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7你屁股垫在脚后跟上，膝盖不痛吗？(1/2)

地球耶元历2016年7月末，纽约，曼哈顿。

瑞萌萌和李菲菲手拉着手，走进了时代广场附近的一家料理店。

时间大概是下午4点，距离吃晚餐还有一会儿，不知道李菲菲把自己拽到这家日料店做什么？

日料瑞萌萌也吃过一些，但跟少年时代就生长在泥轰的李菲菲相比，瑞萌萌对于日料的理解，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这家店的名字好奇怪，怎么叫招福楼？听着跟个中餐馆似的。”

瑞萌萌跟着李菲菲进了店门，立刻就有穿着浴衣的妹子对两人行屈膝礼：“欢迎光临{西啦下一马三}！”

作为一家正宗的怀石料理，招福楼原本只用日语欢迎顾客，但在自由女神统治北美之后，他们也开始学习“高等神河通用语言”，也就是中文。

由于瑞萌萌作为自由女神在北美家喻户晓，每次现身都会引起民众的轰动，所以今天的她经过了变装，整体的脸型更加瘦削苍白，又戴着蓝色和金色的美瞳，正好是“死告天使”天使雯的相貌。

天使雯的相貌和瑞萌萌的样子差了蛮多的，至少眼前这个长相甜美的泥轰妹子就没人出来她。

“中山小姐，里面请。”

店员热情地招呼李菲菲。

李菲菲在泥轰也算出身名门，是梦想神传流中山氏的千金，而且又是自由女神的神使，neRV作战部长，所以她一进来，就引起了众人的瞩目。

为了表示亲切，店员还直接称呼她的本名。

瑞萌萌跟着李菲菲在榻榻米前脱了鞋，踩着榻榻米经过中庭，看到中庭的景物是以碎白石铺地，中间装饰了假山，一眼泉水潺潺流过，虽然是人造的盆景，但也颇为精致雅观。

她见这假山光秃秃的，旁边一颗绿草也没有，忍不住吐槽道：“这假山怎么连根毛都没有啊？”

瑞萌萌一开口，就引得李菲菲一阵偷笑，反而是引导两人的侍应生柔声说道：“中庭这种造园手法，在我们泥轰，称为‘枯山水’。”

她的中文说得并不十分流利，但口齿清晰，也算不错了。

言语间，侍应生已经停在一个小隔间的前面，为瑞萌萌、李菲菲两人拉开纸门。

“尊贵的客人，里面请。”

瑞萌萌并不客气，先于李菲菲跨了进去。

等到两人都坐下来，侍应生跪坐在榻榻米上为两人点单。

李菲菲体贴地帮瑞萌萌倒了一杯麦茶，轻声问：“想吃点什么？”

“我吃东西不挑，毕竟不吃也可以，全听你的。”

李菲菲点了点头，对旁边侍应生道：“那就两套大名会席。”

“了解。”

等到侍应生走了，李菲菲主动为瑞萌萌介绍道：“怀石料理嘛，以前是千利休做茶道的佐餐，一汁三菜，后来桃山、江户时代的大名聚会也把这个学了去，但是没学到千利休的‘闲寂茶’，反而成了‘大名茶’，菜色菜品丰富了很多，又叫会席。”

瑞萌萌“嗯”了一声：“那我们吃的是闲寂茶，还是大名茶？”

“知道你胃口大，当然是大名茶了。”

“那想必一定很丰盛了？”

“没错，一汁十二菜。”

瑞萌萌和李菲菲坐的长桌底下是空的，可以坐着舒展双腿，也可以像泥轰人一样跪坐。现在瑞萌萌在长桌下翘着二郎腿，打算伸脚去勾李菲菲的脚，绕了一圈却没勾到，原来李菲菲竟是用了“正坐”，也就是跪坐的坐姿。

“菲菲，你屁股垫在脚后跟上，膝盖不痛吗？”

“没有啊，从小我就被训练各种礼仪，这种坐姿再正常不过了。”李菲菲单手支着下巴，神色中有了一丝缅怀之意，“那个时候父亲、母亲每个月会带我吃一次怀石料理，有时候也和茶道师范一起吃。”

听李菲菲提起她爹，瑞萌萌眼神微动，握住了李菲菲的小手：“那么，从现在开始，改由你每个月带我吃一次怀石料理吧。”

“你说的哦，到时候可不准抵赖。”

李菲菲抿了抿嘴，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

自从她们俩相识相爱，一直聚少离多，瑞萌萌总是在忙，在为了恶魔、为了天使，也为了她的女神们奔波，像这样和李菲菲两个人一起，悠闲自在地吃一顿饭的机会，可谓难得。

两人闲聊的时候，侍应生端着满满当当的两盘菜品上来了。

瑞萌萌注意到，有一个是服务员，另一个的zhì fú明显与服务员不同，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李菲菲看出瑞萌萌的疑惑，为她解释道：“这位是仲居，待会儿她会服侍我们用餐。”

那名女仲居跪坐下来，首先向李菲菲询问：“中山小姐，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李菲菲点头之后，女仲居先为两人端来两碟小菜：“请用先付。”

瑞萌萌饶有兴致地拿起筷子，见到这小碟子里面盘着一撮裙带菜，颜色靓丽美观，就是量太小，一口下去就没了。

等到她把这口小菜吞下肚，李菲菲在旁边说道：“先付是汉字直接引用的，也就是前菜，吃完了还有，别着急。”

女仲居又为两人端来八寸。

八寸的碟子比先付要大了一丢丢，但也只是一丢丢，里面有一口三文鱼寿司和一片北极贝、一片黑鲔鱼腹肉、几粒切碎的腌萝卜。

李菲菲体贴地帮瑞萌萌倒了醋和生抽，用筷子轻轻夹起一块芥末问：“这些够吗？”

她的意思是这些芥末够不够，毕竟有蛮多人不吃芥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