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蝴蝶(1/2)

神无明身后，巨大的虎头虚影不过维持了刹那便已消失，但整片天地仍剧烈的震荡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破碎。“安静。”神无明开口，声音平淡的有些不近人情。然而这里却似乎听懂了一般，极为听话的停了下来。

可女鬼的声音却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了震惊。她分明感觉到这里开始不受她控制了。可这又怎么可能，要知道这里县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却也不全是幻像，而是根据她本身的记忆与怨气所形成的投影。某种意义上说这里就相当于她的另一个精神世界，而他们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她记忆的一次展现罢了，就如回放一般。

这种方式一般被称为共情，但与那些单纯的因厉鬼执念所成的毫无逻辑可言的共情与人类用尽手段也只能引发鬼魂发动的共情不同，她是在清醒的时候将记忆共享给了对方。因此她有权限做出一些小小的改变，如选择从什么时候开始，跳过某段或回到某段，快进，慢进乃至暂停并在他们视线里放上一些本不存在的遮蔽物。可以说她对这个世界有绝对且不可剥夺的掌握权。

然而她现在觉得自己似乎弄错了些什么。本来应该自身完好无损便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投影却仅仅因为一个奇异的虚影便有了崩溃的征召。而又因令一个人随口一句话而彻底稳定了下来，还成功的从她这个主人手里拿到了这里的控制权，最为尴尬的事，自已不仅毫发无损更没有感觉到任何精神波动，可她的怨气就这样判变了，就如最忠诚的保皇党听到了御令一般。

但不论如何，一切都按照正常至少表面上正常的共情过程发展着。只是神无明却不知为何始终无法代入主人公的视角，而是以一种虚无的形态在空中漂浮着。这不算坏事，。至少当时女鬼能看到的，他也能看到，但也不算什么大好事。毕竟换了一个视角之后再看很多东西就会变的不同，尤其是那些容易对人产生较大影响的存在。

而这时的萧媚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相貌倒也算的上精致，却根本看不出任何媚惑之意，反而有些天真活泼的灵动之感。

“嗯，”神无明看出了不对，“你是讙，不是天狐？”“是的，我是讙而非生而带媚惑之声的天狐，然而从那一天起，一切都不一样了。”萧媚的声音很好听，哪怕只是在简单的说话也胜过百鸟齐鸣。“看下去吧，接下来便是转折，改变了我乃至整个村庄的转折。”

小时候的萧媚并不文静，甚至有些好动。时不时的去抓蝴蝶，可一旦捉到，却又立刻松手任其飞翔。也经常凑近一丛丛野花，却只是轻轻碰两下，而从不采摘，有着这个年纪大多数孩子都没有的善良。

只是她终究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常常追着追着就没了耐心。一会追追这个，一会摸摸那个，不大的原野上很快便充满了欢快的身影与银铃般的笑声。

跑的多了也就有些疯了。而跑疯了的结果就是“砰。”小萧媚终究踩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石头，踋下一个不稳，便向前倒了下去。这时的萧媚还只是个小家伙，突遭变故，不由张嘴想喊出来。可还未等她发出声音便已经呈体前屈之态倒在了地上，而恰好她所倒的地方有一株奇怪的植物，形似狗尾草却通身雪白且分支极多，约有个之多。正好从萧媚的口中穿入，萧媚只觉得喉咙一痒，下意识的一闭嘴却正好将这株奇怪的植物咬断。:

“那株植物被咬断之后便如同活了一般直接分成数股，向我嘴里刺去。但都如同没有实体一般刺入即溶，没有任何味道也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却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萧媚开口解说，“我曾经跟老师学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如何让记忆保存的久一些。但饶是如此我也忘了些东西。”

“狐尾，天狐血。”神无明开口道，“想不到这种植物真的存在。”“你认识？”萧媚问道。“在一副鬼域古画中见过。”神无明道，“上古之时山海破碎，天狐自知此脉将绝，又恐狐族从此衰败，便举全族之力将天狐血脉之力传与一向敌对的狐族媚惑一道领军者九尾一族。但并非所有的融合都会成功。而那些失败了的，便大多会爆体而亡。但终归是顶级种族，在死亡之后，部分融合成功的残缺组织碎片散落于各处，反而形成了各种天材地宝，而这些大多与九尾狐或天狐有关，既幻术和媚惑。”

“没错，我后来也曾证实过，那是在一个近乎完整的喉咙上长出，而在那株植物所寄生的器官中天狐之力占了绝大多数，也因此我得到了后来被称为媚音之喉异能的天赋能力幻音。”

故事仍在继续，小女孩在吞下之后便昏了过去，侍到再度醒来之时，曾经的山清水秀已经消失的彻彻底底，分毫不剩。而现只有残缺，火焰，深坑以及不知通向何方的令人恐惧的空间裂缝。

“这里，是哪？”神无明声音之中有着明显的冷意与压抑至极的愤怒。“我不希望是我想象的那样。”巨大的虎头再现，情绪更加爆怒，只是若仔细观察的话，便能看到深深隐藏着的悲哀与斯盼。

“我不知道。”萧媚道，“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将这段记忆暂停了，甚至直到死前，我也从未注意。”

“继续吧，让我先解决你的问题。”神无明开口，右眼之牛已经开始有了重瞳。“这种完了不受控的感觉，你是獏？”萧媚有些疑惑，“从可我刚刚感觉到的气息和虚影来看你分明应该是更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