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攻心为上(二)【6000】(2/3)
女不知的遗腹儿,未来朝堂该如何混乱用脚趾头都想得出。和眼前的危机一比,北境那胜负未分的战事便不觉得有多么危急了。
而施铭远往深里一想,宋昀出事,血统最近、最有可能继位的是宋与泓;若宋与泓继位,那是朝中的景象未免太好看了些,至少他施铭远必定会很好看……
于是,连施铭远也不肯再提犒师银之事,只将魏使一行人囚禁的囚禁,拷打的拷打,同时遣使送上国书,谴责魏人不顾信义,竟指使臣下谋害楚帝,委实居心叵测,再无和谈诚意。
而宋昀也极为愤怒,当下便和云太后议过,令丞相和枢密院细细谋划,应对开战之策。
到了此时,若魏国不能有所交待,开战势在必行,厉兵秣马自然大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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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宸宫.内,宋昀稍作暗示,其中最得高望重也最机警善断的太医立刻表示十一目前怀着一个半月的身孕。
相差半个月,别说目前那肚子完全看不出,便是临盆时计算日子,同样不会有明显区别。
都说是十月怀胎,但九个月或十个月临盆都属正常范畴,绝不会惹人疑心。
宋昀在十一刚入宫那段时间并不曾在清宸宫整夜留宿,但那时十一已入宫,纵未正式册封,都已算是他的妃嫔。
何况他也三两天便去相探,不过夜不代表不能做点别的什么。谁不知宋昀心心念念想娶朝颜郡主,一朝心意圆满,迫不及待行.房也是意料中事,便是太医说怀着两个月,其他人也没什么好猜疑的。
而宋昀想去的,只是某一个人的疑心而已。
各人体质不同,能诊断出具体怀了多少天本就不容易。
有这位老太医先确诊,又与宋昀所说贵妃月信之日相符,其他太医便随之纷纷断出,贵妃怀.孕一月有余,二月不足,只是打斗之后际动了胎气,需卧床调养,以安胎之药细细调理。
亏得她所受外伤并不严重,无须用药,不然那些活血化瘀的伤药用不了,太医们更要头疼了。
十一也不曾料到她难得任性一回,这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男女之事,便能为她惹出这样的麻烦来。
如今朝中正是要紧时候,她的确担忧打胎不顺利再引出其他事端;何况安静下来时,感觉出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一个小生命正在身体内萌芽,那种奇妙与欢喜着实令人留恋,便也由着宋昀去安排那一切,甚至由宋昀断了她的酒。
她以前从未想过宋昀真的敢断她的酒,但这次宋昀真这样做时,她却不得不认可他难得的霸道。
没了酒,十一想醉也醉不了,遂将送来的药当酒喝了,其余时候也只卧在榻上看书品茶,并留着朝中动静。
齐小观来往宫中愈勤,悄向十一道:“此事咱们安排得很妥贴。假扮太监故意向魏国使臣泄露皇上行踪的那名凤卫已经安排出京,我让他蓄上胡子,玩个一年半载再回来。撺掇使臣买凶行刺并指点他也是先前安排在驿馆的凤卫,如
今洗去妆容回营,再不会有人认出。便是认出,咱可以找出一百个人证明他一直在凤卫营里不曾离开过。”
十一点头,“若不是这一出,朝中那些人必定还想着把我们大楚的银钱拱手送给靺鞨人去恢复元气。”
齐小观笑道:“最要紧的,太后终于也改了主意,对着施老贼那顿好骂……真是爽利!可惜皇上提出将甄德秀等耿直大臣召回时,太后似乎还是不愿,施铭远更不必说。最可恶的是韩天遥。如今主战大臣大多被贬,他先有却敌之功,后有扶立新帝之功,这次虽是皇上英明订下的计策,他也算占了巧,至少在旁人眼里,又有救驾之功,若肯说上几句,只怕太后还肯听几句,便是皇上在朝堂上也没那么势单力薄。”
十一拈着茶盏,淡淡地问:“他怎么了?”
齐小观道:“他似乎不太管朝廷的事,一直冷眼旁观。近日似乎迷上一个什么歌姬,听闻已经唤在府里寻.欢作乐了!”
他顿了顿,纳闷道:“师姐,我怎么觉得,还是那个天天在琼华园发呆的南安侯更可爱些!”
十一道:“嗯,没那么烦人。”
齐小观瞅她,“烦人?他离你远远的,管他做什么,你烦什么?”
十一怔了怔,果然觉得韩天遥如何的确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既已了断,便当断得明明白白,而不该只是言语的锋锐和行止的绝情,却在另一处藕断丝连,作那小儿女的情状。
她低头饮茶,却品不出茶香来,只有一阵阵的苦涩无声无息地涌上,连胃部都似在翻滚。
这一向嗜好饮酒,初入宫时也未曾收敛,抑或胎儿也被醺得有些醉了,她先前竟不曾有过寻常孕妇那样的孕吐反应。此时连太医都再三叮嘱,万万不可饮酒,否则对胎儿生长大大不利。
可她戒了酒,好像反而开始有了正常女人的孕期反应。
嗯,她的不适,必定是孕期反应,必定只是孕期反应而已……
正丢开茶盏掩住胸口时,那厢已传来宋昀的轻笑,“听闻有身子的女人都是这样,东想西想,最易多心烦躁。回头让太医在安胎方子里添些平心静气的药材,应该会好些。”
十一抬头,已见侍儿将宋昀引入,便又退到殿外守着。宋昀雍容雅淡,含.着笑走进来。
齐小观忙立起身来,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可烦心的。虽然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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