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剑霜几时休(一)(1/3)
陈光军心想:“这书生怎这么多事,我爹下落不明,我娘受辱身亡皆因那谭书铭而起,那些黑衣人杀了他才好。”但又想到自己母亲便是被黑衣人所辱而死,只觉黑衣之人皆是天下最恶之人,最好双方都死了更好。陈光军忽得想起,南浩尹说一路跟着谭书铭,那密林外父亲留下拖住的又是何人?
那边小草道:“你又去管那闲事,听你刚才之言,那谭书铭也是仗势欺人之辈,你又何必理会。”南浩尹笑道:“黑衣人出手狠辣,处处皆是杀招,又以多欺少,恃强凌弱,我又岂能不管。可那谭书铭之前咄咄逼人,我还是心里不大乐意,犹豫片刻,便想了个法子。当时我隐匿石后,圈脚往地上一踏,一招‘水陆毕陈’,扬起数道落叶幻化成剑影,再加以一招‘陆詟水栗’挟于威势在其中,直向黑衣诸人射去。”
小草揶揄道:“你堂堂点苍派下一代掌门,怎耍起我们苍霞宗的玄术来了?”南浩尹干笑道:“我怕我们点苍派剑法太过霸道诡奇,不小心伤了人命还是不好。苍霞宗玄术御水至柔,守毕持方,进退有据,对人不会有性命之危,自然更好一些。”小草瞪眼道:“你意思是说我们苍霞宗术法绵软无力,伤不了人?哼,你且等着,见了师父,让她老人家好好教训你。”南浩尹嘿嘿一声奸笑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师娘是‘老人家’?”小草一惊,道:“啊……,没有,我没有。”
翟玲出手一拉南浩尹道:“好啦,你们两个冤家能不能回山再闹。小草,不许再打岔了,耗子,你接着说。”南浩尹接着道:“那几个黑衣人察觉幻剑,也不抵挡,竟全部弃攻谭书铭,退了开去,其中一人说一声:‘陆詟水栗,苍霞宗高手来了,快退!’说罢几人就退的干干净净。我见黑衣人退去,虽觉奇怪,但既然人已退去,心里不想与那谭书铭虚语纠缠,也不理他的叫谢之声,快步下山而去。等到了这歙州城,倒霉的碰上这忽来的暴雨,见有这小酒肆,便躲了进来,接着就碰上你们了。”
依柔听完沉吟一番,道:“青云宗为何与武林中的寻常武夫为难?又为何突有黑衣人截杀他们?这事着实有些奇怪。”南浩尹摇头道:“我也想不通,不过青云宗质问飞龙堂主之时,我隐约听到‘天魔手’三字,不知道依柔师姐可曾听过?”
依柔眉头一皱,道:“‘天魔手’?这是魔道天魔座下长老‘噬魂鬼魔’酆逸源的魔功,怎会与那飞龙堂少主有关?”翟玲一惊:“啊,是那魔头,如此说来,青云宗寻那飞龙堂麻烦,倒可能是事出有因了。”南浩尹道:“那飞龙堂少主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人倒是侠义,就算习得‘天魔手’这般魔功,也不能以偏概全说他是个魔头吧。”
陈光军听南浩尹为自己仗义执言,心里对他好生感激,只觉得此人行任侠之事,非常敬佩。又想自己何时有这般能力,也去行侠人间,定是痛快。
依柔道:“你是有所不知,五十年前,魔道曾倾巢而出,大举攻入青云宗,六道五宗闻询急往救援,赶到时虽将魔道迫退,但青云宗老一辈高手,也伤亡殆尽。青云宗也因此一蹶不振,直至二十年前,青云宗宗主黄相霍踏入玄门宗师境,带领青云宗杀入魔道重地神农架,连伤魔道两大长老酆源逸和苗梦涵,从此青云宗名扬天下,渐有取代蜀山宗成为五宗之首的威势。青云宗对魔道愤恨之深,自是比其他玄门尤甚,如那飞龙堂少主真习得‘天魔手’,青云宗知晓后,又怎会放过他。”
依柔接着又道:“再说那少堂主习有‘天魔手’,玄门各道各宗遇上了,定然也会问上缘由,再加以劝导一番。只是他遇上的是最恨魔道的青云宗,才会生出事端罢了。”南浩尹显然不知这个秘闻,听完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接着便不再说此事,开始与三个女子闲话家常。
陈光军已无心听下去,脑中都是密林外那谭书铭究竟是谁,是自己看错了人,还是什么原因。便在此时,只听得外面街道一阵震天的脚步声响,酒肆门口又站来一群百姓,指指点点。紧接着,一队整齐的重甲军士,向城门方向行去。南浩尹觉得奇怪,向门口的百姓中找了个大汉问道:“大哥,怎么这多官兵,这是干嘛?”
那大汉道:“具体的也不大清楚,只听说近日有些妖人齐聚黄山,意欲谋反,官府调来驻军,正要上山抓拿反贼。”南浩尹大愕,道了谢,坐回桌子,轻声道:“这黄山大会怕是看不成了,当今女皇在位,最恨玄门方士,也不知哪得来的消息,居然调了重兵。我们待这军士走完,快些上山通知师父师娘他们。”
小草道:“玄门中人疾风千里,飞天遁地,这些军士纵然凶悍,又有何惧。”南浩尹道:“朝庭中玄门高手也是不少,看这军士少说来的也有几万人,玄门高手也不知来了多少,双方斗了起来,玄门五宗高手自然无惧,但是普通弟子又怎能躲过这数万将士。再说,玄门这些年与朝庭之所以相安无事,皆因是恪守本分,独守山门,不入俗世。否则单以玄门在太宗时所受的尊崇,女皇也会除之而后快。如今若真是双方相斗,只怕日后玄门将永无宁日。”
依柔点头道:“浩尹说的是,我们还是尽快上山通知师父他们。”
那门口的军士浩浩荡荡走了很久,声势震天。走了大概一刻钟,终于走完,行军的脚步声也渐远去,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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