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玉骨折扇(1/2)
宁王闻言起身往晴初的边上走去,笑言:“本王自然是要带礼来的。”
孟晟忙道:“妹妹不过是玩笑之语罢了。”嘴里是这样说着,却还故意靠边站将位子让给宁王,可不是腾了地方让宁王好将礼拿出来。
宁王徐徐坐在晴初妹妹边上,还真拿出一个玉瓶,说道:“晴初妹妹体弱,是从前落水后留下病根所致,需好生调理,又不可补过,我详问了名医,配这人参养荣丸,以后用水按时服下,能渐渐根除了病。”
晴初怔怔地看不穿他的心思。体弱之病本就难以根治,然宁王打了包票能彻底治愈,这人参养荣丸定是珍贵异常,花了不少时日和心血倾心配制的。那么,他堂堂一个王爷又为何要如此好心去帮她去了落水的病根?仅仅只是孟晟的缘故当是还不足以罢?
“太贵重了。”晴初说道。
“应该的,”宁王轻微地叹息,低低地说道:“当是一种补偿罢。”他的眸子有光闪过,飞纵即逝,随即又恢复如初,笑道:“晴初妹妹落水之时我恰也在广德寺,想来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恰逢名医,于是就顺道配了这药。”
晴初猛地抬眼望向宁王,何为补偿?何为有缘?她根本不清楚落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唯记得深刻的也仅仅是曾经救她之人的玉佩,宁王此言,难道是在暗示救她的是他?
晴初的眼里现出了迷茫之色。
宁王仔细盯着她的面庞看了看,状似无意地提起:“晴初妹妹真不记得为何在广德寺后山落水了吗?”
晴初的心上陡然闪过一丝警醒,普光和尚也总是会问起这件事,她面上不显,缓缓摇了摇头。随即,又嘟囔道:“若是知道谁害我落水,定要哥哥去修理她!”
宁王讪讪一笑,“当是如此。”接着,他岔开了话题,徐徐详说了人参养荣丸的药性和服用之法。
尽管晴初刻意摆着一幅认真受教的模样,但那眼神总是时不时就有些飘忽。经宁王这一提落水之事,她总是会下意识在脑海中将救她的那位少年的身影与宁王重叠。
温澈坐着的角度刚好就能看着她望着宁王出神发愣的表情,隐隐的就生出些不舒坦,忽而开口道:“晴初妹妹好生面熟,却不知从前是否见过。”
宁王停了停声,十分诧异地看向温澈,目光中流露出少有的深沉。
孟晟也一愣,看看温澈,又看看晴初,一下子还不知如何挡这话。他是考虑到晴初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如何能与温澈见过面。若是直言不可能见过,拂了温澈的脸面,若是说真是似曾相识,岂不是更坏了晴初的名声,这温澈的凶名已经够声名狼藉了……
晴初也在纳闷,温澈在一边好生呆着作何突然提这事,就他那名声,晴初可不想跟他有哪门子牵扯,她还打算嫁个好人家的。她状似认真瞧了温澈半晌,才摇头道:“公子生得这样好,若是见过定是过目不忘,可晴初却没有丝毫印象。”
宁王闻言,笑着打圆场道:“澈儿越发不着调了,看着比他生得好的姑娘总是要凑趣来这么一出似曾相识。澈儿想叙旧,可得先过了阿晟这一关,若不然小心被这位宝贝妹子的哥哥给用棒子赶出门去。”
本以为宁王这一番打趣,温澈就此消停,却未料他继续说道:“我记起在哪见过晴初妹妹。”
晴初一听,不禁皱起眉头,宁王给的台阶温澈不顺势下,不就是摆明来拆场子的。晴初可不会给他机会,直言道:“公子可能平日里见过的女子太多了,认错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意思就是你这个好色的fēng_liú纨绔,大家桥归桥,路归路,莫有什么牵连。
晴初越是撇清关系,温澈偏就要与她来个有缘千里来相会的戏码,指了指多宝阁上挂着的一把白玉作扇骨的折扇,“我曾经也有一把这样的扇子,赠了一位姑娘,却不知她姓甚名谁,见着折扇,再见到晴初妹妹就仿佛似曾相识,才忍不住唐突的问起。”他顿了顿,笑道:“那折扇上还有我亲自画下的几株桃花,也不知晴初妹妹可容我一看?”
晴初可以确定,温澈就是故意与她作对的。那折扇本就是他几年前所赠之物,里头画着什么他难道还不清楚?只怪她前些日子偶然拿出来把玩觉得好看就挂了起来,才被他见缝插了针。真不知温澈这番举动所谓何?总不至于因着广德寺的纠葛罢,明明在广德寺就是她吃亏来着。她还没记仇,他倒是先倒打了一把。
如此晴初有些骑虎难下,真应了让他去看折扇,他等会就说那扇子上的桃花真是他亲笔所作,岂不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晴初正在犹疑,孟晟却笑道:“那折扇质地上乘,若是配了一幅好画,确是一样佳品。不如让大家品评一二。”孟晟压根就不信温澈的扇子会搁在晴初书房里,这要是传出去该是怎样的坏名声,他会提议展开扇子无非是要以证清白,表明是温澈自己记错了。
温澈一听,眸子里都泛起笑意,说道:“晴初妹妹意下如何?”
晴初目露不善得盯着明显得意的温澈,却又奈何不得,语气不冷不热地答道:“公子要看,自行取了便是。”
温澈还真不讲客套,就将扇子拿了过来,众人都注意着他缓缓展开的折扇,而他的目光却停留在晴初的脸上,就是要看看小野猫明明抓狂又束手无策的样子。
扇面上真的是几株桃花,笔法苍劲,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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