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5/6)
涌上了四肢。他情难自禁地低下头,于那微分香唇处轻落一吻。
楚离晔霎时眉目染霜,紧抿的薄唇,似乎要爆发一切的隐忍。
温软的感觉自唇瓣溢开,一阵寒峰般的冰凉自前方席卷而来。在那股通寒的戾气快要将他的身体劈割开时,慕子衿将怀中的人轻轻地抛出,“晔皇子,可要接好了。”
未曾想过,因为这该死的身份桎梏,他还需妥协一次。可也只这一次,他将他的心肝丢在这里,丢给其他人。
司空煜来了,能替后事省不少力气,最起码靖安帝那里就有交待。正好,他也能得了空去处理其他事情。
楚离晔如他所设想般接住了百里思青,两道人影电光火石般地交错一处,乍和即离。
再回首,哪里还有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的身影。
不等怀中的人捂热,火把瞬间照亮了四周,司空煜大步跨来,劈掌将百里思青夺抱回,也不管楚离晔是谁,大声喝令道:“将此人拿下!”
血色在衣衫上深浸,不知是疲累还是其他,楚离晔软软地倒在了一名侍卫身上。
赵茗秋恐愕,余光扫向四周,并无夜枭的踪影。
她的心顿时忐忑不安。
司空煜牢牢地抱住百里思青,见她面带绯色,安然静睡着,胸膛处翻涌的波涛才缓缓沉寂了下来。
他不言不语地抱着百里思青撤离,让深夜的山岭重新恢复它的萧寂与荒凉。
……。
同样的夜晚,雷电交加,大雨滂沱。
风声雷声雨声,纷纷纠结向沉重的深夜,四周愈加显得寒冷。一大束青黑色火焰腾空而起,西城外渐渐有人影奔进,顷刻间便交杂起利器的铮鸣,若隐若现的黑影倾盖了所有的星火,血腥逐渐蔓延。
上官玥赶到的时候,相缠斗的最后一个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大雨不断冲刷着,那些殷红渐渐随着流水深埋入了土壤内,将世间的一切血腥罪恶涤荡一空。
“小王爷。”随行的人抹了把雨水,掀起其中一名蒙面人的衣角。
那里面露出一方令牌,铜制的令牌,古黑色的花纹,代表身份的墨字清晰可辨。上官玥目光一凝。
少顷,他便又恢复了平静,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为他的不羁添了分冷寂,“走!”
……。
清晨,雨收风歇,澄宇皆清,一夜的杀戮与血痕似被大雨冲刷得无迹可寻。
消沉了一夜的皇宫也因百里思青的清醒有了些生气。
蝶香和蝶衣彻夜未眠地守在她的身边,见她睁开眼睛,才带着血丝的困倦哭道:“公主,你总算醒了。”
百里思青动了动手,环视了一圈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宝仪宫的榻上,陈公公本避嫌守在外头,听到里面的声音立刻奔了进来。
百里思青头还是有点晕,好在歇息了一夜,气力有所恢复,“本宫是如何回来的?”
蝶香扑跪在她的身上,“公主,你万不可再丢下我们私自出宫了!”
她们不怕受罚,却怕她真的再出什么好歹。
百里思青头疼,谁能想到只去了一趟灵国寺也能出事。
夜枭…她的眸子寒了三分。
“没想到晔皇子敢劫持您,还好少将军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蝶衣拭泪道。
百里思青一怔,“楚离晔?”
陈公公心疼地望着她,“正是,昨夜司空少将军从晔皇子手中救下了您。”
他面带冷色道:“陛下已经下令将人关入了天牢,正准备修书给晋皇。”
若非是他国皇子,人早已被处置了。
百里思青立即掀被下床,“本宫要见父皇!”
陈公公连忙按住她,“您先好好歇着才是。”想杀人也不急于一时。
百里思青觉得太不可思议,夜枭劫持了她,陌生的男子出现,怎么凶手最后竟成了楚离晔?
“不是他。”
“啊?”陈公公没有听清,“您在说什么?”
百里思青咬唇,“挟持本宫的不是晔皇子。”
三人都愣住了,“不是晔皇子,那是谁?”
“您与赵小姐同乘一轿,若不是晔皇子的话,为何只有您被人劫持?”蝶衣不忘质疑。
明明她为百里思青挑了件最不显眼的衣裳,就算与赵茗秋在一起,也不会有人因身份盯上她。除非是蓄意为谋。
司空少将军亲自将人抓住,还能有假吗?
百里思青知道与她们说不清楚,连她自己都糊涂的结果如何分辨始末?“本宫去见父皇。”
三人不敢阻拦,蝶香与蝶衣赶忙为她更衣,百里思青大略洗漱了一番,便直往崇政殿而去。
不曾想,路上竟碰到了百里奚寒。
显然他很是担忧,关切道:“小青,你昨日有无受伤?”
他这一问,让百里思青勾想起了夜枭的作为,她的瞳孔轻轻一缩。
她并未受伤,却受了更严重的侮辱,还差点…
可为了不让百里奚寒担心,她勉强笑了笑,“皇叔看我好好的,哪里是受了伤的样子。”
百里奚寒抬起衣袖,想摸摸她的头发,百里思青却不动声色地退后,下意识里竟不想让他碰到。
百里奚寒盯着她的眼睛,片刻后才移开了目光,笑道:“那便好。”
他想了想,又笑道:“我原是想早些去宝仪宫看你,没想到竟在半路遇到了你。你这样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里?”
百里思青如实道:“我去找父皇。”
百里奚寒闻言让出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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