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阿基米德(1/2)

他们四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大家分散开在周围打探一些消息。黄天反倒非常在意那个疯子不停地叫喊的话，虽然语无伦次，让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位装疯卖傻的白衣老人和那可怕的黑烟化作成人的男子。

意拉古靠近沙漠，这个看起来安逸的奴隶制城邦，很快就会迎来一场暴风雨，打破以往的安静。

“神是万物的圣灵，不要亵渎！”

“错误的理解是对神圣的哲学是种批判……”

“错误的想法对此高贵的科学是种污辱！”

“不要吹嘘你们根本不懂的东西，高明的假冒者们！”

“你一向珍藏自己的隐私，完全不能容忍他人挑战自己的见解，适可而止吧！”

“为什么抓我……为什么……”

一名中年男子双臂紧紧地抱着一本厚厚的书，他的身体扭动得厉害，不停地反抗着，嘴上也不停地说着理，然而根本没有人会去听。他被两名矫健的士兵架在中间，蛮横又强硬地拖拽走着，嘴上仍不忘与身旁穿盔甲的将军争论着。

人，可以是自由的，但永远存在某种枷锁中，成为奴隶。黄天从这些人身旁绕过，他觉得那些人是存在各学派之间的分歧，更没有过多的在意，他转身看到眼前的一个牌匾，感到颇为有趣，上面写着：

无界之需，学界之无。

他好奇地走了进去。房屋很小，陈列的家具也很简单，长方形的大桌子几乎占满了整个屋子，上面摆满了纸张、书籍，卷发老人半弯着腰正认真地画着图。黄天此刻非常地意外，卷发老人依旧如在意拉古国家公共图书馆时的那般模样。他专心致志地握着手中的笔思考着，全然没有觉察到桌子前已站着一个人。

“靠文字的记录，无论其说的那么详细也要大伤脑筋地去想象、思考。图，是个不错的选择。”卷发老人没有抬头，黄天继续说道：“爷爷，你好，我叫………”

卷发老人仍然埋头画图，黄天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张口就说，“古书具有魅力，使寻找他的人耗费了大量的金钱，丧失了宝贵的生命，同时也给当地的居民带来了灾难。你也是来抓我阿基米德的吗？等我把圆画完，它不能是个未知数。”

黄天听到“古书”两字，颇为激动，正要试图解释，阿基米德接着又说，“我在保护我们的文化，捍卫我们的文化，而你们，”他的语气变得高昂些许，“你们这些异客人的入侵，毁灭我们的文化、国家。你们抓的那些学者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大家虽存在分歧，森罗万象，堪为渺茫，追溯源头，不易探求，给了我们秩序的是思想。他们没有任何敌意，请不要伤害他们。不如把这里当作你们的家乡，为它做些贡献吧。”

黄天快速应答道，“每一种思想都可以自圆其说，只要符合情理。我偶然路过这里，看到牌匾上写的字很有趣就进来瞧瞧，没有要来抓你的意思，阿基米德爷爷。”

卷发老人突然听到“爷爷”两字，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称呼他了，他慢慢地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这个小男孩儿。

黄天接着说：“的确，有时无法将那些道理合乎情理化。但，只要不断地求证……我就是这个意思。”听到阿基米德刚说到“古书”，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古书究竟是什么，它在哪？阿基米德爷爷，你能告诉我吗？”他很急切，有种迫不及待地想听到些关于它的事情。

“似乎总是企图传播某种不能言传的东西，解释某种难以解释的事情。伴随着审美情感，你越解密就越想揭秘。即使有了一丁点儿的理解，你还是不满足，仍然想继续求解下去，想领悟、想理解它真正的意图。”黄天听后感觉他的话里好像隐含着什么。

“您刚才也说了，追溯源头，不易探求……确是很难找出最确切的答案。古书，它很神秘；它，以物观物，我不能理解，更不知道，仅凭自己的臆想去猜测……”

“你什么都不知道，猜出来有什么意义？”

“是的，所以……我……询问你……”

“你要猜这个谜吗？猜了很久了吗？”

“猜谜？”

“求解的过程就是猜谜。不合常理、不合常情，也要猜下去吗？”

黄天困惑不解，望着阿基米德。

“人往往对神秘莫测的事物在意，扑朔迷离、歧义丛生，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猜下去吗？因有所悟，而有所解。能否全悟，得而全解？你还是一时地冲动想要求解求证吗？”阿基米德拿起笔又继续开始绘制他的图，他觉得眼前这个孩子只是充满了好奇心而已，他笑了笑又说：“古书是一种毒害，它侵入了许多人的骨髓中。孩子，你是异客人，你可以自由地交朋友。当然，请用心待人。”

阿基米德的话触动了黄天的心。

隐约地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黄天走后没有多久，几名士兵冲进了阿基米德的屋子。其中一名士兵站到阿基米德身旁，然而阿基米德丝毫没有任何反应，那名士兵感受到他被藐视，非常粗鲁地抢走了阿基米德手中的笔。

“等我把圆画完。”阿基米德没有抬头，他伸出了手，希望那名士兵能把笔归还到他的手中。那名士兵已没有了耐性，冲动地拿起手中的长斧，向阿基米德的头颅砍去。鲜血四溅，阿基米德未完成的图纸已被染成鲜红色，模糊不清。

白里急匆匆地随后跟了进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