌中秦王政,而匕首上涂有巨毒,只要刺中秦王政,那怕刺中的不是致命的部位,秦王政也会因毒而身之,因此荆柯也不由的心中一阵狂喜,认为自己这一击必然可以得手。
但就在这时,荆柯只觉得心生警觉,知道是有人从自已的侧后方袭击过來,按荆柯的本意,宁可自己挨了这一击,也要刺杀秦王政。
因为从接受刺杀秦王政的任务开始,荆柯就己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根本就沒有打算在刺杀了秦王政之后,还能够全身而退,但多年的击技经验,让荆柯产生了一种近似本能的反应,而且这一次袭击來得太过忽然,因此荆柯头脑中的指令还未发出,刺向秦王政的匕首就巳条件反射一样,横划出一道弧线,身形一转,向自己的身后划出去。
“啪!”
匕首挥出,划出了一道长虹,不知将什么东西划开,干草般的东西,散落了一地,还有不少浅到荆柯的头脸上,而且一股刺鼻的药味,直冲荆柯的肺腹。
原來是高原早有准备,从布囊中拿出一包草药,砸向荆柯,化解了荆柯的第一次刺击,救下了秦王政。
而这时荆柯心里暗叫可惜,如果自己不挡这一击,恐怕这时就己经将秦王政刺杀了,不过现在也不算晚,因为荆柯的左手还牢牢的抓着秦王政的衣袖,秦王政还是无法逃脱,自己仍然有再刺的机会,因此荆柯再度挥动匕首,又一次刺向秦王政。
不过这么缓得一缓,秦王政也己经反应过來,立刻从王座上站了起來,向后退去,只是这时右手的衣袖被荆柯拉住,情急之下,还是挣脱不开,他虽然不知道荆柯的匕首上涂有巨毒,但也不愿让匕首刺中自己,见荆柯再度挥动匕首,向自己刺击过來,秦王政也不由得心中大急,本能地一声大吼,全身奋力的向后一挣,只听“咯嘶”一声裂帛,精织细纺的丝锦衣袖竟然从中断开。
拉力就此一松,秦王政也身不由巳向后连退几步,踉踉跄跄的撞到王座后的大屏风上,跌倒在地上,就连连头带的朝天王冠也摔落到地上。
而衣袖撕裂,拉力落空,荆柯也同样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不过他毕竟是久练武艺,下盘极稳,因此只退了两步,就立刻稳住了身形,然后又向前纵身掠出,越过了宽大的几案,如影随形般的赶至秦王政近前。
不过秦王政并非生一般在深宫之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君王,他的幼年是在赵国长大,小时也经历了不少磨难,十岁以后才被接回秦国,而父亲秦庄襄王对秦王政的教育十分重视,专门派遣秦国最好的学者、勇士教他习文练武,而秦王政登基早年,因为有吕不韦主政,也有充足的时间学习文武之技业,加上秦王政身材高大,力大过人,再加上天生勇略异于常人,因此骑射剑术都远非寻常君王可比,身手矫健灵活,只是从來沒有上过战场,沒能一试身手的机会,缺少实战经验,不过平时行围狩猎时,到是屡有收获。
而这时秦王政也知道,形式危急,因此在跌倒之后,也不顾身上撞疼,立刻从地上爬了起來,然后拔剑距敌,那知剑锋过长,竟然一拔不出,而这时荆柯己跃过了几案,再度挥舞匕首,刺向秦王政而來。
眼看森森匕首再次逼近,秦王政也顾不得拔剑,急忙抽身速步,躲倒大柱的后面,大殿中的大柱极粗,两人合抱不及,因此荆柯只能速步赶上,绕柱追赶秦王政,而秦王政速躲,两人围着大柱转圈速走,一下孑连转了两三圈,秦王政甩不下荆柯,而荆柯也追不上秦王政。
这时在高台下己经乱成了一团,文武官员和守卫的甲士们都己明白过來,原來这位燕国使臣是刺客,而这次燕国请求归附,完全都是假的,实际是要刺杀秦王政,因此纷纷惊呼,殿中大乱,也有人高声吼叫着去阻挡荆柯,营救大王,但却沒有一个人登上高台去。
但按秦国制度,不奉王命,任何人都不得登上高台,否则更是死罪,因此百余年來,高台几乎己经成了秦国大臣们的禁区,而秦王政在情急之下,也忘了招呼甲士上台來迎击荆柯,结果众官员甲士也挤在高台前,踌躇不决,不知该不该登上高台,去营救秦王政。
而在高台上虽然有四个内待,其中还包括赵高,但这时也都似吓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围着柱子,如走马灯一样的转着圈。
高原到是沒有这方面的顾忌,正要跃上高台,去救援秦王政,但就在这时,高原突然心生警觉,身形立向左侧一偏,只见韩腾己然飘身掠过,将高原的去路挡住。
原來韩腾虽然不明白,高原为什么会出手相救秦王政,但他己经做好了充份的准备布置,只等秦王政一死,就可以立刻发动,不仅除去高原,而且也杀尽秦国的军方重臣,自己好掌控秦国的军权,进而控制秦国的朝政,自然不能让高原跃上高台去救援秦王政,因此韩腾才赶过來阻挡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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