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道门要人(1/2)
赵一痕无懈可击吗?
不,只是他无能为力罢了。
李大人走后,双目已犯泪光。
他又哭了。
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哭了!
上次哭是为了柳如卿,这次哭是因为陈媛媛,都是为女人而哭。
这仿佛是上天开的玩笑,又像是自己走不出去的枷锁。
当他听到李大人说陈媛媛竟然叫他哥哥,顿时心中传来无比的疼痛,比这几天加过来的痛苦还要疼上几百倍。
那种如同自己的心被撕裂成碎片的心悸让他痛的喘不过气来。
而这痛苦比当初柳如卿躺在他怀里想叫夫君却叫不出来时更加痛苦。
他茫然无措,心有不甘,同时又更加愤然,最终承受不住了,昏厥了过去。
张幸见状,指了指狱卒道:“把他泼醒!”
狱卒被赵一痕这种惨样看得心里直犯怵,心想,最好死了,省得看着揪心!
一瓢水下去,赵一痕果然没动,又浇了一瓢水,还有没有动。
狱卒心道,真的死了?死了就好啊!
但是张幸慌了,连忙掐着赵一痕的人中,可是还是没有醒。
难道死了?
张幸摸了摸他的脉搏,还好在动,只是动得太慢,不仔细观察都摸不出来。
他有些恍然,刚刚都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
“卸下铁链,快点,否则人死了,咱两都吃不了兜着走。”
狱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想到这是李大人的重要人犯,把他弄死了,一定会找自己茬的,真没想到自己盼他死,反而自己会遭殃,连忙拿出钥匙,打开了琵琶骨的锁链,又给他松绑。
看着琵琶骨离开后背,露出森白的骨头,他皱巴着脸,撇到一边,不忍直视。
张幸一把抱住赵一痕的身子,感受到他身体轻飘飘的,如同枯骨一般,身上无一处完好。
他心中直打哆嗦,既自责又痛苦,自己下手太重了,一定是下手太重了。
狱卒见状,也慌张了起来,“怎……怎……怎么办?”
张幸再次把起了赵一痕的脉,他没有办法,现在不能出地牢,否则定会被李大人骂回来,若是那样,一切计划就更难实施了。
其实赵一痕现在的模样,正是最好的理由,只是现在只能拖延时间,自己先做些施救。
……
李大人和杨出易刚走出地牢,便问道:“他来做什么?”
杨出易拱了拱手道:“他说要什么他的弟子。咱们宣抚司哪有什么道门弟子,想把他打发走,他却说是您亲自向他借的人。”
李大人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过来要人,怕是不简单,于是又问道:“那些人怎么样?”
杨出易笑道:“都在掌控之中,他们都没有太大的动静,就是张幸女人和那迟月酒馆的孙掌柜今日出城了,说是看望他失散多年的姐姐。”
李大人冷笑道:“恐怕是为了避免受到波及,而提前逃走吧!”
杨出易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问道:“要不要带回来?”
说话间已经来到正堂,李大人挥了挥手,杨出易示意离去。
一见堂下坐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李大人就换了脸色,笑逐颜开道:“观主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常道观观主童颜鹤发,髭粜花白,坐姿端正,闭目养神。
见李大人来了,便缓缓睁开眼睛,拱手笑道:“李大人气色不错,比起三年前,更加生龙活虎!”
李大人走过来,端起主座上的茶,喝了一口道:“听杨老说,观主前来要那位小道士吗?”
观主笑道:“正是,道仪三年未进道门,本就是单纯之人,怕深陷凡尘之中,故而前来接走!若李大人还需道家法持,解心中之惑,贫道可以再请一道法更深的弟子前来相助!”
李大人一听,心下便知今日非要那东方谕不可了,只是这是拴住静湖的唯一之人,又岂能放走?于是笑道:“道长来我宣抚司,也是长途跋涉,还请道长稍作休息,我这边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待到事后,再解一些难题,就让他跟你走!”
观主看着他,已然明白,他是不愿将道仪随自己回去,只是今日必然要将他带走,于是说道:“大人日理万机,固然百姓重要,大人可带我去见道仪,看看他近些年功课是否落下!”
这一见,定然什么事都被暴露了,不仅是名声更是自己的品行,李大人坚决不答应,笑道:“观主,在下不是想瞒你,只是你这弟子,不在我府上,三年前来到我府中,就跟那叫静湖道长的女子私奔了,我本想不告诉你,实在是不愿让你下不了台!”
观主顿时脸色大变,大呼道:“孽徒!孽徒!孽徒啊!当初告诉他不要收那杨……女子,他非不听!唉!道门不幸啊!”
李大人见他脸色本是一阵冷笑,但听到他说了一个杨字,令他坐不住了,忙问道:“大师,您说杨什么?静湖道长姓杨?”
此时道长却不忙了,端起茶水喝了起了,微微抬眉道:“是吗?我说杨了吗?”
李大人一听,心中既有兴奋又有些惊慌,若是她是杨玉花,那自己的所作所为,岂不是都被她看了去?那自己该怎么面对她?若不是,那观主又怎么是那种装糊涂的模样?
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令他比观主刚来时还要抓狂。
他想了想,叹道:“既然大师不肯说,那还请回吧!道仪的事,在下也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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