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狂鲨来袭（18）(1/2)

云凡之前在幻梦里玩过类似的云梭，但实际上就算没玩过，云梭自带的一系列符文法阵也会保证你不会飞着飞着掉下来，操作不熟最多就是不走直线。毕竟，这些科技产品都是向着简便操作的方向发展的，一键式傻瓜操作才是那些在日常生活里懒到要长蘑菇的研究人员的最终目标。

不过，当他们几人脚踏云梭潇洒地从天而降时，鬼幽却还在小心翼翼地以一种尴尬的速度下降，不是因为他的脑袋连科技都拯救不了，而是因为以他的体型来说，量产的云梭有点放不下他巨大的双脚。

“抱歉，我应该提醒他去装备处换一下的。”

森夜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虽然他不是来做保姆的，但看到新手因为自己没提醒而犯下错误他还是下意识地把锅背到自己身上，尽管这错误着实有点白痴。几乎没怎么说过话的黑甲阿古斯这时候开口了，隔着头盔传出来的声音很是低沉。

“阿夜，别对这些小子这么好，我们可不是来旅游的。”

“算了啦，任务要紧，行了，出发吧。”

鬼幽可算是落到海面上了，森夜摆摆手领头出发，魈魅耸了耸肩，点了根烟跟了上去，阿古斯看了满脸抱歉的鬼幽一眼滑到最后面准备断后。

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古荒世界着实难得一见的美景，不是因为古荒没有大海，而是因为那里的大海几乎没有停息狂狼的时候。亲自去看海，只会在被风暴带来的黑暗里被狂狼拍成落汤鸡。像这样踏着云梭在只有微波涌动的宁静大海里冲浪，品尝迎面而来夹杂着咸味的凉爽空气、任由浪花打湿了自己衣角的经历是几人都没有过的。这样祥和的氛围里，昨天虚空穿梭对几个新人士气的打击得到了缓和。

但这并不包括云凡，他隐隐觉得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该怎么说呢，大部分人对外界的观察力都有限，自己身边不熟悉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穿了啥几乎很少有回去注意。而云凡是那种迎面来了个人他就会从头打量到脚然后在脑海里脑补的人，这让他总能第一时间推理出某些情报，但他也不是万能的，很多时候一些事情他也会忽略。但现在，云凡发现自己的感官似乎得到了某种加强，他能闻到魈魅香烟的味道并分辨出那是什么牌子的，他也能看清惊鸿手指上厚实的茧并推测出她握剑最常用的手势……

这本该是件好事，意味着他摸到了sān_jí的门槛。但让云凡不安的是他根本停不下来，这样下去总觉得自己会因无时无刻不在获取大量信息而发疯。

至于这种能力的来源，云凡也有猜想，把他弄吐的奥玄得背一个锅，还有就是昨天虚空里经历的低语和幻视，凝视深渊总会让人有所收获，包括腐化成无比强大的疯癫怪物。

“等等，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云凡不断尝试控制自己这莫名其妙得来的能力，可结果不能让人满意，当他尽力控制自己别去看太多时，他的耳朵就会听到更多东西，然后，他就发现了有什么东西游动的声音一直跟着他们。

“什么？你发现了什么？”

森夜立刻停止行进，阿古斯谨慎地握住了自己厚实的盾牌。

“在水底下，离海面有点深，我看不见！”

云凡尽力去调用自己的视力，但效果反而没有他无心弄出来的好，蔚蓝的海水让他只能隐约看见一个黑影。

“有吗？俺怎么看不见？”

鬼幽都快贴到水面上了，但狂族强大的身体素质并没有体现在他们的感官上，比起都快成了千里眼的云凡他差太远了。

“呼，那位小哥，帮我指下位置呗！”

魈魅吐出一口烟，冲着云凡抛了个媚眼同时随手把指间快燃尽的香烟弹了出去。云凡对她的媚眼毫无反应，此时的正他全力追踪水下的黑影，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的他总算是给魈魅指出了个比较准确位置。

“呵，浪起！”

魈魅笑着一抬手，那个位置范围内很深的海水都被她掀了起来，像是凭空弄出了一个喷泉，那道跟着他们的黑影也身形失控的腾空而起。

那是介于鱼头人身和青蛙之间的生物，它有着和人很是类似的四肢，但手和脚都只有三根长长的指头，脚趾间还有薄薄的脚蹼存在。永远无法闭合的硕大死鱼眼分布在两侧，没有隆起的鼻梁但有着小小的两个鼻孔，一张跟青蛙更接近的大嘴里满是尖锐的犬齿，还有一根调皮的舌头，就是没有耳朵。在它的背部，还长着许多不知道是倒刺还是退化不全的鱼鳍的条状物，嗯，也许这是它们稀疏无比的头发……

这只浑身光溜溜绿皮的鱼人虽然因为被从水里掀出来有了一瞬间的慌张，但随即，握着一柄尖矛的它就张着大嘴飞扑过来企图袭击他们。

“砰！”

魈魅都没再出手，阿古斯一盾牌就把这个体型只有孩子大小的鱼人给抽飞了出去。

“我们快走，它可能只是个斥候，海上地势不利被包围就麻烦了。”

森夜紧张兮兮地吩咐一声，魈魅答应得漫不经心，看起来那只鱼人弱小的表现让她觉得森夜有些小题大做了。

“它们追上来了。”

几人开启最高速冲浪而行，但没走多久云凡神情就是一变，他听到了某种声音此起彼伏，大脑自动推断的结果告诉他那是一群庞然大物的呼吸声。

远远的，几人看到巨大的鱼鳍探出海面，十来条鲨鱼张着大嘴飞速游来，除了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