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分道扬镳(1/2)

白度和黑度，两百年来的死对头，分别象征着秩序和混沌。这种设定屡见不鲜，不少故事里都会出现类似的对立阵营，这符合阴阳相济的规律。一直以来，白度占据着绝对正统的地位，他们生前度魂驱鬼，死后还将化作阴界守卫，继续维持阴间秩序。反观黑度，他们唯一值得骄傲的似乎只有人数优势。整个阳界，白度不过两千多人，而黑度的数量至少上万。

观测者开创阴阳界之初，并没有黑度这种说法。两百年前，白度在是否集团化上产生了分歧，大部分白度自由惯了，选择我行我素，只有少部分人归于正统。于是选择独行的白度被剥夺了名分，统一称作黑度。长时间以来，双方的关系非常微妙，总是尽可能保持距离，避免不必要的冲突。然而一旦出现奇怪难解的事，立马就会想到对方。

若是出现难以驱散的恶鬼，白度总是会想：“肯定是那帮人干的！”

要是自己收服的鬼魂突然消失了，黑度也会骂：“那帮老古董又偷鸡摸狗！”

颇有点相爱相杀的意思。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双方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这一基础上。一旦平衡被打破，双方起了正面冲突，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海不眠和风尘同时收到了来自上级的电子邮件。

“恭喜你！现在你可以选择是否升职。”邮件里没有明说，是为了防止信息泄露，毕竟白度的身份需要保密，外网不一定可靠。发件人显示为某集团，这是白度为了合理发补贴而注册的企业。身为业内人士，两人都明白邮件的实际含义：你们通过了考验，获得了成为特别行动白度的资格，现在将由你们自己做出选择。

两人既惊喜又好奇，成为上一层的白度固然值得开心，然而明明都没有开始考核，怎么就通过考验了？莫不成上级的邮件发错了对象？

张云杰为他们解答了疑惑：“我将你们在疗养院的表现传达给了高层，他们一致认为你们的实力和功劳配得上特别行动白度的位置。”

“恭喜！”刘浩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由衷地欢迎两个小家伙加入。跟他家那烦人的养子相比，海不眠和风尘简直就是天上来的小天使。

张云杰一如往常地推了推金边眼镜，清清嗓子说道：“欢迎二位加入，恭喜！我来说明一下吧：特别行动白度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调遣，现在你们仍有权拒绝加入。作为调查人员，每月的基本补贴是两万人民币。行动时有特殊津贴，一切费用报销，行动成功后有额外奖励，具体看情况而定。还有些老生常谈的规矩，无非是遵守职业道德之类，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告诉我你们的选择。”

风尘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愿意加入。”

“我也愿意。”海不眠觉得自己没有拒绝加入的理由，毕竟工资上涨了三倍，人也自由得多。

张云杰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好，明天就会有新人去顶替你们的位置，以后你们不需要一直守在省内了。对了，海不眠，你想要放弃掌井的身份吗？放弃掌井身份后，你能更加自由。”

“还是不放弃吧。”她绝对不会放弃，因为那是师父的传承，也是她长大成人的地方。她原本是无依无靠的孤儿，这栋旧楼和风尘都是她特殊的情感寄托。

“好，其实你仍可以自由行动，只是必须保障阴阳井的安全。”张云杰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

“我会尽力。”

有个不算太好的消息。上级对两人进行了综合分析，得出的结论是他们不适合一起行动。风尘强在临场应变，而海不眠更注重细节，乍一看好像是互补的组合，其实不然，他们在行动时更容易产生分歧。况且他们都是新人，跟老手搭档更为稳妥。

海不眠的新搭档是一位年长她一岁的男青年，，面容俊秀，看起来文质彬彬，浑身透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感。他同时还负责白度内部的普及宣传工作，现在正在编写“老狗”顾典的传记。上级出于这一点考虑，特意将他和海不眠安排成了搭档。一来海不眠可以帮助他完成老狗的传记，二来他对细节的把控称得上绝世罕见，能够帮助海不眠快速成长。

风尘的新搭档则让他意外又惊喜，是刚回国不久的张琴格。原来她已经跟上级联系过，决定回归国内的白度组织。上级“展现了足够的友好，对张琴格重投祖国怀抱的决定深表欣喜，并希望她能够积极和国内的白度交流，共同提升进步。”说白了，就是希望她能毫不吝啬地分享在国外学到的知识技术。和风尘做搭档是她特意向上级提出来的，上级和风尘自然都欣然接受。

“除了你们，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参与了解梦，记得保密哦！”在跟海不眠道别时，张琴格嘱咐道。

二十多年的相处，风尘比海不眠大一个月零二天，两人就像是亲密无间的兄妹，如今不得不分开行动。在这个技术发达的时代，分离并不能带给人们太大的震撼，因为聊天工具已经无比发达，交通工具也能满足任何想要相见的人们，前提是经济条件允许。所谓的分别，不过是追逐各自的生活而已。

“海妹妹，你要记住你永远比我小一个月，我永远是你哥哥，所以，有困难一定要找我帮忙！”风尘依然看似不正经。

“先有困难的肯定是你，到时记得找我，我会来看你笑话的！”海不眠还是嘴上不饶人。

“哈哈，保重啊！”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