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夫妻(下)(2/4)
并。修行之事,又远非行酒赋诗所能比拟,岂是说做便能做的!”吕思稷说:“想必先生怕我等兵将人多口杂,说出些是非话来,泄了你的真气、坏了你的真阳。这也简单,且把这小子绑了,我命所有人退出石院之外。只留下你和这黄花闺女在这石屋之内,岂不是好?”鹿友先生心痒难耐,忽而羞羞答答说道:“如此甚好,甚好!”
张小雨虽不懂得男女交合之事,懵懂之中却已猜中几分,吓得面如土色,紧紧缩在陆涧石身后。陆涧石见军士要来绑缚自己、小雨的境遇比自己更加险恶,站稳脚步,大吼一声:“吕思稷,你好眼拙!你家主子就是这样强霸了你的母亲妻女吗?”
吕思稷气急败坏,走过来甩起手,想要掌掴涧石,却被他侧身躲过。吕思稷因少了一只手,身子失去平衡,差点摔倒。陆涧石不等他站稳,朗声说道:“这女子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们已成婚两年,你怎道她还是chù_nǚ?”
小雨闻言大惊,抬起头怔怔看着涧石,脸上说不尽的惊慌讶异,心中却也有说不出的温情脉脉。二人打小便形影不离,小雨懵懵懂懂,不知情为何物、不知什么是夫妻,但在耳鬓厮磨之间,她对涧石早已芳心暗许。如今石头哥就在当面,将她十几年来懵懵懂懂的希冀和盘托出,令她局促不安,更令她阵阵窃喜。面对院子里狰狞可怖的府兵,她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但是死前听到心上人的这番蜜语,她死而无憾。
涧石牵住小雨的手,转面对吕思稷说:“吕思稷,你且听好了!这是我的妻子,虽未生下一儿半女,但是我们鸾凤相偕、琴瑟相和。你如果再敢拿我的妻子做饵,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你不得好死!”他声色俱厉,令人生畏。他双目透着光芒,逼视院中众人,陡然手腕用力,搂紧小雨在怀,当着睽睽众目,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众兵士见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有不少信以为真,怜惜起这一对小夫妻来。鹿友先生眼见到手的嫩葱被别人掐走,心中沮丧,摇头晃脑说:“罢了罢了,我是修道之人,不是败坏人伦的法外之徒,怎可霸人妻女、行奸邪之事!”
吕思稷见到这一幕,如同脸上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不依不饶,冲着涧石嘶吼:“我要你当众证明,你们是夫妻,你身边的女子不是chù_nǚ!”
陆涧石冷笑一声,嘲讽道:“原以为京城来的官吏格调高远,却喜欢偷看小夫妻行房。”他紧紧抱起小雨,朝众人怒吼:“你们闪过两旁,我和妻子就在石墙之下行起好事,要你们睁眼看着!”说毕,抱着小雨就往院子一侧的石墙走去。
众兵士瞠目结舌,闪出一条路来,眼巴巴看着涧石抱起小雨,从面前经过。他们个个震惊不已,暗骂这对年轻人不知廉耻,可是又打从心底充满期盼——他们在石墙之下到底要做些什么伤风败俗之事。
这石院是顺着地势而建,左院地势高耸,只有一道齐腰的矮墙,矮墙下面是陡峭的石壁,石壁下面便是盐井。一个辘轳从院内架起,却伸到矮墙之外。轱辘上面捆着麻绳,众兄弟每日便用这麻绳拴系水桶,从井中打水上来。
陆涧石走到墙沿,抱住小雨,柔声问她:“爱妻,我们在这里行起好事,好么?”小雨紧紧蜷缩在涧石怀里,一言不发。他心中万分惶恐,生怕身上衣襟被涧石解开,让自己的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可她心中同时暗流涌动、潮起潮伏,对涧石说的那件“好事”抱有隐隐约约的期待。她脑子里混沌一片,只听见涧石在耳边问她,她只顾点头,心里在想:石头哥说什么,我便答应什么!
众兵将睁大眼睛,张开嘴巴,正要看个究竟,忽见陆涧石抱起张小雨,凌空一跃,已跃出石墙。他右手抱住张小雨,左手抓住辘轳上的绳索,顺着石壁急速下缒,辘轳飞转起来,木质的曲柄在半空划出浑圆的弧线。
吕思稷大喝一声:“中了诡计!”众兵士抢步上前,抓住辘轳,不让绳索下缒。涧石、小雨悬停在半空,涧石索性撒手,双手抱紧小雨,任凭身子坠落石壁。院子里的军士探出头来朝下看,见二人紧紧扎在一起,垂直向下,不偏不斜落入盐井之中。
盐井中一声闷响,立即转为沉寂。吕思稷喝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众人急忙跑出院门,冲下石阶,围到盐井旁边。鹿友先生也已赶到,伏在井口向下窥探,那井深不见底,里面一片黢黑,什么也看不见。
鹿友先生颓然坐在井边,喃喃自语:“可怜这对小夫妻,就这般命丧深井之内。”说的是小夫妻,可他心中只惦记小雨一人。吕思稷吼道:“你还惦记什么小夫妻!石屋石院不见那张铁汉父子,这对少年男女又是十分诡诈,小心他们设下圈套陷害我们。敌在明我在暗,还不带领兵马,在这山前山后仔细搜寻,千万莫走脱了贼人!”
鹿友先生被吕思稷呼来喝去,心生不快,忖道:“你不过是宦官的一名家奴,来到青州,我好生款待、待你不薄。但你毕竟是一客人,怎可以喧宾夺主,在我面前颐指气使?”想拿话语顶撞他,怎知吕思稷暴跳如雷、愈发骄横,喝道:“还不快快行动,等着被那张铁汉诡计得逞,将你我砍瓜切菜吗?”
鹿友先生虽然不满,但觉得吕思稷说得有理,只得安排一拨兵力把守石屋石院,自己带了余下众人,循着山势四周察看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