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接近沈夜(1/2)

庄主借着窗外透出来的月光看清了莫衡所执玉佩，伸手拿过玉佩，仔细端详了半会：“你是……你是……”

莫衡拿过无踪门门主玉佩放入怀中：“对，我是莫衡……不要问我面貌为何变了，这样方便我行事。”

沈庄主点点头，莫衡见对方眼中惊疑少了几分，便把放在她脖颈上的刀稍放松了些，若对方是聪明人，自然是知道不该乱喊叫的：“现下听我说，我已被齐帝追杀，想必你也知道……是虞琛让我来找你，无踪门只怕是要易主了。若是无踪门易主，你待如何？”

沈庄主略一沉吟：“属下不明白？”

莫衡听她称呼，眼神一亮，是个聪慧人，不管是屈服于她手中的刀还是扮猪吃老虎：“若我死了，无踪门内群龙无首，总要找个管事的。那姓莫姓了两百年的无踪门便不再姓莫，齐帝定当会用他信得过之人，到时门内这些阁主不知还会剩下多少在？沈庄主可想过。”

沈庄主想起自己刚担任金石阁阁主之初，前任莫门主交待自己的事，若如老门主所料，便定是了：“沈夜的金石阁阁主是莫老门主扶持的，自然是听任莫家门主的。”

莫衡笑笑，把刀收了：“沈庄主是个聪明人，我如今在你府上的厨房帮王大娘做事，你明天想个法子让我到你身边伺候。”

沈夜摸摸脖颈上起得鸡皮疙瘩：“是。对齐帝的追杀和通缉，门主打算如何？”

莫衡下了床，站在床边，转身，背对着沈夜道：“自然是光明正大的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等莫衡走后，沈夜想着这个莫衡当真与她以前了解的莫衡不同，或许正如老门主所说的，希望她没有选错……

翌日，莫衡继续在厨房帮王大娘打下手。昨日与沈夜会面后，回房后，她就已经悄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让沈夜想法子把莫衡调到她身边，一来是方便行事，二来不过是想试探，对方是否真的选择相信莫衡。若是对方不信，那等待的便是齐帝的追杀。

莫衡见今日又是惊羽一人来提食盒，莫衡忙活着的手顿了顿。王大娘也略显意外：“今日又是惊羽姑娘你一人来拿膳食？”

惊羽听王大娘话，眉头一皱：“哎，甭说了。今日惊鸿毛毛躁躁地把庄主书房的一方砚台给摔碎了，恰巧被庄主见着了。今日也不知庄主怎的了……平日里姑娘们就算范点事，庄主训斥几声也就过了，这次却把惊鸿罚去外院……这就只剩我一人来取食盒了。”

莫衡放下手中碗：“那今日还是我来帮惊羽姐姐吧。”

莫衡便和王大娘说了一声去去就回，就帮着惊羽把食盒提到庄主用膳的厅堂去了。

等俩人到了听雨轩后，沈夜早已坐在桌子前。莫衡与惊羽赶忙有条不紊的将食盒中的膳食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桌上。沈夜接过另一个丫鬟递过来的净手巾子，搽净了手，便吃了起来。莫衡这时已不好退出厅堂，只得等沈夜吃完才能走。

沈夜吃着，却放佛这时才见着厅内多出了一个生人，多看了莫衡几眼，对着莫衡道：“这位姑娘是新来的？瞧着面生。”

莫衡上前微微一俯身子：“庄主，我是陈月，是前两日刘管家刚招进府上的丫鬟，现在在厨房帮王大娘打打下手。”

惊羽上前答道：“这陈月见我提不动食盒，便好心帮我的忙。”

沈夜点点头：“我见你不像厨房粗使丫鬟，进府之前是作什么的？”

“在进府之前，我本是在宜阳城杨员外家伺候员外郎大夫人的丫鬟，后来因为干活不小心摔折了手。大夫人见我做不了什么事，就打发我出府了。”

沈夜放下喝完羹汤的碗，用巾子擦擦嘴：“如此啊……惊羽，你一会给刘管家说说，我这还缺一个人，估摸着一时半会府上也挑不出什么合适的人，就先用着陈月吧，若有合适的以后再说。”

惊羽一听，当下一惊，她虽与惊鸿常常为些微小事拌嘴，但俩人确实这个府中相处最久的，感情自然不同：“庄主……那惊鸿会如何？”

沈夜一顿：“我自有安排……我已用完，撤下去吧。”

莫衡谢了沈夜提携之恩后，就和惊羽拾掇拾掇桌子，把食盒送回后厨了。回去路上，惊羽因着莫衡抢了惊鸿位置，脸色十分难看，却也未说出什么刻薄言语来，莫衡自然不会主动说话，去触霉头。

莫衡回到后厨，找到王大娘屋子，王大娘正坐在屋中一把椅子上，就着窗外的光亮，正纳着一双藏青色鞋底。

莫衡对着王大娘说道：“王大娘……”

王大娘听见声音，停下手中伙计，见是莫衡，便捡张椅子，让莫衡坐在椅子上：“陈月啊，找大娘何事？”

莫衡坐下后：“我方才在前厅和惊羽姐姐为沈庄主送膳食的时候，因惊鸿被罚去了前院，沈庄主就着我暂去前厅伺候，估摸着我明日便要在前厅当差了。”

王大娘把针往头顶上划划，动作不停：“我就说，像陈月这样知礼懂数的，又怎么和我这一个老婆子待在后厨呢……不过，你去前厅，你可要当心。你我虽只共事两三日，我见你也是个老实孩子。前院虽然奉银多，这人可比后厨复杂多了，你可要当心，别得罪了人……”

莫衡在王大娘房中听了王大娘热心忱的嘱咐，仔细听着，王大娘倒是一个热心忱的人。

翌日

莫衡便正式调到沈庄主身边当了个贴身丫鬟，吃穿用度自然不是厨房干杂事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