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课时(2/3)
散。三个人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勾了起来,他们能够察觉到屋里的男女所说的事一定跟他们在现实的水泽村里听见的看见的有关,跟水神娘娘有关。
可是屋里的人没有再多说,一切又被女人压抑不住的哭声和男人的叹息声打断,徐舰已经急得恨不得干脆进去撬开他们的嘴。
此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喊着:“柱子!来一起去玩!”
这一声吓得他们心脏都快要跳出来——完了!要被发现了!
屋子的房门已经打开,之前说话的男人匆匆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没来得及往墙根下看一眼就走向院门,对那个小孩说:“柱子昨天吃凉了拉肚子呢,不能跟你一起玩了,你先自己去玩!”
——话语仓促声音压低,那明显是在糊弄小孩想要打法他的语气。
小孩悻悻地被打法走了,男人转身的瞬间三人的心脏都快要蹦出胸口,他们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躲,就这么在男人转身的瞬间暴露在他的视线里,而且还是正蹲在人家家的墙根下——
男人大步走过来,在他们只恨不能把自己挤进墙缝的时候,他却对他们视而不见地走进屋里。
三人愣了愣,对视一眼——怎么回事?他看不见他们吗?
“你们刚刚有看到那个男人跟小孩穿的衣服吧?”
“当然有看到,我们又不是瞎!”
——那两人身上穿着老旧的粗布盘扣对襟褂子,现在大概只有在抗战剧里才能看到。
他们来不及做过多猜测,屋里的男女又一起走出屋子,果然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也是一副旧社会妇人的打扮,盘着头,穿一件已经洗旧泛白的赭红色斜襟褂子,平平的相貌上显出几分憔悴和紧张。
他们从厨房拿了一些吃的走向一间柴房似的小屋子,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也一副东张西望做贼似的样子,却对四个人视而不见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这里。
发现到这一点三个人果断跟上去,见他们夫妻进了柴房之后迅速的关上门。小屋没有窗户,他们只能等到夫妻两人微微红着眼睛从柴房里出来,这才悄悄打开木门。
屋子里很黑,即使墙上挂着一盏小油灯,但灯光昏暗只能隐约看出小屋里收拾得很空,只有墙角堆着一团不知名的物体。
为了能够看清一些他们不得不走进去,似乎是察觉到门被打开,那团物体动了动,三个人刚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就听到那团物体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娘……?”
——是小孩?
小孩怎么被关在这种地方?
随着那团物体向灯光下移动,他们终于隐约凭着轮廓看出是一个小孩子全身披着棉被,难怪看起来奇形怪状的。
“娘……我饿……”
小孩拖着棉被慢慢往这里挪,就在他旁边两步远的地上就摆着馒头和咸菜他却视而不见只是喊着饿,虚弱的声音听起来让人不忍——“娘,柱子饿,想吃鱼……”
徐舰现在一听见鱼头都大,不用想也知道这孩子想吃的是什么鱼。是因为这个他爹妈才把他关在这里的吗?
既然村里的人看不到他们,徐舰干脆走近两步蹲下来想仔细看清这个孩子。这时孩子想要抬起上身,身上的棉被掉落,在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他看到的是一张覆盖满青色鳞片的脸,一双眼睛黑白眼轮分明像是死鱼眼一般,突然伸出手抓住徐舰的衣服——
一瞬间徐舰的毛都炸了,从头皮一路炸到尾椎每一根毛都直立起来,怪叫着拍掉小孩覆盖着冰冷坚硬鳞片的手。
——怎么回事啊!?村里的人不是看不见他们吗!?
杨丰旭和高学夫只能庆幸去查看的人不是他们,虽然已经从桑宁那里听说有脸上长着鳞片的小男孩,但在这样的环境里突然亲眼见到还是有够瘆人。也就是徐舰动作快,不然现在蹲下去查看的也就是他们两个之中的一人。
那孩子盯着他们,发觉不是自己的爹娘,爬起身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三个人正想要后退,身后的木门却砰一声关闭,顿时眼前一暗连身后的光也被隔绝,小屋里只剩油灯里一点昏黄的火光透过灯罩上厚而油腻的灰尘投罩在小孩青色坚硬的皮肤上。
……
“——这村子,从很久以前就有传说,村外的大湖里住着水神娘娘。村民们必须世代供奉,绝不可吃湖里的鱼,否则水神娘娘一旦生气,村子里就会发生祸事。”
老人苍老的声音鬼魅似的响起在门口,三个人诧异地转头,全神戒备着,看那老人从暗处走出来,缓缓说着:“那个人人都为生存奔波的年月,谁还会去记得祭拜。人又都饿着肚子,河里打不着鱼就去湖里捞——那湖里的鱼又肥又鲜,在那个年月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人吃饱了肚子也就忘记了祖宗的训诫,懈怠得久了慢慢也就出了事。”
老人边说边深深抽一口烟袋,呛人的黑烟顿时又飘散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变得浓重刺鼻起来——“先是一到夜里湖面上就时不时传来女人唱歌的声音,有好事的人夜里跑去查看,却都死在湖里没有回来,过两三天才会发现他们浮在湖上的尸体。
后来村里开始生出身上长着鱼鳞的孩子,那些孩子大多活不久,生下来没几天就死了。
可是那才只是刚开始……接着连村里稍大一些的孩子身上也开始长出鳞片,开始只是很小的一块,慢慢就越长越多,然后某一天爆发似的疯长开来,一夜之间覆盖满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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