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哈丹巴特尔(2/3)

在哈丹巴特尔走近龙龑的那一刻，武德充满敌意戒备着他。经历过各种场面的哈丹巴特尔看出了他们四个人一定身手不凡，不然在这样的森林将无法生存。

龙龑与哈丹巴特尔交谈了很久。龙龑把从家到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哈丹巴特尔被他的诚实与真诚打动了。莱昂纳多·吉诺也听得仔细，他没有发表任何言语，静静地坐在龙龑身旁认真得听他说话。

他们在这里住了一些日子，与哈丹巴特尔一行人相处得非常融洽，哈丹巴特尔也同样认真得向他们讲述兄弟们的故事。

我来自漠北镇，围绕在林中生活的百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把我送到这鬼地方了。这里似乎有大片的森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城镇的法律有一项特殊的律条。只要犯了罪的人都会被送到希望之海的另一面，不论犯罪的大小。而且出资的一方就是那些城镇中富有的人，还有被他们雇佣来的，会各种功夫的能人异士。

我们被一个神秘组织追杀。因为我们在上船的那一刻前被强迫在身体的脖子后烙上名叫佛眼的纹身，这就是神秘组织的代号，佛眼。

我们不甘心，我带领大家想尽各种办法逃了出来，不想做那些无谓的杀戮，即使事成之后有数不尽的财宝。

武林手中的杯子突然掉落，打破了愤恨、压抑的气氛。

“这意味着什么，在神秘大地生活的人都是极度危险的人。原来这里住着的都是罪犯和……”他没有对佛眼纹身描述下去，他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组织，只知道一点父亲和母亲被他们杀了，就在他的眼前。

有人突然站起来愤怒地说：“少瞧不起人。我只不过上前阻止一个小偷，却给我套上了无须有的罪名。最后我才知道，那是圈套、陷阱，有人在策划这场阴谋。”紧接着他立刻指向龙龑愤怒地说：“你，你是龙族的人，你们没准儿就是主谋。为什么，你们已经很有钱了，为什么这么残忍地对待别人……”

众人的面孔，悲伤中充满痛恨。龙龑似乎感觉到自己生长在龙族中，是多么的优越。他也开始愤怒自己的家族，它一定参与其中。他顿时回想起四叔带着全家和许多人的场景。

武林起身走了，没有人注意到他此时的眼神有多么地可怕。

哈丹巴特尔很想再与他们多聊一会儿，渐渐地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疲乏了。除了武林在木房子里休息，他们三人从哈丹巴特尔的房子里出来后，在许多相连的木房子中行走。身旁的一名瘦高的男子木斯告诉他们，这是许久年前的人建造的。而他们只是路过此地停留在这里，躲避敌人。为了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木斯带着他们来到仅有唯一写有一行字的房子里。

这间木房子非常狭小，可以说是这里最小的房子。一进门就能够看到中间的木墙面刻着的一行字。

大地永不停息，费解的现象，是一种演绎，那是基本元素。

这究竟是铭文，还是曾经住在这里人的感慨，显然他们相信了前者。文字是用篆体书写，圆转而均粗匀衡，是古老的书写体。一般人甚至一两百年前的人都不会用，加上这建筑的简陋，木板的损坏程度，就认定是百年前此地民族中的一名智者所写。

根据字的形状，龙龑猜了出来，武德看不懂，莱昂纳多·吉诺看后读了出来。

木斯赞美了莱昂纳多·吉诺一番，他又说：“你懂得真多，其实我有个好奇的事，或许你能明白。”

距离这些木房子的不远处有一大片较大的空地。那些木房子大概就是用这片空地的树木建造的。他们眼前的树木，均匀长短不一，摆成了一排排井然有序的长方形形状，且每一个长方形中都竖着放置一根像1的树枝根条，约有数千根以上。

莱昂纳多·吉诺双手合掌，深深地鞠了一躬，又把刚才的铭文又说了一遍，他说：“原来如此，大地万物由金木水火土组成。木，五行中的木元素，代表着再生、重生的意思。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每一个长方形是坟墓，用树木圈起来，意味着死者重生或再生。”

武德也像莱昂纳多·吉诺一样，敬拜这个已经逝去的民族。龙龑走了，在那个写有字的小木房里看着那短短的几个字思考着。

我必须承认莱昂纳多·吉诺在某方面对事物的看法是正确的。但是对事物进行的种种推论是虚的，那么所认识的结果也是虚的，因为那是他抽象的推论得出的结果。第六感、第一印象，惯性的凭感觉、印象下结论……不，眼见为实、亲身体验……不，有些事物必须提出假设……我要如何找线索，该如何寻找……

龙龑疲惫地靠坐在那几个字对面的木墙面，在这里他呆了许久。

哈丹巴特尔睡了很久，他醒过来感觉自己连坐起身都变得困难。龙龑进门来看望他，他眼前的男人们却都围绕着他哭个不停。许多人被疾病吞噬，他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再一次回想起他上船时那一刻的轻率行动，离开家那一刻的异想天开。

“我讨厌你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张大为的话再一次在他头顶盘旋。

愚蠢，真是愚蠢至极！

他自己被这自然吞噬已经无所谓，可是武德和武林，越加愤恨自己……

龙龑离开了。

哈丹巴特尔从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