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五:替罪羊(1/2)

提审室。

“王先生，检测报告出来了。”杰西望着颓废的王晨，眼里有些不忍。尽管他只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却憔悴了许多。

王晨没有说话，眼里是一片绝望。

从从那里搜到东西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因为他从未有把东西放在那里面的习惯，虽然他明白自己是被嫁祸的，成了替罪羊，可现在人证物证具在，谋杀罪，已成难以更改的事实，他完了。

“从李明被害到今天，过去了八天，我们查过了你办公室这八天的监控，发现三天前一个晚上的监控是空白，公司方面说是刚好出故障了。”杰西看着王晨，眼里有同情，安慰道：“那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完成嫁祸工作了。”

“完了……”王晨只是低声喃喃，尽管他明白杰西的意思，但铁证如山，自己已经完了……

案情分析室。

“我认为可以结案了。”一川经过思索，说道。

“案情还有很多疑点啊。”叶子接话：“首先陈武的异常表现，还有他的打的那个黑卡电话到底代表了什么人，其次，王晨的反应实在不像是凶手该有的，完全是被嫁祸的无奈和绝望，以及他办公室的监控空白。”

“但是现在人证物证具在，铁证如山，而那所谓黑卡也许只是我们想多了，那只是陈武一个普通朋友，还有说的凶手落网后就一定是一副无惧生死的表现，痛苦悔恨的也不是没有，而那一夜的监控空白，也许刚好是巧合呢。”一川具据理力争。

叶子想要反驳，思索无果后看向杰西，她知道自己这位师兄所想的从来就和别人不一样，一川也望向了杰西，杰西才是组长。

杰西一直在思考，没有参与两人的争论，在他的心里有一张案情脉络图，只是有许多地方都不通，他在试图完善它。

老实说，杰西也认为王晨不是凶手，但是他也没法洗脱王晨凶手的身份，而之所以认为他不是，是因为杰西的一种感觉，但杰西无法解释这种感觉，真要说起来的话，就是一切都太合理了，合理到他不相信，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王晨自己送出去的书，书上染了毒，毒死了李明，陈武的异常表现，王晨办公室的监控空白，王晨的绝望表现……凶手很熟悉李明，对李明的生活作息规律了如指掌，这些王晨都符合，王晨的杀人动机，真的会有人为了一个部长的职位去杀人吗？在自己已经是副部长的前提下……

杰西有一种直觉，王晨不是凶手，案情不会这么简单，真正的凶手完成了这一看似天衣无缝的嫁祸局面……一定有漏洞，这个漏洞是什么……阴云遮住了杰西的思绪，杰西在努力，努力让思绪冲破阴云，青天直上。

杰西的沉默影响到了叶子以及一川，叶子也一直觉得案情不会这么简单，也陷入了思考之中，而一川自己其实也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他只是想尽快破案，还有王晨，人证物证具在，他脑海里同样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王晨就是凶手，他也陷入了思考……

案情似乎已经真相大白，但又好像陷入了迷影丛丛……

“夜空中最亮的星……”0

手机铃声响起，杰西接了电话。

“喂！”

“你是杰西警官吧？”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达天集团董事长，白雄，这段时间去外地开会去了，今天才赶回来，然后得知了公司里发生的事。”

“是白总啊，你是为了李明被害王晨被抓的事情吧？”在n市，达天集团老总是家喻户晓的。

“嗯⊙⊙！”

“请问你还有什么疑惑吗？”杰西问道，心里却想着大老板就是忙啊，公司里出了员工被杀的大事，居然现在才知道。

“我想知道你们真的能百分之百确定王晨就是凶手吗？”电话里白雄问道。

“人证物证具在，铁证如山。”杰西回答，毫不脱泥带水。

“那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是为了坐上副部长的位置吗？”白雄接连问了两个问题。

“嗯⊙⊙！”杰西应了一声，同时心里暗喜，看来这老总会给案情进展带来巨大的帮助。

“那么，警官，我认为王晨不是凶手。”电话里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有些不容置疑。

“为什么呢？”杰西一喜，旋即出声提问：“人证物证都齐了，你认为这还不够说明王晨杀人犯的身份吗？你还有什么疑惑呢？”

“因为……”电话里停顿了一下，似乎下了挺大的决心，方才继续道：“因为他没有杀人动机，警官，具体原因，我想我们应该见个面吧。”

“你好，白总。”

咖啡店里，杰西坐在白雄对面。

“你好，杰西警官。”白雄心情似乎不太好，面色阴沉。

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心情好就怪了，杰西心道。

“白总在电话里说，王晨不可能是凶手，他没有杀人动机，能解释一下吗？”杰西问道。

“当然。”白雄握了下手掌，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这才说道。

“这件事情本来我不想说出来的，因为他是我的一段往事，也是一段我的丑闻吧。”

“李明……其实是我的私生子。”

白雄第一句话就雷到杰西了，这是大新闻啊，如果透露出去，以白雄在这座城市里的影响力，明天绝对上头条，难怪他不愿意提起。

不过杰西没有出声，而任由白雄陷入了回忆，开始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